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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霍以宁又重新烧起来。她不想打扰霍怀安休息,自己强撑着起床找了袋退烧冲剂喝。

霍怀安没睡,正在和林裁聊天,顺嘴提到了霍以宁和沉嵊冷战的事。林裁非常讶异,她眼中的霍以宁是个天下独一无二的小甜甜,整一个话唠的人还能和别人冷战她是没想到的。

“唉。”霍怀安唉声叹气。

语音电话里,林裁听霍怀安唠叨这点事都听困了,但还是要安慰他:“别想了,这事你也做不了主。”

“主要是……就莫名其妙的,这俩人停电之前那天就有点奇怪,我也没多想,然后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后我姐就开始发烧了。”

虽然是一胎所出的亲姐弟,可男女有别,霍以宁有些心里话就算分享给塑料小姐妹也不会分享给霍怀安。

霍怀安明显也不懂女孩子的那点弯弯绕绕,蒙在鼓里还替霍以宁担忧,林裁真是为这个小傻瓜掬一把辛酸泪。

小傻瓜还毫无感知地开脑洞:“我姐不能是让什么东西冲撞到了吧?”

林裁:……?

很不想承认但自己男朋友有时候真的好弱智。

林裁不忍心让傻白甜继续苦恼,况且那两位也是她多年发小,没有看着发小痛苦自己甜蜜的这个道理。霍怀安要是去问必定什么都问不出来,轮也该轮到林裁出马了。

“明天我去你家和你姐聊天,没事的。”

霍怀安不太肯定:“我姐都不和我说,还能和你说?”

林裁失去了和他对话的欲望。

这世界上最无聊的事情莫过于鸡同鸭讲和对牛弹琴。

林裁无力吐槽,不想和他解释太多,敷衍地顺应道:“万一呢?”

“哦……”霍怀安有点明白过来了,毕竟人家两个是闺中密友,有些话还是要和闺蜜说的。

就好像女生结伴上厕所那样,是一种他不能理解但她们习以为常的行为。

林裁说和霍以宁聊天的这件事,霍怀安以为是第二天。结果林裁聊起最近行程,她要和她母亲出国去参加个什么拍卖会,一来一回可能要一周左右。

霍怀安算了下,如果他姐真的是因为冲撞了什么才高烧不退,那等到林裁回来,他姐会不会烧成傻子?

想象着爸爸妈妈回来发现他姐连人都不认咬着手指头流口水,宛如一位叁岁小朋友的画面。霍怀安坚信到时候他姐有多傻他妈就会给他打成多傻。

姐姐傻了他可以养她!但是他不想啊!

霍怀安战战兢兢地发条微信问林裁,是不是应该给霍以宁做场法事。

林裁收到消息,先是回了一串问号,然后又是一串省略号,最后截图发给了霍以宁。

顺带她也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猪的仙女:我感觉你要不还是给自己做场法事看看是不是让什么玩意给脑子偷走了吧?】

霍怀安贼委屈。

【h市池昌旭:为啥又骂我。[委屈jpg]】

【猪的仙女:你不如给她叫个上门静点。】

【h市池昌旭:哦……】

林裁的建议很有用,不过她不知道的一点也是霍怀安的优势——霍以宁怕打针。

有多怕呢?

如果她知道霍怀安先斩后奏给她叫了上门静点服务,估计在扎针以前会先给他的头拧下来。

这个方案放平时不可行,可现在霍以宁吃药已经无效了,再不打针很容易烧出肺感染什么的,到时候糟的就不是一针两针的罪了。

他没办法不代表隔壁狗东西没办法。

家用医药箱里的确有上门静点的名片,霍怀安按照上面印刷的微信号加上对方,一番对霍以宁药物过敏史的交流后,那边很快给出了药方并约定第二天下午来给霍以宁打针。

霍以宁下午昏昏沉沉被叫起来时,客厅里霍怀安和一位不认识的阿姨正排排坐等待她。

她看到陌生人本能地打量了一下四周,不看还好,一看就发现端倪了。

吊瓶?棉签?碘酒?还有胶布?

这是……要干啥?

我淦,容嬷嬷扎紫薇的阵仗也不过如此吧?

这应该不是来扎那个看起来就健康的狗东西的吧?

那是扎谁?

不会吧?没人通知她要打针啊?

霍以宁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下,是她挣扎的内心。一左一右的肩膀上已经冒出了两个小怪物,一个白翅膀的小天使,一个黑翅膀的小恶魔。

恶魔说:“小霍,跑吧。”

天使说:“宁宝快跑!”

霍以宁说:“好的!”

逃跑行动还没迈出第一只脚就被武力镇压。

“霍怀安你撒手撒手求求了我不想打针!”

霍怀安一声不吭地握住她左手递出去,阿姨手脚麻利地给她系上止血带,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鼓起,细细的银白色小针“呲溜”地扎进去。

霍以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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