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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承天府 古井现密道(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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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心里这么想,前方已隐约明灭着数盏营火。

「啟稟郡王!周将军在承天府衙的井里,发现了…」

好不容易追上郡王出巡队伍的侍卫,喘着气在郑成功耳边稟报周全斌将军交待的口信。

「濯源、子玉(马信字),你二人随我回承天府。其馀人马在此停驻一日,隔日听从杨英指挥,续往万年县(今日之左营)行进。」郑成功说。

听闻了侍卫的稟报,郑成功等人立即快马加鞭、星夜奔驰,火速赶回承天府。

「不知道城里发生了什么事?竟要郡王连夜赶回。」

郑成功离开之后,何斌间聊般对户官杨英说。

「何斌,你只要做好你份内工作就行了。其馀的事,用不着你插手,也轮不到你操心。」杨英的话中带刺,态度极不友善。

此番出巡并不是杨英与何斌首次共事,早在郑成功刚入主普罗岷遮城后不久,他们两人就曾奉命调查台湾有多少粮食可供军队徵用,当时何斌就已经感觉到杨英对自己充满了敌意。至于杨英的态度何以如此,何斌可说是心知肚明。

郑成功军中许多将领至今仍旧反对东征台湾。离乡来到一个孤悬海外的小岛,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下打仗,眾多同袍病死、战死在那美丽却血腥的山川之中。即使现在台湾已经攻下,但只要一想到征台过程之艰辛、牺牲之惨烈,这些将领不禁心酸又愤懣。

这样的情绪一旦高涨,责怪的矛头不免指向这位当初说动郡王起兵的何斌,这一切可说都是拜此人所赐啊!

何斌心里常想,如果不是得到郡王的庇护,自己大概随时都可能被某一位心情难过、愤怒的军士所斩杀吧!

深夜承天府衙内的某处,数把火炬将那四周围照耀得宛如白昼。周全斌正与几名士兵围绕着一口井,从井口往下探头探脑,并不时对着井底呼喊,显然已有士兵入井察看。

这口井早已乾涸,郑成功入主普罗岷遮城时,此井就被封上了木盖。郑成功虽曾起疑荷兰人封井的原因,而着令士兵搬开木盖,大略地看视了一下,但似乎真的只是口乾涸的枯井。

平常承天府衙的民生用水,都是到距离府衙南方两、三百公尺的一口大井取用。

「邦宪(周全斌字),说清楚!到底发现了什么?」郑成功说。

听到郡王的声音,围着井的士兵赶紧退开,净空了周全斌与郑成功之间的空间。

「回郡王,有士兵在这口井底下发现一个通道。」周全斌说。

郑成功出巡的队伍出发之后,几名士兵或坐或站地在井边休息,其中一名士兵就坐在这口井的木盖上,哪知木盖年久腐朽,这名士兵就这么连同破裂的木盖,跌入井底。

井水虽已乾涸,但井底的泥土仍然溼软,仅仅摔疼的士兵发现此井石砖砌成的内壁底部,竟然嵌有一块与人等高的石板,从井口绝难发现。

得知消息的周全斌,命几名士兵合力搬开石板。石板之后,竟是条阴暗、幽深的通道。

一个时辰后,东方天空微微泛白。郑成功与马信、陈泽一起下到井底,准备一探这条秘密通道,周全斌则留守在井口接应。

虽然已是破晓,但天色还是昏暗,井底的通道口仍然伸手不见五指,更别说那即使日正当中、光线都照射不进的通道内部。郑成功三人手持火把,由马信打头阵、陈泽殿后,接连进入通道中。

从通道入口看进去,里头是一方纯粹的黑。入口极窄,仅能容一人通过;高度也不高,身长者或许还得低下头来才能进入。但一进入通道内,宽度与高度都增大不少,即使三、四个人併肩而行,也不成问题。

一进入通道内部,混杂着霉味的污浊气体扑面而来,鑽入鼻腔瞬间,让人不禁掩起口鼻。火把仅能照亮三、五公尺内的范围,此距离之后,又是深邃无尽的漆黑。通道两侧石砖壁上,每隔五至十公尺就设有放置火把的支架,有些支架上还放着缠了浸透松油布条的木枝,只要一有燄火接触墙上木枝的顶端,油布立即霹啪作响地燃起了火光。走在前头的马信与陈泽,就这样一边点燃火把,一边小心缓步地往通道深处移动。

郑成功三人在这个通道内行进了许久,彷彿永无止尽,愈往通道深处前进,空气就愈感闷湿,也愈感稀薄。让人不禁联想,通道尽头连接的,是否就是所谓的「幽冥」。

「荷兰人挖了这么一个地道,到底想要干嘛?」

马信边说边挥手,试图赶走鼻子前方的污浊空气。

「或许是战争时的逃亡通道吧!」陈泽猜测。

终于,步行了约一公里,一直加诸在三人身上的压迫感瞬间消失,火把照亮的范围内看不到任何石壁,三人左右散开,四处探寻这个空间的界限。就在三人分别点燃石砖壁上的火把后,这才看清楚自己身处的空间,竟是一个足以容纳数百人的宽广地窖。

「也或许是用来储放物品的。」

发现地窖之后,陈泽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

「但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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