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 / 3)
中,视线从桌上划过,负手站在一幅佛揭匾额前,捻着珠串询道:“皇后对斋饭可还满意?”
桌上的六道素斋与他和皇兄所用的一样,比她自创的什么养生素膳强多了,方才却见是未动几口的样子。
“尚可口。”王徽妍自动戴上了营业的面具。
慕容策才刚与国师探讨了皇兄的病情,此时心中郁结,想着去前院打坐,不愿再说。
“既如此,皇后早些安置。”
王徽妍急忙唤道:“陛下。”
慕容策终于从这女人不带任何起伏的话语中听到了一抹焦急之意,不由得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皇后还有事?”
王徽妍指向内间的床榻,“臣妾见此处只有一张窄小的床榻,担心陛下夜间无法安睡,臣妾……”
“不必了,就在此处。”慕容策打断了她的话。
少女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地坚持,“臣妾虽不敢与陛下比肩,但也是一国之母。这般情形无法妥善安置,若陛下执意,臣妾便坐在书案前为陛下值夜。”
吴六一忍住抚上胸口的欲|望,听得一声命令,“去看看有没有容纳两人入睡的床榻。”赶紧躬身出去打听。
素宁与素芸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欢喜。
陛下虽背身而立,却依了娘娘的请求,帝后的关系破冰有望了。
王徽妍却忧心忡忡,太后那件院落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排给那个人住,也不知寺庙内还有没有其他的院落可供歇息。
只要再有一张床就能解决问题。她默默祈祷着。
一炷香后,吴六一回来复命,“回禀陛下,有是……有,”太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嗫嚅着说:“那是僧人所住的房间,奴婢已经命人打扫清理。只是……您与娘娘去住,奴婢觉得……”
“不若奴婢去找寻国师?”
慕容策抬手制止,“此时国师率众僧人为母后诵经,不可打扰,你带路罢。”他看了一眼无法分辨神色的女人,“皇后随行。”
小沙弥打着羊纸灯笼,将一行人引至僧侣所住的佛舍内,不知所措地回禀:“陛下,寺院内只有这间可容纳多人入睡。”
王徽妍忍住想要捂鼻的冲动,向内张望了一眼。
房舍内空空如也,只有南北向两条大通铺,横贯屋内。通铺上每个竹枕旁摆放了一个木鱼,不知是哪位小沙弥要学习针灸,木墙上贴了一张人体穴位图,看样子是位男性。
“皇后,这里如何?”
王徽妍听到这声带着揶揄的质问,恨不得将屋内所有木鱼砸向这个狗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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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说住得,臣妾自然也住得。”王徽妍如何听不出他话中的挑衅。
不就屋内味道浓郁一些么,她看着长榻间藏蓝色的床褥,想着不如打坐一宿,这也算是当年练习基本功的一项,没什么困难的。
慕容策本想让她知难而退,这地方就连他都不愿多待,谁知这女人竟然迎难而上。
她要是坚持在这里住下,倒难住了自己。
王徽妍见到慕容策眼中的惊讶,心里哼了一声,更加淡然地扶着素宁的手,走向北面的通铺,打算上榻打坐。
谁知她脱了一只鞋履,提裙抬腿刚要上榻,猝不及防地被一只力道很大的手握住了左肩,“朕说要在这里安置了么?”
慕容策突然觉得这动作有些亲密,迅速将手抽回。
谁知,那女人“哎”了一声,像是重心不稳,竟然后仰倒了下来。
王徽妍咬唇紧闭双眼,心里想着完了完了,瞬间落入环绕着龙涎香气的怀抱,不用说她都知道是谁。
她立刻试图起身,无奈双腿使不上劲儿,情急之下只得揪住男人的衣襟站了起来,赶忙后退三步下拜:“臣妾失礼。”低着头胡思乱想着,一只脚上还没有穿鞋,好在衣裙拖地遮挡了尴尬。
这屋内此时鸦雀无声的,想必在场之人都看见她刚才的失仪,太丢人了。
慕容策低头弹了弹衣襟上的褶皱,漫不经心地说道:“闹也闹够了,皇后回澄心阁静静心便睡罢。朕去别处缓缓方才的惊吓。”
王徽妍扶着素芸,穿上她拿过来的鞋履,心里越琢磨这段话越不是味儿。
回道澄心阁后依旧愤愤不平,“你们说说,他惊吓,我难道不比他更惊吓?早不制止晚不制止,我抬起一条腿,他竟然上来摸我的肩……”
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低头若无其事地捋了捋衣襟,抬头看向两名拼命忍住笑的女官,轻咳一声,“陛下方才的意思今晚他不会过来了对吧?”
素宁噗嗤一笑,将帷帐放下,“娘娘难道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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