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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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徽妍借着月光,看向坐在罗汉床上的身影,以公事公办的口吻回道:“臣妾乘坐的马车在回城的路上出了故障,这才耽搁了。”
慕容策冷冷嗤笑:“不是有好心的路人一路殷勤护送,随后又有人迎接么。朕却不知,皇后在外竟然有那么多的知己。”
少女紧紧攒住衣袍边缘,很想反击,你红颜知己不多?
先是李惠月,一哭二闹三上吊折腾一通,还是她去帮忙摆平的。
随后又来了一个崔念窈。这还不算,李五娘和崔九娘还惦记着。
怎么,女人就不能有知己了,谁规定的。
想到辛苦奔前程的表哥,她不愿因为自己影响到他,这辈子能让她惦念的人就这么几个。
她缓缓忍下心中的怨气,力求声音平稳,“都是臣妾的错,与任何人无关。”
听着这句诛心的话,令紧盯她的男人嗬嗬笑了出来。笑声里丝毫不掩冲天的怨气。
慕容策走至她前面,捏起她的下颌,恨声说道:“皇后若想与朕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也不是不可。总要让朕见到你的价值,才可谈成这笔交易。”
“帮你扩选后宫,做天下女子的表率,王氏不遗余力的依附,怎么,还不够么?”王徽妍忍着泪,不留余地的反击着。
这才过了一日而已,有了新欢这就要逼迫自己让出后位了。
内心有个声音提醒着她,你要出言相哄,你不能和他硬碰硬。
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听着他充满着不屑的话语,她就是做不到忍辱负重。
原来她并没有想象中的理智,她终究还是做不到违逆本心,以色侍人。
男人被戳到痛处,心头狠狠一悸,“不够,远远不够!”他终究无法卑微地祈求她的心。
说她红着眼圈跳下了郑行俭的马车,是在向他诉苦么?诉说她这个皇后做的如何憋闷?诉说她每日睡在不爱的男人身旁,是多么委屈?诉说羲和望舒终究还是没能相守一生?
王徽妍用力挣脱他手上的钳制,服软地说道:“臣妾只想保住皇后之位,摄理后宫的权利也可让出……”
慕容策暴怒之下,大手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吻上了每说一句都是在凌迟他的唇。
恨不得剖开她的心将自己强行塞入。听着她稀碎的抗拒声,唇上传来她发狠的啃噬,越发另他丧失理智,摸上她的腰间,解开了玉带,一把扛起了她扔在床榻上,俯身压了下去,钳制她的双手,冷笑道:“想保住皇后之位,你这样表现,可不行。”
王徽妍深呼一口气,嘲弄一笑:“陛下等臣妾宽衣。”她用力挣脱他的钳制,颤抖着解着衣扣。
男人像不认识她那般,缓缓起身看着她一件件将衣衫脱尽,只剩下早晨才换上的小衣,听着她木然的声音在身前响起:“陛下是否还能等得?臣妾尚未盥洗,这般脏污怕您不喜。”
看着她继续解开小衣的扣子,无形的耻辱让他崩溃之下逃离了床榻,“咣当”一声推开寝殿门,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清宁宫。
“陛陛下……”吴六一见他面色铁青,深邃的双眸满是伤痛,挫败感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从未见他这般失意和无助,太监也慌了神,迈出门槛时狠狠摔了一跤,顾不上掉落的纱帽和拂尘,大声唤着“陛下”踉跄着追了上去。
素芸脸色苍白地回过神,不顾一切地向寝殿内跑去。
她摸索着走到床榻前,看着坐在那里犹如佛像般的人,摸上了她冰凉的手,“娘娘……”
素宁手拿灯盏跟随而来,她们这才看到床上的女人,一副满脸泪痕,衣衫不整的样子。
“我要沐浴,不必跟过来。”少女推开流着泪的两个人,迈着需软的步子,向净房走去。
待她从净房出来,一眼见到慕容珺坐在罗汉床上,愣了愣:“长姊这么晚了是如何进来的?”
“我在内宫门等了一会儿,守城的禁卫军禀告了陛下,这才放我进来。”慕容珺打量着她,试探着解释:“我刚回到府中,就听说陛下派人前来找寻你,想是见你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心里着急。也怪我,没有提前跟他报信……”
“长姊,这件事与你无关。”王徽妍打断了她的话,拿着棉巾垂眸说道:“很晚了,你出来久了裴宣也会不放心的。快回去罢。”
“他无事。”慕容珺将她拉过来,抢走她手中的棉巾为她擦着头发,“有些事眼见未必为实,你们都太怕受到伤害,下场就是伤的更深。”她笑叹一声:“都没有我脸皮厚。”
王徽妍捻着寝衣的袍角,落寞地说:“我现在觉得郡君的话很有道理。心无杂念才可远离烦恼。”
慕容珺一脸的鄙夷,“尼姑还惦记着隔壁的和尚呢,你家郡君说的屁话才将你教成这个样子。”
“娘娘,长公主的内官求见。”素宁在寝殿内探出头,询道。
慕容珺命她将人唤进来,向皇后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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