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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开元禪寺(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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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值得一看的建筑工艺。」

何昊雄教授以他一贯的温煦笑容,做了个课堂的开场。

其实这门课就算是在教室的课堂上,气氛也是相当轻松愉快的,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分数的压力。一来这是门通识课,教授普遍不会太严格;二来是这门课探讨的议题并不严肃,就像是教授带着一群学生畅游台南市的古蹟。

何昊雄教授不希望学生只是在纸上谈古蹟,所以特地安排了这次户外教学的行程。

我们一行人鱼贯走进禪寺山门,此时何教授举起一个从他下车就一直拿在手上的纸盒,是安平某间知名蜜饯老店的纸盒。打开来,综合蜜饯铺排得琳瑯满目。

「来!这边有牙籤,大家边吃边看古蹟。建筑与饮食都是歷史与文化的一部份,如果只谈论古蹟而没有享用当地的传统小吃,并不能算是完整了解这个地方的歷史。」何昊雄教授说。

真喜欢这样的课程,如果每堂课的授课方式,都能提高实作与体验的比例,我想学生对学习会更有兴趣的。

进来到禪寺内部,一条长长的石板步道,两旁种满榕树与菩提,绿荫葱鬱。今天天气很好,与上个星期阴雨霏霏的天气大异其趣,天空湛蓝,早晨温和的阳光自树叶缝隙洒落点点光影。

「各位刚刚在寺门口等待的时候,有没有先看一下古蹟说明牌介绍的开元寺沿革?」

何昊雄教授边走边塞入一颗橄欖,问大家说。

「有!说是郑经建造来奉养母亲的。」

有看过介绍牌的几个学生七嘴八舌地回话,何昊雄教授露出一抹不以为然的苦笑。

「其实北园别馆更有可能是郑经供自己饮酒纵乐的地方,也是郑经与他的长子郑克臧绝命的地方。」

何昊雄教授突然收敛起笑容,流露出既是感慨、又是惋惜的神情。

「史书形容郑经『工诗赋,善弓马』。但因为郑经在生命最后阶段的所作所为,让人们几乎忘了他的文武双全与励精图治。郑成功长年征战,加上严刑峻法,人民、士兵早已是困乏疲惫。但是郑经继位之后,足衣食、兴礼教,宽厚怀仁、与民休养。虽说很多人认为这是陈永华的政绩,但这无疑也要郑经能知人善任啊!」

何教授稍作停顿之后,继续往下说。

「可惜自从郑经西渡兵败之后,整个人就意志消极、沉溺酒色,把政事全都委任给陈永华与郑克臧,终日在这个北园别馆里藉酒消愁。或许因为这里现在是佛门禪寺,不好意思说这里曾是郑经花天酒地的地方,所以介绍牌才隐讳了这段叙述。」

最后一句话,何昊雄教授刻意压低了声音说,大概是担心让寺内的和尚听到。何教授说完往蜜饯盒中再叉起了一颗橄欖,正要送入嘴边,拿着牙籤的手却突然定住在半空中。

「郑经病逝于北园别馆,三天后长子郑克臧也在这里遭冯锡范与他的四位叔叔谋害。郑经原本立长子郑克臧为世子,也就是继承人,但有传闻说郑克臧是螟蛉之子、也就是养子,并非郑经所亲生。冯锡范于是以这个理由说动郑经的四个弟弟,密谋杀害郑克臧,改立郑经的次子郑克塽继位。」何昊雄教授说。

我们一行人通过了石板步道,来到第一进的三川门前。何教授停下脚步,指着门上的对联。

「这里的楹联字形相当奇特,有竹叶体、蛇虫体,也有圆体。像是这幅竹叶字体写着『寺古僧间云作伴,山深世隔月为朋』。另外这幅圆体字写着『开化十方一瓶一钵,元机参透无我无人』。现在请问各位同学,另外这幅竹叶字体以及这幅蛇虫字体,看得出来写的是什么吗?」何昊雄教授说。

「这幅竹叶字体写的是『修心须悟存心妙,炼性当知养性高』。但另一幅蛇虫字体实在太难分辨了。」

毓璇几乎不假思索地唸出其中一幅对联,不愧是中文系的。至于另外一幅对联的字体歪七扭八的,仅能辨识其中几个笔画简单的字,确实是难以组合成句。

「没关係!这句对联的答案,就当是这堂课的作业吧!大家回去可以研究一下。」何昊雄教授说。

何昊雄教授一说完,其他人立即拿出手机拍下那幅对联。现场好像只有我的手机没有照相功能,相对于「智慧型手机」,我的手机常被同学戏称是「智障型手机」。所以我只好拿出笔记本,把这幅蛇虫字体的对联如实描绘。

该说我「守旧」吗?我倒不这么认为,我只是不很习惯现代科技倾向将多种功能集合于一体的设计概念。我喜欢「单纯」,这是所有传统事物的共同特点,一个物品往往就只具备一个核心功能。

过了这道门继续往里走,迎面是一个覆盖着红色屋瓦、两旁燕尾屋脊伸展的殿宇,从门上对联就可以很轻易地知道这座殿宇供奉的是弥勒佛。

我对刚才郑经的话题意犹未尽,想多知道一些有关郑氏三代在台湾的事绩,竟然来到这个与郑氏有关的古蹟,我决定趁机向何教授多讨教一些明郑歷史。

「教授!请问郑成功有后代吗?」

「有啊!据说诗人郑愁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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