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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相疑变乱生.二十八(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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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往里头望了一眼,他的脚步,便再也没能从爱儿榻边挪开。

更别说听到那句呢喃低唤之后了。

望着薄薄纱帐内、那将自己裹成了个蚕蛹,却又因隐隐感觉到了什么而不断挣扎着向外蠕动的少年,萧琰眉眼间浓浓交杂与苦涩浮现,却终还是在片刻迟疑后撩起了床帷,侧身在爱儿榻边坐了下来。

然后,将那一直下意识地寻觅着熟悉热源的少年身躯圈拥入怀、尽可能不扰着人地揭下了爱儿蒙着脑袋的锦被。

许是睡熟了身子自动放松下来的缘故,萧宸的被子裹得并没有看上去那样紧。几乎是萧琰稍稍使了点力,原给少年抓着的被角就从掌中滑了出;而后者犹带泪痕的精緻面庞,亦就此再无遮蔽地映入了帝王眼里。

萧琰的心在霎那间揪得死紧。

记忆里,上一回瞅着宸儿落泪,已经是六年前设计剷除高氏时的事儿了。

在那之后,曾一度像个泪包的宸儿便再不曾落过泪──至少不曾当着他的面──回宫后更一贯表现得坚强而独立;却不想今时、今日,他竟会在这种情况下撞着了爱儿哭泣落泪的模样。

一想到自己于承欢殿临幸祈氏的时候、宸儿正一个人瑟缩在榻上含泪入眠,萧琰只觉得胸口一时有若刀绞,让他便知不该,却仍情不自禁地俯身低首、万般怜惜地轻轻吻去了少年面颊上残留的泪痕。

──就像不久前那场颠鸞倒凤的情事里,他边凝视着祈氏情动的模样、边在无法遏止的妄念里做过的那般。

不同的是:妄念里,他吻去的,是宸儿在他的疼爱下难耐欢愉的泪珠子;而此刻吻去的,却是明显出于委屈的乾涸泪痕。

他不知道宸儿的委屈是因为楼孟允的无耻,还是自个儿今日留宿承欢殿──儘管他最后还是放不下──的决定。可不论原因为何,单是自己没能在爱儿难受的时候陪在对方身畔,就已足够让萧琰自责痛悔万分了。

只是嚐着少年颊上微微带着的咸意、感觉着唇下肌肤那无与伦比的细緻和温软,饶是帝王不久前才怀着满腔的罪恶情绪在祈氏身上狠狠宣洩过一番,周身的气血却仍难以自禁地掀起了阵阵躁动;下身原已平抚多时的慾望,亦无法自控地再度抬起了头。

自身无从忽视的反应让男人面上少有地袭上了一抹狼狈;却便知不该,也依旧捨不得将身子由爱子身畔移开……望着那张近在咫尺、一瞧便知承袭了自个儿血缘的清美面庞,感受着体内越发高涨的慾念,萧琰心下涩意愈甚,而终是再难自已地将唇下移了几分,轻缓但确实地覆上了爱儿形状姣好的粉唇。

──真是疯了。

对自己的儿子生出此等齷齪心思,不是疯了,又是什么?

若不是疯了,身为人父的他,便不会在宠幸妃嬪时下意识地将人代换成宸儿,更不会情不自禁地设想起宸儿在他身下喘息颤慄、不胜情慾的模样,然后难以自拔地就此迷醉沉沦。

父子相姦,即使是在这从来与「乾净」二字无缘的宫廷里,也足够骇人听闻了。

但可笑的是:真正意识到自身情感的那一刻,比起惊骇、比起不解,萧琰感受更为深刻的,却是一种类似于「原来如此」的恍然。

因为这份逆伦悖德的情思,其实早早就有了跡象。

回想起来,若不是这所谓的「父子亲情」早已越了界,他又怎会如此生怕宸儿飞出他的掌心,甚至反感于宸儿和旁人的亲近交往、连他一心一意培养来辅佐宸儿的容儿也不曾例外?

可这样的恍然,又何其荒谬、何其可笑?

宸儿不仅是他血脉相系的嫡子,更是背负了他无数期许、日后将要继承大统的储君,他无论对谁动了妄念也好,都不该对宸儿生出如此骯脏的心思……偏生在这世上,唯一能让他如此信任、亲近、在乎的,由始至终都只有宸儿一人。若不对宸儿,他,又还能对谁生出这样的浓烈而深挚情感来?

感觉着唇下极富弹性的温软、和阵阵吹拂过面颊的湿热吐息,帝王只觉得整个人欢喜得彷若置身云端,周身肌肤更是无比滚烫,几乎耗尽了他全身的气力,才能勉强压抑下了心底进一步品尝爱儿唇间芬芳的衝动……意识到再这么下去,他迟早会失控地对怀里视若珍宝的爱儿犯下无可挽回的罪愆来,萧琰才依依不捨地抬起头松了手,强迫自己将双唇和臂膀由少年那令人心醉的躯体上移开。

──而由始至终,被他触碰、轻薄了的萧宸,都不曾因外界的侵扰而由睡梦中醒转过来。

知道宸儿会睡得这样沉,是因早已习惯了他的气息和拥抱、更对他发自心底地信任亲近的缘故,萧琰只觉得胸口积蕴的交杂苦涩愈甚,却方欲起身下榻、就此远离那个他想要到了极点,却无论如何都不能要的少年,便让身后一股拉扯的力道生生止住了动作。

以为是爱子醒了,心里有鬼的帝王强忍着胸中忐忑侧身回首,只见榻上仍旧安睡着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然探出了一隻手来,正无比依恋地将他的衣袖揪握在怀中……瞧着如此,萧琰心下几分酸软漫开,却终还是放弃了原本离去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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