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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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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东西都给别家去卖吗?

有那大把的时间,她多做点笔或是读书,跟大嫂琢磨琢磨做纸什么的,不比自己每天扑腾一个时辰分几文十几文钱强?

一边想着,把右拳往左掌心里一击:“就该这样,多给笔墨铺子些赚头,虽一支笔我们赚得少了,但卖得一定比我在州学门口摆那一会儿摊多,蒙童都是当爹娘的去给买笔,人家也不会单挑着州学下学来买。”

可是想透澈了。

正月末,沈宁忙起了新事业,和许文茵一起跟州学外的香烛铺子、笔墨铺子一家一家谈过去,十五文一支笔,零售摆摊改批发了。

也是同一天,由歙州往京城的官船在这一日下午靠了岸,随船折差把一口木箱抬进了前来接船的马车里,背着装了奏折的木匣赶着车就直奔皇城而去。

歙州有妇名桑萝

二月初一为朔朝,大齐依前朝旧例,这一日在京文武官员九品以上皆要参加早朝。

晨鼓方向,鸡还未鸣,暗夜里的京城已经掀起了这一日的第一轮车水马龙了,京中各官员驾马挑灯穿越半个京城赶往太极宫。宫门卯初方启,一众官员先至待漏院歇脚。

于数日前刚至京城任了国子监祭酒的曾老太爷俨然也在其中。

他年事高,品级也够,是有特定的地方休息的,不过说是休息,也就是比在外头暖和些,要上大朝,茶水是不敢用的,曾老太爷便也就坐着闭目养一养精神。

身旁不知何时坐下个人来,轻笑一声:“曾老好福气。”

曾老太爷睁了眼,却见身旁含笑坐着的,不是今上甚为倚重的中书令薛晏是谁?

“哟,薛大人!”他侧身一拱手,“可不敢当这一声曾老。”

“曾老过谦了。”薛晏笑笑,意有所指:“您老有个好孙儿啊。”

曾老太爷眉眼一动,抬眼看薛晏,薛晏却是捋捋颌下短须,但笑不语。

这是……一会儿早朝就能知道的意思?

听着倒应该是好事,他便也不多问,活了一把年岁,练得最好的就是养气的功夫,只自谦一句:“薛大人谬赞了。”

待漏院歇了半个多时辰,宫门开启,众官员依序入宫,自又有一番仪礼,当然,眼下的朝堂官员还算不得多,许多职位还是空缺状态,这个过程倒也不算太慢。

待文武分列唱籍入殿,曾老太爷一眼就看到殿中多了一样不该出现在这殿中的物件——一口大木箱。

他侧头看薛晏,薛晏却只执着朝笏站着,压根没往他这边瞧一眼。

曾老太爷:……

还没来得及琢磨那木箱里能装点什么呢,有内侍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

圣上到了。

众官员皆正了身姿,然而心里都冒出了一个相同的念头:圣上今日早到了!

跪拜礼后那一声叫起,曾老太爷又听出了门道:圣上今日心情极佳!

果不其然,抬眼就见到年轻的帝王面上满是笑意。

“收复建业城,我大齐便算是把境内山河收拢了,这是喜事。昨日歙州到了一份贺礼,一份歙州刺史代治下乡民呈上来的贺礼。”

皇帝话落,便有内侍过去将那木箱打开,从中抬出一架犁来。

是的,犁。

但和他们平常见过的犁都不一样。

文武官员交头接耳,一时不知这犁和平常用的犁有什么不同,也有人下意识就看曾老太爷,指着他知道点什么。

龙座上的帝王看了一会儿,方笑道:“歙州刺史送来的奏折,众卿也听一听,便知这犁的妙处在哪了。”

说罢示意身边的内侍读那奏折。

奏折并不算多长,前边是官员们都熟悉的话术,只是到了后边,便提起了正月十五歙州报捷,十六一早,便有乡民献犁为贺,讲述的正是歙州城大兴庄乡民桑萝献犁之盛况。而后是曾三郎直言自己下田试犁,讲述曲辕犁与直辕犁的不同之处。

曾刺史文墨是不错的,简简单单百余字便将歙州那一日之盛景写得百官听之犹如亲见,然而这些都不如最后几段桑氏的应答叫人动容。

每逢下诏,诏书中歌功颂德之语不知凡几,执笔学士文章锦绣更不可能是桑氏能比,然那些都是朝廷的声音,歙州此番呈上来的却是实实在在的百姓的声音。

百姓的感激、百姓的愿景、百姓的认可、百姓的赞颂!颂的是民心之向!

这比再好的锦绣文章意义都不同,更何况这是在今上打下陈朝、天下一统的捷报刚传到歙州这个节点,献上来的又是事关农耕民生的犁,这怎么一样?

不见殿侧记载帝王举止言行的起居郎听着那奏折已经是两眼放光,奋笔疾书了?

众臣心里甭管是真信了这是巧合,还是开始琢磨这是歙州刺史早有准备做的一场大秀,心下都清楚,眼下这一出是大善!是对大齐,对当今,对新政权的赞颂和认可!

奏折念毕,百官齐贺!

这一日的早朝,却非在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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