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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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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人?”

“也可。”姜颜眨着眼道,“不过,我更喜欢你唤我‘阿颜’。”

可惜,苻离总是矜贵得很,这样亲昵的称呼是极少见的。

见苻离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姜颜笑吟吟提议道:“要不,我唤你‘阿离’,你唤我一声‘阿颜’?”

“阿离。”姜颜爽朗一笑,拉着苻离束着护腕的手道,“眼下无人,机会难得,不要害羞嘛。以后我干正事了,怕是你想要亲近都没机会呢。”

“阿离,阿离!”她又唤了声,求欢似的凑近些许,淡淡的杏花酒香弥漫,说不清是醉了还是没醉。

苻离神色别扭起来,忽的抬手按住她不断凑近的额头,呼吸急促了些许,低哑道:“别闹,阿颜。”

“哎。”姜颜如愿以偿地应了声,这才拢着过长的披风回到小桌便喝酒,叩着桌沿慢悠悠问道:“今年秋你就该及冠了,可有取好字?”

男子二十及冠而取字,这是自古以来便有的传统。苻离道:“已修书给父亲,由他取字。如今锦衣卫形势紧张,我理应避嫌,便不回苻家行冠礼了,只取了字便可。”

“既是不回苻家行冠礼,那我陪你。”姜颜道,“九月二十八,这回我定不会忘记你生辰了。”

回想去年自己为了备考忘了苻离生辰,让他在上膳斋等了一夜的事儿,姜颜仍是心怀愧疚,举杯道:“提前恭祝小苻大人成年!”

苻离短促一笑,直接拿起酒壶碰杯,随即仰首灌上一口,姿态干脆利落,甚是潇洒豪迈。

这一夜风雨绵长,断断续续到了半夜也不曾停歇,而酒肆的小厢房内已是杯盘狼藉,桌上零落地散放着三四只小酒坛。

姜颜有了上次湖心醉酒的经历,此次不敢多喝,故而还勉强保持清醒,倒是苻离连喝了两坛整,起身时脚步不稳,目光也有些游离,显然是醉了。

他这模样,即便是雨水停止,也是没法走回家了。姜颜索性下楼去找酒娘开间客房暂住。

“几间?”酒娘是外族人,高鼻深目,编成细辫的头上裹着嫣红的轻纱头巾,红唇艳丽,操着一口不太熟稔的汉话问道。

姜颜比了个手势,道:“两间,要干净的。”

“一间。”身后,苻离不知何时飘了过来,一脸正经道。

酒娘见怪不怪了,爽朗一笑,磕巴道:“今日、客多,只剩、一间房。”

“……”既是只剩一间房了,为何方才又要问她住几间?

屋外雨声缠绵,应天府的灯光浸润在雨水中,显得格外沉重。姜颜也懒得与酒娘争执,无奈一叹:“好罢,一间就一间,床要大。”

“你放心,够大。”酒娘以轻纱遮面,一手接过碎银,一手将房间木牌奉上,“保管二位、怎么闹,都、掉不下来。”

姜颜心想:她看出我是个女儿身了?否则怎么会如此平常地说出这般泼辣大胆的话?

还未想完,一旁的苻离便接过木牌,拉着她上了楼。

进门洗漱,宽衣,一气呵成,苻离穿着雪白的中衣坐在颇有异域风情的低矮宽床上,隔着朦胧的绯色软帐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目光灼灼道:“过来。”

姜颜将擦完脸的帕子顺手搭在铜盆中,挑眉道:“小苻大人,这样不好罢?”

“我抱你过来。”说着,苻离作势起身。

“别别!我自己来。”好在床榻够宽,躺三个人也绰绰有余,姜颜便从柜子中抱出一床备用的薄被,脱了鞋袜从床尾爬上,道,“一人一被,不许乱动,否则我上书弹劾你。”

说罢,她自顾自躺在里侧的位置,盖好被子,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

屋内静谧,烛影摇晃,可隐约听到淅沥的雨声。不稍片刻,苻离吹了灯,侧身躺下,伸手隔着被子轻轻拥住了姜颜,主动到反常。

腰上的触感传来,姜颜蓦地一僵,而后缓缓放软了身子,低低笑了声:“醉鬼。”便闭目沉沉睡去。

待她呼吸平缓,身后的苻离才悠悠睁开眼睛,又凑近些许,收紧了手臂。黑暗中,他的眸子清明万分,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哪里有一丝一毫的醉意?

轰隆——

闪电将天空照得一片煞白,雷鸣声中,雨势越发急促,这样的雨夜最适合安眠,也最适合冲刷一切肮脏的罪恶。

遏云山庄,薛家别院内,鲜血如带着腥气的油漆喷溅在芭蕉叶上,转瞬又被雨水冲刷得之余下淡淡的红痕。

院中,几名黑衣人缓缓将带血的刀刃从一名年轻男子体内抽-出,任由那具尸体抽搐着倒在血泊中。

“此人泄露机密,背叛了薛家,只能按规矩处死了。”檐下,薛长庆负手而立,看着一旁面色惨白的程温道,“程状元,我薛家的女儿不是那么好求娶的,薛家的生意也不是那么好接手的,你若真心想成为薛家一员,就该拿出些许诚意来。”

又是一道闪电劈下,将薛长庆劈成一明一暗的狰狞,将程温的脸照得煞白。

原来,一个人的身体里竟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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