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1 / 3)
要我喜欢你,除非你我迭居,我当玉门掌教,你去做那个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娈宠!你苦修孤心,不就是为了不再受制于人么?你凭什么一副一副不懂我在担心什么的神情?就因为我年纪轻,还是因为我是女子?
他第一次受到如此激烈的指责,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相较于她的愤怒,她的横流的泪水更令他惊惶。
如果当日救你的不是我,那人恐怕一辈子都不知晓孤心是何物,她会对玉门掌教的垂青受宠若惊,这便是你预计的结果,是么?风符抑声吼道,在你心中,我与你设想的结果只是稍有偏差,所以你依旧想要它回到正轨,你最可恨之处就是这里,我是谁,对你而言根本没有分别。
她接过白行蕴递的绣帕,用它报复般地使劲擦去脸上糊作一团的涕泗。
我没有央求宗主杀了你,是因为在这件事情上我亦是个面目可憎的小人,我愿意为此付出代价,但我从不认为你无辜。我们一样低劣。
白行蕴似乎明白她的恼怒源自何物了。
他也终于相信,她不可能钟情自己。
阿符,多谢你同我说这些,我从未你和旁人不一样。他脸上血色褪尽,但是,不必你动手,我觉得我很快就要
她一愣,发现自己体内的母蛊突然兴奋活跃起,这东西自小被她养着,听话至极,能引它躁动的只有子蛊!
可是,白行蕴不是已经骗过子蛊了么?
你、你到底有没有压制住它?!
大概像你所说,我的虚情假意如梦幻泡影不知何时会碎
她观他气色,犹不能确定这是否是他转移话题的骗术,便狠心咬牙扯开他的领口,剥开几层薄衫,尽管月光微弱,她还是看清那白皙肌理之下隐约显动的缕缕黑线,它们呈蔓延之势往外扩散,正是同心蛊依照移情则噬心的铁律褫夺他的性命。
糟了,是不是因为我方才说的话让你
她悔恨无比,同心蛊此时发作,无疑是前功尽弃,她必须为他解蛊。
你尽力调息,封住心脉,子蛊噬心不讲章法,你寻不到它的位置,莫要发功自毁。
阿符!他忙去攥她衣袖,却只抓到一缕冷风,别冲动,阿符,母蛊不能除
她冷冷道:难道还有别的办法?
白行蕴哑然无语,孤心之苦已让他耐力远超常人,而在噬心之痛下,他也不知自己能保持多久的清醒。
甚有一个威严而冷厉的声音向他发出告诫:你应该杀了她。
孤心之惩虽无办法,最差的结果无非是自废内功重新再练,而情蛊不解,却是真的会要人性命。
可是,如果他愿意妥协,当时便不会冒险食蛊。
风符说得不错,他们一样低劣,也同样决绝。
他敛衣阖目,已有自绝之心。
风符看穿他的意图,一把拽过他没得及合闭的领口,欺身上前,以温艳的唇瓣抵住他的唇齿。
那种悚然的柔软不仅夺去了呼吸,还将子蛊噬心的疼痛都一并减弱了。
当然,他无暇思考这减弱究竟是因为他的感知有所凝滞,还是同心蛊对情的判断产生了变化。
很快,他口中被腥甜的血气充满,而这血不是他的。
白行蕴猛地推开风符,却见对方用凄红的血装点出一个得意又虚弱的笑。
它死啦。
说完,她低首吐出一大口鲜血。
你
舌灿莲花的白行蕴不相信自己对此情此景只能蹦出这样单薄的字眼,可他搜肠刮肚,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他去探她脉搏,风符早已连躲避他触碰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就是解蛊之法?
对啊,我说过我能解,只是你太没用,居然只撑了一天。如果回到绝情宗再解,我能找人为我护法,就不会这么咳咳咳这么痛了。她气息不稳,不过,反正死不了。
我带你去找辛禾。
别去。她勉强拉住他,她若知道我替你解蛊,会把我们一起杀了。我才不想跟你死在一起。
他两掌抵于她后心,替她修复被她自己震伤的经脉。
你与萧放刀一样死不认错,才会落到这般境地。
什么境地?不对她蹙眉道,谁有错?你竟说宗主有错?!
你再乱动,神仙难救。
风符只得稍敛脾气,瘪嘴道:那你把话说清楚。
他为把持到她的软肋感到一丝快意,缓缓道:五年前,她杀错了人。我不知道其余三派如何,但我师父绝不可能与他们合谋杀害李观主。
我也隐约记得当年的玉门掌教与师父私交甚笃,可这不是理由,师父拿到的是楼玉戈最引以为傲的明炽一卷,他们四人生歹念很正常,即便玉门掌教碍于情分不愿掺和,也有可能受其他人威逼利诱妥协为之。
白行蕴不以为然,这些俱是萧放刀一面之词,他们根本没能将无阙带回,谁知道五人各自拿的是哪一本?而且,你不明白。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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