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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是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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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江颐抬头看了看数字显示屏,已经是第八局,她和关越拿到的分数相比,还是差了6分。

她撇撇嘴,拿起那杯没有冰的果汁,猛的喝了一口。

关越拍了拍手上的灰,站回她身边,对她挑挑眉,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他只是随意地解开了袖口,袖子挽起卷到小臂上方,暗条纹西装马甲的纽扣还一丝不苟地扣着,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他就这样规矩地站在江颐身边,别人只会当他是绅士,但只有江颐知道,真实的他比深山猛兽更恐怖。

“继续?”关越看了看表,已经是夜里十点半了,球馆里愈发嘈杂。顾客们或者开心地大喊,或者坐在角落默默续杯聊着天,烤披萨的芝士味和酒精味更加浓郁,怎么看这里都不像是一个病人应该来的地方。

江颐走到球架前,选了一颗看得顺眼的球,又深呼了一口气,在走道上助走后看着球在滚球道上不断向前跑着,最终撞倒了8个球瓶。

江颐一下跳了起来,立刻回到数字显示屏前检查分数,得意地向关越也挑了挑眉。

关越忍俊不禁,摸了摸江颐的脑袋,笑着对她说:“怎么突然这么厉害?”

“把球瓶想象成你的头就好了。”

关越有些噎住,再次顺利地丢出了一个球,依然是正常发挥,拿到了6分。

“念念总是对我这么狠心,”关越若有所思地走到她身边,低头在她耳边说着,咬字暧昧却清晰。

江颐眼皮跳了跳,她知道男人说的不是这件事。

她心里莫名地发慌,手下没收住力,最后一局的球滚的异常快,却意外地撞倒了10个球瓶。

临近走道的两位客人看着她,兴奋地向她祝贺,其中一位甚至邀请江颐加入他们的比赛。

江颐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关越接过了话:“抱歉,她还在生病,这一局结束后我们还要回医院。”

他真是一点也没变。

一如既往地替她做决定。

虽然她并不准备加入,但当拒绝的意见并非由她主动表达时,意义就变了。从她选择不要,变成了关越不允许她要。

她一时脸色有些苍白,她承认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可是这样的事发生了太多遍,她像有某种心理阴影的孩子,不好的情绪像开闸似的涌向了她的大脑。

等到关越握住她有些颤抖的手时,她才回过神,看向他紧皱的眉头。

关越察觉她回神,用力握住了她的手,小心地拉着她走出了这家保龄球馆。

“不喜欢被我管着,是吗?”关越的声音有些凉,火热的大手还紧紧攥着江颐的手。

“……”江颐重重地闭了闭眼,胸腔仿佛被什么东西塞住,让人难以喘息。车窗上凝结的白雾模糊了街景,仿佛将车内和车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而在车内的世界里,她仿佛被关越狠狠扼住了咽喉。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艰难地开口:“我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

“哪种关系?”关越语气冰冷。

“关越,我们很早就分手了。”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呢?”关越微微拉开她毛衣的领口,手指摩挲着她脖颈上暧昧的痕迹。

“你在羞辱我吗?”江颐有些恼羞成怒。

“羞辱,”关越嗤笑了一声,“江颐,这么多年,我身边只有你一个女人,也从来只爱你,是你对我始乱终弃,我有什么资格羞辱你?”

“我没有……”江颐的眼睛有些灰暗,表情很难看,眼眶开始濡湿。她不想要谈起以前的事,所有的解释都让她难以启齿,她只能咬着下唇,默默退避。

“江颐,难道我出现在这里,只是巧合吗?”

他们重逢的那天,江颐其实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vcent很早就把对方公司的资料和这次项目的背景交给了她,她看到那个熟悉的公司名的时候,愣了很久。那是关越大学就开始筹备的一家金融公司,他早期也跌过很重的跟头。但后来,他和一家着名保险公司的子公司一起,堵上全部身家做空一支巨灾债券,在战争和疾病不断爆发的背景下,成功地摆脱了他父亲的控制,进入资本圈。

她还记得25岁的关越坐在她身边,和她碰杯,香槟杯里的气泡不断向上涌。他们一起看着纽约的夜景,最后他亲密地贴在她耳边,对她说:“我们赌赢了。”

可当她看见32岁的他坐在会议桌的那一侧时,她还是心慌不已,藏在桌下的指尖颤抖。她像时刻担心秘密败露的人,每分每秒都在紧张和焦虑着,可看到他安然无恙,事业有成的样子,也心里酸涩地为他高兴着。

但她当然知道,这一切绝不可能是巧合。他不会是巧合地来了伦敦,也不会是巧合地选择了vcent,更不会是巧合地成为了这个项目的汇报人之一。可是当项目交付出去时,他始终都没有跨过那道红线,江颐快要长舒一口气时,jupiter高层斗争的火苗一下子烧到了她身上。她别无他法,可恰好关越愿意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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