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3)
策在床榻间共处。掀开裹在身上的锦衾,站起身迈过男人掀开鲛纱帘下了床,一气呵成。
少女看了一眼铜漏,见到了时辰,拍手提示宫人入内侍候。自己则坐在妆凳上,拿起玉梳低头通发,思索着事情。往日侍寝,她总是夜半醒来几次,睡得很不踏实,这两次怎得一觉到天明,而且再也没有惊悚的梦境出现了。
不经意抬头看向铜镜,吓得她愣在那里……
我的妆呢???
“娘娘,您的脸?”素宁走至她面前惊呼一声,突然想到陛下尚未起身,赶忙双手捂住嘴。
慕容策听到那声惊呼醒了过来,就听到声音极低的质疑,“婢子明明昨晚为您上妆了……”
他故意忽略那女人探究的目光,趿拉着丝履走向净房。
王徽妍转回视线,摸着自己毫无修饰的脸,又低头看了看寝衣的衣领,“难不成蹭在锦衾上……”
素芸会意,去床榻间检查之后,摇了摇头。
少女握紧手中的玉梳,暗中惊慌失措地想,不会是……她故作淡然地从镜中看向整理服饰的男人,见他面上平静如常,并无特别之处,稍稍放下了些许担心。
待一切收拾妥当,慕容策站在镜前整理衣领,将两条织金盘龙纹对正。
“摆驾紫宸殿。”男人快步走出了清宁宫,迎面遇见赶来复命的吴六一,示意他登上御辇回话。
“说罢。”慕容策不由得微微探身,目光中带着一丝期许。
吴六一想起这件事依旧难掩震惊,他颤声说道:“奴婢按照陛下指示,带着三批暗卫去了水月庵,果然见到了太……二皇子。那帮人武功路数不明,拼劲全力搏斗后咬舌自尽……”
“他人如何了?”男人沉声问道。
吴六一摇摇头,“人虽然醒来了,但是像是不记得很多事情。国师诊脉后说身体之前遭遇过重创,如今已然恢复九成,看来挟持他的人并未想要加害于他。还说失忆这病症需要看天意,药物治疗效果并不明显。”
慕容策想到这两日皇后接二连三的说梦话,并且全部应验了,到底是为何?他虽然不信鬼神之说,如今却也感到惶然。
今日必须要去大相佛寺面见二哥,那女人指不定还要说梦话,也必须将她带在身边。不如趁机让国师派人在清宁宫做法,试试有无效用。
“朝参后随朕即刻前往大相佛寺。”男人捻着手串沉吟片刻:“命皇后申时后出发,与朕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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銮仪缓缓驶出永宁门,王徽妍无心观赏半载未见的街市,托着腮努力思考着为何突然去拜佛?
素宁拿出备好的素肉,往少女眼前凑了凑,“娘娘,您早膳未用,过会子又要上山祭拜,眼下先垫补一些。”
王徽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早知皇后这般难当,在家时就应该找个机会推掉。”
她抽出身后的锦垫抱在怀中,低声发牢骚:“都是铜铃老母,灌输我皇后位主中宫,皇帝到后来初一十五都不再去。大燕的皇后,出身皆为士族门阀,就算无所出,日后也是太后。”
车驾内的两名女官对她特别的想法早习以为常,却也不知该如何劝解。
一个时辰后,随着车驾缓缓停下,洪亮的佛号在不远处响起,“参见皇后娘娘。”
王徽妍被素宁搀扶着下了车,向为首的白胡子僧人颔首道,“国师有礼了。”顺势打量起这座建在山岚深处的庙宇。
金碧辉煌的琉璃瓦,朱红色的墙,巍峨的门楼庄严肃穆。门庭上那“大相佛寺”四个赤金大字,赫然醒目。院外便能望见那院中古木参天,松柏森森,一派庄严肃穆的景象。
慕容氏崇尚佛教,此乃皇家寺庙,只有皇族之人才可前来参拜。
先帝驾崩前更是长住此处,想必是打算位列仙班,就是不知道他老人家如愿没。
延明双手合十,“陛下有旨,命娘娘前去澄心阁歇息。”
王徽妍应是,扶着素芸的手默默跟随,听得他说道:“娘娘,您与陛下的卜吉帖已被众僧诵经祝祷九九八十一日,这便可以取走。”
“多谢国师。”
若她和慕容策表面上互相配合,私下里各取所需,这桩婚事对于维护士族的利益亦或是朝廷的稳定,的确算是天作之合。若今后的日子都像这两日这般,那就成了天作不合!
延明捋了捋胡子,“娘娘可知晓陛下还是信王时,为何没有立王妃?”
王徽妍装作不知地摇了摇头,“还望国师解惑。”
这件事王嬷嬷私底下曾经告诉过她。据说当年太后难产,慕容策出生后身体羸弱,总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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