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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狐(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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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是能写多草就多草,只希望那人能以为是自己酒后的杰作。

谈言撕下旧纸袋的一角,在上面用力的写了几个字后把照片连着字条装进了他所写的新纸袋里,想了想,虽然这会產生另一种风险,但也好过当场被对方发现自己放进里头的求救信号。

于是谈言兀自拆开了塑胶袋里装的最后一样东西,胶水,然后涂抹在了信封口并紧紧压上。

谈言将旧纸袋、褚墨写的字条,以及方才那人用来抄写地址的范本纸张都揉在了一起扔进沙发底下,再把扫把放回原处,过程中时不时的瞥向半掩的房门。

谈言重新回到了房间,轻轻揭开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把枕头套装了回去放在床单上那沾有最大滩血跡的地方。

没问题了吧?没有其他破绽了吧?

谈言不安的看了眼外头的胶水。

不,没事的,他记的很清楚,这人会酒后断片。

谈言缓缓躺回床上,以往,他会尽量背对着那人离他远点,但这次,他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直到窗帘下襬再度渗入代表天明的晨阳。

*****

「呜。」那人翻了个身,在恍惚之间似乎是慢慢醒了过来,随即慌张的意识到什么。

「……马的!」他手肘一撑,跃下床铺。

谈言必着眼也能感觉得到他在打量自己。

那人瞪着眼睛逡巡在谈言身上,他对于昨天的事完全没了印象,第一眼看见谈言的腿没有被麻绳绑着时先是暗叫不妙,但他旋即看见了床上的一片暗红血渍以及谈言小腿肚上已经乾涸的伤口。

他翻找着自己的蝴蝶刀,最后在床边发现了它。

「呼。」那人放心似的呼了口气,紧接着他快速的把麻绳绑回谈言脚上,出了房门。

那人即使因为宿醉而跌跌撞撞,依然直径朝着桌上的信封袋走去,他对于已经密封好的纸袋没有任何怀疑,就连本来想要重新核对地址的念头也在因为完全找不着那写有地址的纸张后作罢。

一如谈言记忆中的那般自大鲁莽。

片刻后,那人胡乱抓起桌上的钥匙快步出走,听着已然被完全隔绝的脚步声,谈言才终于吐出了一直憋着的气。

「哈啊……这是安全过关的意思没错吧?」他喃喃。

谈言把脸埋进枕头里,试着让自己过快的心跳平息下来。

*****

收到牛皮纸袋,褚墨的第一反应先是想到了赵思婷。

毕竟纸袋上的压痕几乎可以清楚的看出来里面那是一叠相片,他以为这又是那女辅导员的另一种恶趣味。

另外,今天是谈言出狱满一个月的日子。

褚墨确认没有人看见后才走进家门,他用美工刀划开封口,而纸张撕裂的声音则是惹得黑猫一阵锐利尖叫。

褚墨难得的没有搭里牠。

看到照片的瞬间他愣了几秒,随后开始翻看,与此同时,一个与纸袋同材质的纸片掉了出来。

『褚墨,救救我——谈言。』

上头只有这么寥寥的几个字。从纸片的大小可以判定,写字的人深怕这个东西会在不适当的时机被发现,所以只撕下了这么一丁点大。

在看到属名的剎那,褚墨的呼吸凝滞了一瞬,短暂的空白后,脑袋开始飞速运转。

这可以断定是谈言本人所写,因为知道他正确住址的人几乎为零。

谈言在向他求救。

出了什么事?他现在在哪?

褚墨并没有发现这些问题冒出来的同时,他的手脚是前所未有的寒冷,他僵硬的绷着脸,一遍又一遍看着那明明只有短短几个字的字条。

黑猫的叫声依旧,似乎是查觉到了褚墨周遭骤降的温度,牠不安的来回踱步。

褚墨被吵闹的叫声稍稍拉回了理智,他又一次把那些照片翻了一遍,确定是他不曾见过的人之后认定那只是谈言传求救信号的障眼法。

褚墨从居家服的口袋里翻出了手机,二话不说把信封袋上的地址拍下来备份,胡乱叠了两折的纸袋被他连同手机一起塞回了口袋里。

然而触上了门把的手却是猛地一顿。

慢着……他为什么要去救一个主动远离了他的人?

他分明给了地址和联系方式,但是在先前的几个星期谈言都不曾主动联络,直到需要他的帮助才想起来还有褚墨这个人。

还是说……谈言在出狱时便遇到了麻烦所以才没能联系他?

褚墨不停思忖着两种情况,如果是后者,他只恨自己怎么没早一点主动找寻联系的办法,但假使是前者……他想立刻找到谈言,然后把他狠狠操个遍。

宽厚的手心重新覆上了冰冷的金属门把,寒意灌入体内的同时,褚墨的脑海里无法抑制的浮现出谈言浑身破烂,冰冷的尸体躺在犄角旮旯的模样。

等着吧谈言……不论你为何没有联系我,等找到你,我会亲自问清楚,然后再予以你审判与惩处。

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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