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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与人不可结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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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被钳制在颈部的手掌高高举了起来。

被风吹开的额发下,那双形状美丽、大而漆黑的眼眸湿润了,从脸颊到耳根渐渐泛起生病似的红潮,嘴角也难过地下撇。

林荫间的空气变得纹丝不动,风停止吹奏,树梢停止颤抖,但震颤仍未停止。仿佛整个静止的世界将袅袅不绝的余韵投入那双清澈明媚、被阳光爱抚着的眼瞳里,化作透明的清泉溢出。

她在流泪。

清澈的泪水滑过美丽得近乎虚幻的面孔。整张脸变得湿湿嗒嗒,那份虚幻的美被打湿,拥有了真是的存在感。

就像所有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一样,下一秒,没头没脑出现的少女就诚实地哭出声。再好看的脸,在因为疼痛和难受而皱到一起的时候,也是丑丑的。

她断断续续地吸着气,小声嗫嚅道:“把汪酱还我……”

伏黑甚尔如梦初醒,手中还拿着那把出鞘的匕首,另一只手则掐着小狗粗短的脖子。

“把汪酱还给我……”她紧紧抓着甚尔掐着汪酱的手,笨拙地想要掰开他的手指,声音哑哑地,从脸颊到耳根泛起着急的红晕,嘴角也难过地下撇,“还给我。”

她不是在为自己着急慌神,而是为……那份他想要亲手扼杀掉的经由几十年的积淀变质扭曲的心意。

男人冷淡的脸头一次显得张皇失措,赶紧松开掐住小狗的手,气管里涌入新鲜空气的幼崽虚弱地呜咽起来,她笨拙地抱住捡回一条命的汪酱,一边摸着小狗的脑袋,一边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他久违地体味到了一种清凉而痛苦的幸福,像沉入溪中,让山泉流遍全身一样。含在口中的滚烫木炭被浇熄毒辣的火焰,舌头重新变得柔软灵活。无需大脑思索措辞,灵魂中印刻的本能便催促他吐出真诚的道歉:“对不起,花。”

女孩紧紧闭着双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扭着两条细细的眉毛,生气地看着甚尔,因为眼泪丧失了锐度的怒意被软绵绵地投到他的眼睛里。再听话的孩子也有发脾气的时候,比方说,自己的东西被不知道的人差点弄坏的时候。

想到这里,他又禁不住心头一颤。仿佛长时间凝视深渊而变成黑色的眼睛深处,微微发着亮的某些东西变得沉重、含混不清。甚尔专注凝望花的眼睛,稍稍弯下腰,朝她伸出手,“我很抱歉。”

他看着属于男人的、粗糙的姜黄色手掌接近少女的脸颊。可爱面庞落在泪水、头发和汗液里,如同落灰的明镜。掌心和腻滑的肌肤一触即分,花向后仰脸试图避开的动作用力刺了他一下。

甚尔难以表明此时的心情,他用力抚过前额,把流露出悲伤笑意的嘴唇藏在用力握起的拳头下。只是募集隆起的手臂肌肉,和青筋暴突的手背,都在无声地暗示男人内心存在着难以忽略的痛苦。

她转过身,眼睛寻觅虎杖的身影。在方才突如其来的动乱里,花被虎杖身体和手臂牢牢地护住,像托身成鸟翼下的幼雏那样毫发无伤。他轻嘶一声,捋起被弹射的木片划破的卫衣衣袖,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赫然出现在小臂上。虎杖冷静地握住上臂,流血的速度有所放缓,但鲜红的血液流过手掌,顺着指尖滴答落下。

咒灵的保护似乎只针对花,夏油杰意识到了这点。而这个叫虎杖的,目前在花的心里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地位,“看来你需要去一趟医院,悟,我记得你的反转术式只能用来治疗自己吧。”他没有掩饰语气里的冷淡,虎杖从这个僧侣打扮的男人身上察觉到一丝反感。

五条悟耸肩,这个男人居然笑了起来,“嘛,虽说如此,但是杰,没试过怎么知道呢?”

我看你是想把他直接弄死吧,夏油杰用眼神如此说道。

你不也是这样想的吗,杰。

五条悟翻了个白眼,“喂,那边叫虎杖的同学——你还能坚持多久?”

虎杖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而男人也没有说错。少年尽量忽视心中那一缕异样感,失血让他手臂发冷,知觉也在渐渐麻木。运动能力再超群,也不能改变人一旦失血过多会陷入昏厥的铁律。

坚强的意志力战胜后颈攀上的晕眩感,虎杖朝花露出一个让她安心的微笑,哪怕脸上还有懊恼的泪痕。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我没事,汪酱还好吗。”

小狗蔫蔫地叫了一声,嗓子都哑了。

“逞强的小鬼,先用我的外套包扎一下伤口吧。”一个女声毫不客气地插入其中,天内理子冷着脸脱下外套,抖了抖上面的灰,“待会要是疼晕过去,我可不会管你。”

“啊,多谢。”虎杖愣了一下,礼貌地向她道谢。

“黑井,附近最近的医院在哪?”她低头把高定西装的袖子打结绑在虎杖的手臂上,用力勒紧,期间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的表情,少年正冷静地看着伤口,眉毛动都没动。有点忍耐疼痛的本事啊,理子对他的评价稍微上升了一点。

“最近一家医院是栗林町3丁目3-32-305号的圣心。”黑井美里报出地址,捋起袖子看了眼表,“距离这儿大概五分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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