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秋是横在他们之间无法跨过的河(2 / 2)
即使灯光昏暗,她也看得到许炽夏面上逐渐攀上的红意。一下一下沉闷的心跳声分不清是谁的,只是愈发清晰可闻,清晰到了令人心虚的地步。
“……我可以吻你吗?”许炽夏愣愣地开口。
“不可以。”莫怜一下子回过神来,将他推到旁边。
许炽夏被她一把推到床旁边大字朝天躺着,也没吭一声。莫怜自顾自躺在那里,盯着头顶的灯等着心跳平息下来。
等到那盏灯也被她看成一片模糊的光影,莫怜才开口问他:“你哥那天去医院看你,没说什么吗?”
“……他问我他究竟做错什么了。”许炽夏沉默一下答上。
莫怜闻言轻笑了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许炽夏蜷成一团。“他啊。那你怎么和他说的?”
“我说你已经忍他够久了的。你不会为了他放弃你自己,我知道的。”他那句“我知道的”说得格外轻,仿佛是说给自己听一般。
“你哥这个人啊……”她蜷得更紧了些,闭上眼睛缓缓开口:“懂也不懂的。”
许清秋是横在他们之间无法跨过的河。他们因许清秋才相识,又因为许清秋,她永远不能接受许炽夏。
正如她所言,如果她和许炽夏唇齿交缠那一刻想到的是许清秋,那对于许炽夏而言未免太过残忍。
许炽夏也安静了很久很久,久到莫怜都差点要睡着了。意识飘飘忽忽地荡出去,直到许炽夏的声音响起才拉回片刻。
“你真的会嫁给顾边城吗?”许炽夏问她。
这其实是个很严肃的问题,但她太困了,不想思考那么多。于是她迷迷糊糊地回答说:“我不在乎。”
“结不结婚无所谓,他愿意捧我就捧,哪天觉得没意思了就各走各的也行……有钱人嘛,我知道的,大家各取所需嘛……”
许炽夏不知在什么时候坐起了身,注视着她合上眼睑而被光投射下的那一片羽睫阴影,像安静蛰伏的蝴蝶。
“我好困了……睡了……你走的时候小心点,顺便帮我把灯关了吧……”她仍旧呢喃着,将身躯缩得更紧。
许炽夏拎起剩余半角被子卷在她身上,“好。”他轻声说,关上灯走了出去。
合上门后,他靠在门上长出一口气,撩开发额垂头捂着脸了很久很久,才蹑手蹑脚地走了回去。
“离顾边城远一点。”
他不敢说。他还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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