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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了名的易燃易损品,假如保存得当的话也能维持千年以上的使用寿命。到了最后,当然也是最垃圾的信息储存方式,肯定得数到现代社会广泛应用的各类高科技信息载体。
譬如说,人们最熟悉的光盘和硬盘、u盘等现代信息载体,平均寿命仅在几年在十几年之间,一旦超期之后,内部储存的信息不需要外力破坏也会自己完蛋。
换言之,在人类的发明中,那些越是看似笨拙的信息保存方式,历经漫长岁月留存下来的几率也就越高,反倒是那些貌似先进便捷的技术更容易惹出乱子来,不知道这种悖论是否也验证了某些匪夷所思的理论。
司马长空面对着这几页泛黄的纸片冥思苦想了良久,可惜仍不得要领,突然间他失态地大叫了一声。随即,司马长空兴奋起来,说道:
“原来如此,无怪乎老夫都不知出处。”
初步判断出这些纸片的来历,司马长空高兴了没多一会,马上他的脸又拉了下来,扼腕叹息说道:
“术业有专攻,老夫的学识还是不到家呀!”
077史家
在春秋时代相继争鸣天下,引领时代风潮的诸子百家可谓各有所长,除却以秦始皇的干爹吕不韦为始祖的杂家是样样通,样样松出名的大杂烩之外,其余诸家所专擅的领域各有不同。
史家专一钻研古代典故和那些被淹没在时间长河中的隐私秘闻,要是想询问点什么罕有人知道的小秘密,跟他们打听那算是找对人了。
知道别人太多秘密的人,通常都是活不太久的,这一点不光是捞偏门的专业人士心里清楚,史家也是一样门清。为了防备系统风险爆发,他们也不情愿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史家在战国时期就拆分为两系,而且在表面上看起来是泾渭分明。在列国朝堂上正襟危坐供职君王的那部分人称作官史,在江湖草莽中厮混的这些人则称作稗史。当然了,后者是绝不会承认自己从属于史家的真实身份,这也是赖以自保的韬晦策略。
史官在朝廷里也算一份清闲差事,但他们下笔记录历史时,难免受到执政者的掣肘和牵制。
一贯伟大、光荣和正确的大人物们,在私底下总会有一些不愿为人所知的隐私和忌讳。大佬们出于各种原因,想要从史书中删除掉某些内容,避免自己心狠手辣,抑或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光辉事迹流芳千古,那也是可以理解的行为。
每逢遇见这种万分憋气的情况,那些唯唯诺诺的史官都会乖乖地接受上级指令,不过稍后一些时候,他们就会悄悄地把这些消息透过特殊渠道,“无意间”泄露给隐身民间的稗史知晓。随后,由稗史们负责把那些曾经真实发生过,但在官修史书上面永远不会落下一个文字的历史事件,掺杂在一些看似荒诞不经的内容里修成一部野史,以此作为正史之外的有益补充。
正因如此,当人们往往面对一件事的不同版本,本能地倾向于采信野史的说法。起码来说,野史在客观立场上,绝对比经过层层政审的官修史书靠谱多了,不必为尊者讳,这一点就胜过了千言万语。
阴阳家大祭酒司马长空从弟子刘德明手里得到了几页残本,他是绞尽了脑汁也没能解读出那寥寥几页纸片所包含信息。倒不是说司马长空这位大祭酒不学无术,连入门不久才疏学浅的刘德明都能看出的内容,他没道理看不出来。关键这份残本不是用同一种文字写成的,前面残存的几页鸟篆难不住司马长空,后头几页那些又似虫爬,又似蛇蟠的古文,解读起来确实很叫人挠头哇!
折腾了许久也没能有所突破,司马长空只有破例向外求援,此时他想到了自己的一位多年好友,隐遁在民间的一位稗史郑铎。
史家精研文字典籍,在诸子百家之中,史家是最善于从文字材料中发掘出信息的。旋即,司马长空借口闭关,暗中遁走前往山外的郑铎家中向他讨教。
混合着麦草筑起的土坯房屋,其上以茅草盖顶,窗户纸漏了几个窟窿的窗扇在风中发出干哑的吱呀声。这栋可称是家徒四壁的房子里,唯有那占据了一整面墙的大批书籍,显示出主人家的与众不同之处。
“……此乃上古大巫祭文的抄本,惜哉已是残缺不全。司马兄,请来看此处,在下以为这几个虫篆就是从祭文中直接勾描下来的原文,描摹者不通巫术,所以这几个字写得形似而神非,没了那种神韵。适才你提到的那座妖族大阵,在史上只出现过一次,故而声名不显。”
说着,这位在乡野间靠教授蒙童赚一点微薄收入为生的稗史郑铎,随手从身边的书架里翻出一本发黄的旧书,他翻到其中的一页,特地指给司马长空看。
的确,这本书中相关九天十地八荒万妖阵的描述也是很少的,通篇全加起来才四十几个字,殊不知却是记载着上古时代一场至为惨烈的大战。
两个人谈完了正事,司马长空又再次旧事重提,语气沉重地说道:
“郑兄,缘何不愿随我入王屋山洞天,覆巢之下无完卵之理哪!”
闻听此言,稗史郑铎忽然大笑起来,连连摆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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