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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就是平常蒙头盖脸的打扮稍微有改变,用晶莹剔透的宝石串成网,搭配上好丝线製成的面纱罩着脸,长发依旧用琉璃宝玉等饰物束在身后,瀏海和鬓发随意落了几綹,儘管从未在诸神面前露脸,但因其高大挺拔的身姿,这仪容装扮也仍是凭添风情。
凤初炎作为凤族之长和帝君的师父出现在这里,偶尔有些神仙过来和他寒暄,但他根本没心情和他们多聊,就连宸煌的母亲、手足也被他客气的敷衍了。当宸煌现身时,他的目光就再也挪不开,即使从未真正看清徒弟的模样,那也是他悉心教养大的孩子,倾尽千百年的心血爱护着,如今却要迎娶一个花草精怪,让他心中不是滋味。虽然那精怪样貌出眾,若不是因为被他算出是福星,又怎会配得上他徒弟!
他费尽苦心只是想让徒弟能好过一点,娶那兰草精就当是迎了一盆花草回来摆在海楼里,这并不是什么天理不容的恶事,偏偏徒弟为此和他闹脾气,想来也有点委屈。不过他清楚徒弟的性子,宸煌孤僻又喜怒无常,从来不和谁亲近,整个神界也就只会和他这个师父多说几句话,所以让徒弟接一盆花草回来养,他也不怎么担心,这场结契仪式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区区一个精怪……」附近也在讨论宸煌的伴侣,凤初炎听到那些描述也在心中不以为然的笑着,同时又不经意想起了兰虹月的事。先前他在明澜谷时,兰虹月仅找过他一回,之后就一直回避他,让他有些不高兴,听说连兰熙雯出阁时都没露脸。
照理讲,妹妹的大喜之日,当大哥的怎样都该在场,不过先前兰虹月曾在兰家大厅闹过一场,惹得兰弘万和秋丽雨极为恼怒,也许他们夫妻是担心儿子惹事才将其关起来,这也不无可能。想到这点,凤初炎心里有些浮躁,起了念头想施展分身下去看看那少年,随即又因此感到可笑和自厌,他并非毛头小孩了,居然为了另一个孩子沉不住气么?还是先关注眼前徒弟的大事吧。
宸煌在大殿上安静站了会儿,新娘子也出现在大殿上,仙女们护在其两侧,直到新娘子站到宸煌身边。
兰虹月罩着头纱,所有人事物皆矇矓,即使是脚边方寸之地,也因这里的地面不停生出云气,所见皆是白茫茫一片。常泽跟他说头纱能防止被其他神识窥探,虽然这种场合连神仙都做不出这么失礼的事来,但他仍担心被识破真身。
幸好和光同尘丹是极好的丹药,加上他吞了上乘化形丹,又有这头纱遮掩,应该能蒙混过去。他没仔细听主持仪式的神仙说话,直到其他诸神都起身祝贺帝君,他才被那些声音唤回神,而后他见到一隻宽大的手伸过来,修长的手指碰到他手背,慢慢握住他的手。
新娘子被帝君牵着走了,大殿上的诸神则可以去宴会上继续应酬。凤初炎选择留下,他认为宸煌不会真的想和那精怪相处那么久,也许过一会儿就会出来见他。等候徒弟出现的时候,他正好能施展分身去下面找兰虹月。
***
一到新房,到处都佈置成红色、金色,也是人间充满喜庆的顏色,宸煌他们坐在铺好的床边,聆听外面园中演奏仙乐。
兰虹月默默翻了白眼,忍着没打呵欠,他没想到进房还不让他们歇息,还好那场演奏并不长久,几个仙童念完贺词就都离开了。等仙侍将门窗关上后,宸煌立即起身坐到窗边,似乎不情愿和新娘子同坐在床沿。
兰虹月实在是渴了,走到桌边拿起金杯倒酒喝,还嫌酒还不够解渴,于是又拿起盘子上的果子吃,报仇之前他还得先吃喝够了才好,反正窗边那神仙也没阻止他,而他也暗中戒备着。
宸煌的确是不想和陌生的傢伙同处一室,他坐在窗边思考该怎么打发那精怪,毕竟是师父的学生,也是师父弄来的新娘子,不好随意处置。原先觉得床上那傢伙碍眼又麻烦,可是他看那女子毫无顾忌,竟走去桌边自顾自的吃喝,而且吃相也是拋开矜持的,难道是仗着自己生得漂亮就为所欲为?
「嘖。」宸煌咋舌,暗道师父眼光也不怎么好,他的福星怎是这种傢伙,分神之际听那兰草精讶异叫了声,并对他发出疑惑:「怎么是你?」
宸煌在佶良城见过兰熙雯这ㄚ头,可兰熙雯未曾见过他,这令他心中生疑,很快就联想到了那少年,透过意念询问:「你是兰虹月?」
兰虹月吓懵,右手缓缓摸上左手银戒反问:「为什么这么说?我与大哥虽是双生,但却长得并不一样。」
宸煌听那嗓音虽然低柔悦耳,但的确不似少女,再凝神一观,起身走近对方道:「只是吞了些丹药就以为能瞒过我么?天真。」
随着宸煌走近,兰虹月也慢慢抬起头,因为对方太高大了,连气势都压过他。兰虹月也不再隐瞒,开口质问:「你是为了那福星之说就要娶我妹妹是么?」
宸煌这次开口了,他不答反问:「你好大的胆子,敢顶替兰熙雯代嫁过来,意欲为何?」
兰虹月的手止不住的颤动,手心也开始冒汗,他不能再错过与之独处的好时机,若非宸煌,竹秋就不会死,他从银戒取出细软长剑刺向宸煌,岂料宸煌只瞄了一眼,他手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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