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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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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失足成为它们之中的一员,但他愿意。

他本想温柔的贴上她的嘴唇,可临到获取之时发现她柔软的唇像一颗饱满多汁的葡萄,对于美好事物心存着破坏的心理,是所有人都有的病态。强取豪夺她的呼吸,像破冰的船只一样踏着碎裂的冰块前行。他翻身把她困在床垫与自己之间,病床发出凄厉的抗议。“小声点,弗雷德。”菲欧娜惊慌的停下所有动作,竖起耳朵监听一切动静。确认没有任何响动之后,她才长抒出一口气。

她一把推开弗雷德,弗雷德靠着床头似笑非笑的凝视着她,一副任人处置的样子,他勾勾手指,菲欧娜温顺的扒在他身上,任他的约束一切规则,为他接下来的恶行铺上最平坦的路,她化身凌迟自己的帮凶,将每一寸肌肤都毫无保留的交与。跪坐在他腰间,他隆起的性器在泥泞的双腿间勾留,唇舌像是滚烫的铁具在彼此身上留下夺目的烙刑。他的手像逆流而上的鲤鱼,在春潮泛滥的肢体上跳跃,跃过天鹅绒一样柔软的腹部,最美味的糕点被他一口含在口中,顶尖的樱桃在舌间流转,“唔……弗雷德。”她忍不住叹出声来。弗雷德轻轻缢住她的脖子,“你刚才还要我小声点。”呼吸在绞紧的咽喉的不到释放,变成更粗重的喘息,大脑被迫在缺氧的环境里关闭一切思考,只遵循着被他一手操控的欲望。

弗雷德的手指逗留在穴口之外,对红润膨起的肉珠视而不见。菲欧娜俯视着他,他双眼迷离抑制着轻缓的喘着气,明明也在理智出走的边缘,却紧咬牙关想要操纵旖旎的刑罚。她握住他的巨物横贴着身下水雾弥漫入口,扭动腰肢上下舔舐,呻吟从他湿润的唇里满溢出来,菲欧娜用拇指压住他的舌头,“都说了,小声点。”像是库吏与囚犯交换了身份,皮开肉绽的禁闭被推翻,最温驯的猎物终于把猎人引到自己盘算好的陷阱里,欣赏极权的头目在自己建造的牢笼里遍历着自己定下的酷刑。

柱身掠过肉珠的快感转瞬即逝,湿滑的舔弄消融不开炙热的巨物。是弗雷德认输了,他握住菲欧娜的腰肢,挺送进去,热烫的脸埋在她同样温暖的双乳间。像是垂涎已久的葡萄终于成熟,如获至宝一样从藤蔓上摘下,用山涧的清水洗净,以最舒坦的方式窝在沙发里,手指轻柔的把果实放进嘴里,等它在口中盛开。

她婉转轻哼又开始跟随着他的频率摆动身体,所有的失陷都在自以为唾手可得间,他又拿回主动权。慢条斯理的磨蹭着她内壁的敏感点,手指添油加醋的揉着穴口的肉珠。她的惊叫在喉咙里被分解为含蓄的喘气,氤氲的气体落在弗雷德的肩膀上,金色的发丝同他的红发相勾结,像是在微风里摇曳的树枝,总有人询问风的来处,也有人在等风。

他好像在这个安谧的夜里终于学会如何温柔的对待她,怜惜的轻抚她的背脊,一遍遍的亲吻她的双唇,深陷在她紧致里蜜意绵长的顶送,她舒展着眉头,像是水晶球一样散去烟雾现出预言的眼睛里,他看到自己的倒影。

她像是密织的丝绸盖毯一样柔靡的身体匐在他心口,身下的小穴一张一合渗出爱液,她支起身,双手撑在弗雷德胸口,摆动着身体,胸口的粉黛像是在潋滟的湖水里随风荡漾的菡萏,余晖降临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汨汨的回音穿透包裹从皮肤中透出来,遵循本能的两人对此毫无他发,但她用亲吻让彼此的叹息不在空气里暴露。

在宛若身临天光云影的瞬息里,弗雷德想起他们一贯爱好麻瓜事物的父亲,从城里的二手市场里带回来一辆带两个轱辘的铁架,爸爸说这是麻瓜们的自行车,就像我们的扫帚。他和乔治鼓捣了一下午终于弄明白如何驾驶它,在屋后果园里,一路拨着单车的铃铛穿行在矮矮的挂满柑橘的树木间。

傍晚雾气从白鼬山上蔓延下来,像是昼伏夜出的山鬼开始了在人间的游戏。日落投射下来,迷幻诡异的霞光拥抱着白雾,爽朗的风,让人两腮发酸不断涌出唾液的柑橘的酸涩气味,清脆的铃铛声,乔治在后座念叨着他再骑快点,他以乔治太重婉拒这个请求。

车轮碾过一块石头,单车开始失控,撞在一颗果树上,熟透的果实借着撞击的力度和地心引力从枝头脱落,砸到他们头上。他拾起一颗最饱满橙黄的,剥开苦涩的外皮,将一瓣酸甜的果肉放进嘴里。

天上冰轮滚进一团乌云里,窗外觅食回来的猫头鹰煽动着翅膀,室内的霜华开始消融,像是西沉的玉盘在黑镜样的夜色里被摔碎,给未眠的渺小留下最后的礼物,一簇簇银粟从中散落下来。

“下雪了,弗雷德。”菲欧娜伸出手,窗外雪朵的影子从她的手中掉落。弗雷德拉过她冰凉的手,同它十指紧扣在一起放在怀中温暖她。他才发觉就算开诚布公的和菲欧娜在一起,还是会去吃乔治的醋,即使彼此心知肚明,但他从没有以自己的名义独自拥有过她。

那是不是一切都会从今天开始不一样起来,依然在一个下雪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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