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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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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脚步骤然停住。

阮枝抬头:“嗯?”

怎么不走了呢?

片刻后,邢惊迟加快了步子下山,半天都没说话。

阮枝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男人似乎又生气了。她懵了一下,这生的什么气呢。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说的话,难不成是因为那句“如果不合适了,不用勉强”?

阮枝闷闷地看了一眼邢惊迟的后脑勺。她倒要看看有一天那只“雀儿”从天边飞来了,这个男人会怎么办,还生起气来了。

到了山腰阮枝被邢惊迟塞进了副驾驶,他把门一关,自己没上车,绕到另一侧车门口等人。

阮枝在下山的路上就困了,见邢惊迟生闷气也没不识趣地凑上去,把安全带一系再掏出他的墨镜一带就开始睡午觉。

倚在车门边的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手里的打火机是最简单的金属款式,是他刚进突击队的时候他的第一个队长送的,后来队长殉职,他再也没换过打火机。

这么些年下来,邢惊迟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生离死别。

在阮枝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的心仍是不可避免的抽动了一下,但他明白阮枝说的是正确的,如果有一天他们过不下去了的确没必要再勉强。

邢惊迟越想越烦,点了根烟咬在嘴里。

直到一根烟燃尽后边两个人才姗姗来迟,他侧头瞥了一眼车内,阮枝已经靠在座椅上睡着了,手里还抱着个小海豚。

以往这样软绵绵的东西绝对不会出现在邢惊迟的车里。自从阮枝开始坐这辆车之后他的车里就出现了很多不属于他的东西。

邢惊迟发现这样的改变,他并不讨厌甚至还有点儿高兴。

辛辣的烟入肺,邢惊迟清醒了不少,打开车门上了车。

对于邢惊迟情绪的变化,刘奕华和姜婉兰都感觉到了,这个男人一会儿不见就变得更冷了,目光像利刃一样刺向他们。

于是两个人这一路都安静如鸡。

再回到市区的时候已是下班时间。

邢惊迟把他们两人送回了丰城博物馆,自己带着阮枝回了家,这一路阮枝都睡得安稳,直到被路上的喇叭声吵醒。

“醒了?”

含了一丝哑意的男声不轻不重。

阮枝摘了墨镜,揉了揉眼睛,软着嗓子小声问:“几点了?”

邢惊迟低声应:“五点四十,很快就到家了。”

阮枝缓了一会儿,想起先前男人生闷气的事。她下意识地朝着邢惊迟看去,他望着前面的路,神情平静,听语气似乎是不生气了。

她喝了口水润嗓子,顺便想了想晚上吃什么。

昨天林千寻又托人往博物馆拿了好些新鲜的蔬菜,家里的冰箱都快塞不下了。

阮枝托腮问邢惊迟:“下周周几去出差?”

邢惊迟原本不用那么早去,毕竟那里的具体情况还没有确定,但事情涉及到造假案他总是不放心。他拐弯开进湖心路:“周一就去,以后上下班到地方了都给我发一条短信。”

阮枝点头:“知道啦。”

晚上七点。

阮枝坐在衣帽间的地上给邢惊迟收拾衣服,邢惊迟在外头整理餐桌。

邢惊迟没和她说去哪儿,只说了在丰城。她只好自己摸索着给他装衣服,最不可能少的当然是短袖,这人四季都能穿短袖。

大多数东西阮枝都整整齐齐地叠好了,就是不太好意思去拿他的内衣。

从他们从滇城回来之后他们家的衣服一直都是邢惊迟洗的,她几次抗拒无果就只好随他去了,她只负责下班的时候把衣服收回来。

邢惊迟将厨房整理干净洗了手进来找阮枝的时候就见她坐在衣服堆里头,小小的一团。脸红红的,不知道到又在想些什么。

他第二眼才去看她手里的东西。

邢惊迟轻挑了挑眉,眼带戏谑:“阮枝,你手里拿的什么?”

阮枝枝:“”

这个人走路为什么总是悄无声息!

她惊慌地把邢惊迟的内衣往后一藏,忙不迭地摇头:“没什么。”

邢惊迟作势要靠近她,见她一副“你再过来我就钻进衣柜”的模样还是放过了她,笑道:“不用整理这些,明天我自己收拾。”

水澄澄的眸往他身上一瞧,小青瓷小声嘀咕:“明明看到了还问。”

邢惊迟勾了勾唇,弯腰微微凑近她,低声道:“早点洗澡。”

阮枝起初还没听懂,仰着小脸问:“晚上我们小区要停水吗?”

邢惊迟不紧不慢地直起身子,黑眸落在她红艳艳的唇上,一本正经道:“晚上我们小区不停水,但我们家要办事。”

阮枝枝:“?”

邢惊迟说完就走了,留在衣帽间的阮枝皱着脸捂住了自己的腰子。

明天为什么是周末?她想去上班!

即便邢惊迟那样说,阮枝还是磨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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