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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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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人生二十三载,她低头的次数屈指可数,陆先生在婚后三个月,便破了她的记录。

这番话出来时,就连话语本人也吓住了,沈清怎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顺溜的低头

道歉。

是陆景行气场太过强大?还是自己太过心虚?

或许二者皆有,陆先生冷冽着面庞训斥人的时候气场确实强大,自己明明是刻意忽略,

此时陆先生问起来,她异常心虚。

甚至不敢,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最纠结莫过人心,那晚,陆先生翻云覆雨之际轻唤她,同她说尽吴侬软语,她虽未正面回应,但转身伸手抚上他的臂弯足以说明一切,最起码,在陆先生眼里,她已经开始敞开心扉迎接自己了,可不想,才离开,便被打入冷宫。

他怎能不气不恼?

若她一直如此,没有念想,也就不气不恼,可给了念想,却转身离开,如此不负责任的事情,陆太太做起来倒是得心应手。

陆景行眯着眸子落在沈清面容上,细细打量,似要将她看穿似的。

无奈,他的太太不同于常人,一个经历过岁月洗礼时间磨砺的女人哪里是你能一眼看透的?

她忽远忽近的心,忽喜忽哀的动作,哪一样不是在摧残着陆先生这颗金刚之心?

顷刻间,他越过餐桌俯身而下,单手擒住她的下巴,狠狠啃噬着,似是要将满腔怒火撒在她单薄的唇瓣上似的。

辗转反侧,沈清呼吸急促,今日的陆景行,尚且不能用粗暴残忍四个字来形容,但也不能用怜香惜玉来形容。

原本笔挺的背脊片刻功夫靠在了座椅上,一双手死死抓住陆景行身上白衬衫,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

她越是如此,陆景行越是狠厉。

直至她没了依靠攀上他精壮的臂弯,陆景行阴沉的面色才稍稍好了些。

啃咬的她嘴角发疼,渗出了丝丝血迹才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道;“都说薄唇寡义,阿幽,打小别人戏笑我以后定然是个无情的君王,可你,”伸手抚上沈清渗出血迹的薄唇继而道;“比我更盛。”

“寡义之人才能了无牵挂,”沈清望着他轻启薄唇,二人之间相隔不过几厘米。

她从不觉得薄情寡义有何不好,甚至分外喜欢这种感觉,

曾经一度觉得,若非自己薄情寡义,又岂能活到今日?

今日陆景行说出这个话题,她难得如此平静回应他的话语。

“人生在世,一草一木皆有情缘,生而为人,何来了无牵挂?阿幽莫不是比那些只能活一日一季的花草更加无情?”陆景行缓缓推开身子,伸手抚上她的面颊,大指在她精致洁白的面庞上来来回回。

“你觉得呢?”她顺手将问题抛回给陆景行。

“我觉得、我的阿幽是这世上最听话的姑娘,”陆景行浅笑嫣然间回应她的话语,不入沈清挖好的坑。

却格外咬紧“听话”二字,如此明显的警告,沈清不傻。

“夫妻二人不吵不闹不叫夫妻,今日之事,错在我,我道歉,但阿幽近些日子冷落我,是否也该给我个说法?”陆景行发挥惯用手段,任何事情,他必然起先开口道歉,以身作则树立好榜样,但每每他如此做时,绝对也会让沈清跟着他的步伐往上走。

就好比此时,他开口道歉,自然也要讨个说法。

不然、陆先生岂不是吃亏了?

他如此精明之人,只怕素来不干吃亏地事儿。

沈清清明的眸子落在陆景行身上许久,才启唇言语;“我说过了,因为工作太忙。”

照常的搪塞语言,而陆先生明显对她搪塞的语气感到不悦,伸手敲击桌面。

数月来,他自祤没有亏待她半分,丈夫的职责,除了不能每日陪在她身侧之外,其余几乎分毫不差,该宠宠,该惯惯,成天端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担忧她衣食住行,知晓她不对自己上心,说过的话从不放在心上,没关系,一遍不行两遍。

凡事他带头,引领她前进,

他如此耐心,怎能有问题?

这场婚姻本就是他自己求来的,你若是接受,我固然高兴,但你若不接受,我也绝不弃磊,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不能欺我负我,不然一切都只能重新审视。

陆景行自认为他是颇有耐心之人,但此时,面对自己太太用同一句话反反复来搪塞自己,他所有的耐心与好脾气都消失殆尽,脸上挂着的寒霜都快滴出冰刀子来。

他对她的好,不能早就她欺瞒自己的资本。

或者说,他不允许有如此事情发生。

恃宠而骄?可以有。

但若是蹬鼻子上脸,撒谎成性,不能用。

陆先生对陆太太的最低界限便是她不能负自己,欺自己,别无其他。

修长的手指敲击桌面,一下一下,尤为蛊惑人心,似催眠,又似某种特定指令。

而这种催眠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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