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出气(2 / 3)
莲,学着某软件上发布的选购指南,看外壳尖刺、开口、果柄新鲜与否……不太顺利的,挑到徒有其表的,虽然每一房都有果肉,但完全比不上她在家里吃的。
面前的果香顺着白椰的动作飘向她,盛悦站在他身侧问,“你很会挑水果?”
“什么?”白椰没听清她的话。
没听见拉倒。
“没事。”她瘪瘪嘴,是真的想吃榴莲了,前段时间怕上火她都没敢怎么吃,没看到的时候也不想,闻到味道了就馋。
她自觉地戴上一次性手套,眼巴巴地问他,“我能拿一块吗?”见人点头后就上手去取,反正这就是给她准备的不是吗。
白椰看她的着急样有点好笑,手下的动作加快了些。
俩人并肩坐在沙发上,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白椰丢了颗阳光玫瑰进嘴里,徐徐咀嚼着,好整以暇地看着盛悦吃榴莲。
她虽然着急去拿,吃起来又很斯文,两只手都套上手套,扯下块果肉塞进嘴里,冰淇淋般绵滑的口感很快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嘴角不小心蹭上,伸出舌尖去舔掉。
虽然白椰很不想承认,但有一团火随着她的动作,在下腹处慢慢腾起,他不得已移开视线,端起桌上的玻璃杯一口闷,好压下心头大胆的想法。
挂在墙上的时钟早就不走了,白椰没给它换新电池,也没把它取下来。他不常在家,看时钟的机会也很少。
盛悦吃完一整块榴莲后,就把一次性手套扯了下来,她虽然喜欢,但明白不能多吃,吃多了要上火,上火了要溃疡,而她讨厌溃疡。
“你知道这家水果店吗?”她把手机递到白椰眼前,页面显示的是方才她下单的那家好评率很高的店铺。
她下单后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白椰是问她要不要吃他家里的水果,而不是让她买水果的意思。
想法冒出来的瞬间,她立马选择了退款,左右不过一分钟。
令人气愤的是那个老板居然不让她退,连电话都给她拉黑了,虽然她钱多也喜欢花钱,但不代表她能接受当这样的冤大头啊喂!
白椰自然知道这家店,店家的儿子初中和他一个学校,他经历的唯一一次校园欺凌就源于蒋士军。初中正是青春敏感时期,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争论。
蒋家花钱把蒋士军送进文瀚中学的吊车班,想着说不定儿子努力一把还能够靠着成绩出人头地,但他们没想过头脑简单的蒋士军在学校里就只想把妹。
好巧不巧,蒋士军喜欢的女孩喜欢白椰,拒绝他时说他既不如白椰帅,也不如白椰聪明,而自己就喜欢有涵养的。
爱而不得固然让人难过,但碰到心爱之人喜欢的人是身世凄惨的同乡人,蒋士军这口气咽不下去。
他的狐朋狗友不少,围在一起除了讨论什么时候打篮球赛,就是从哪哪听来的八卦。
中学这张网编织得细细密密,每个人都被安排在交错的节点上,六人定律在这里成立,于是白椰的父母双亡、白家不太融洽的关系、万年没换的黑色双肩包和开过胶的运动鞋在网格上传递。
白椰的头依旧直视前方,只是在太多不友好的注视下微微塌下了肩膀。
他们说的是事实,那双开过胶的运动鞋是他唯一的大牌运动鞋,当然也是他唯二两双鞋的其中一双,是小舅在他小学毕业那年暑假带回来的。白椰在报鞋码时报大了两码,这样他可以多穿几年。
那件事之后,原本喜欢来找他打篮球的男生渐渐不再主动与他勾肩搭背,只有张晋尧每天还锲而不舍地找他一起吃饭。
塞在桌肚里的情书出现频率小了许多,桌上的精致糕点也不复出现。
白椰在塌下肩膀的同时,也松了口气,他终于不用费心经营那些表面光鲜的兄弟情谊,也不用再想方设法委婉地拒绝怀揣心意的女生,以免伤害她们的自尊心。
白椰其实挺庆幸的,他在文瀚的宏志一班过得还算舒坦,班级里的同学都不太在意这些,大家只看成绩,每天吭哧吭哧读着书。
谁成绩好就高看谁一眼,谁成绩好谁话语权就大。
那时候的班长是个长得很可爱的女生,认真读书只为日后发扬光大自家的中医馆。
在得知白椰受外班人欺负时,毫不犹豫地叫了帮人要去单挑,不过给白椰拦下来了,他说,“班长,谢了,但没必要。”
白书瑜其实没那么敢的,她大概知道白椰的性格,他不会让她去的,如果真要去了也没事,纪向那小子认识的人多,他们也不会出事。
那件事后来就不了了之了,在蒋士军的猛烈攻势下,那个女生和他谈了一场短暂的恋爱,而白椰照旧读好他的书。
两个人再没太多的交集,白椰周末也很少回白云县,基本都在市里的那套房子里住着,有时会被张晋尧喊去他家吃饭写作业打游戏画画。
他本来都快忘了这个人,前段时间张晋尧给他外卖水果选的也是这家店,支付高于市价的钱,收到几袋不算新鲜的水果。
白椰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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