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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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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瑨道:若只论张勋案,大理寺已经查明,此事与王尚书无关。

本朝《律典》之中,南人官北,北人官南已是常例,元昭帝这么问,显然是知道王旻无辜,自己却又想要借题发挥,对党争之人下手罢了。

祁垣不由暗暗犯嘀咕,王尚书是太子的人,元昭帝这是不喜欢太子?

他悄悄往上看,见那年轻人在元昭帝身侧,似乎十分随意,便猜着那位是不是传说中的二皇子。

元昭帝沉吟片刻,不知为何,又重新高兴起来,闲聊了几句别的,随后对国公爷笑道:朕是着实羡慕姐姐,国公府的几个孩子,尤其是子敬,从小便温和知礼,从不叫你们操心。

他做出了一副话家常的架势,国公爷却称不敢,忙起身谢罪。

元昭帝微微皱眉,不高兴道:朕不过是聊几句家常而已,姐夫何苦如此?

国公爷还未答话,一旁的年轻人却笑了起来,对元昭帝道:父皇,儿臣知道此中缘故。

那人眉眼比太子更锋利一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元昭帝显然对这个儿子十分纵容,哦了一声,那你说说看。

年轻人便得意地笑了起来:儿臣今日去找太傅读书。正好重温到这一段,孟子曾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他说到这微微一顿,笑嘻嘻道,如今国公爷这么怕父皇,定是视父皇如寇仇呢!就是不知父皇何时视姑父为土芥了?

二皇子这话简直恶毒,祁垣听得心里一惊,虚着眉眼往前一看,见元昭帝神色如常,不由犯起了嘀咕。在他眼里,这二皇子自然还不如太子呢。

但元昭帝那种性子,本就疑神疑鬼,太子性格阴沉,颇有城府,这二皇子看似莽撞,却直来直去,恐怕还是后者更得元昭帝欢心。

果然,国公爷脸色微变,口中连连称罪,一撩袍裾就要跪下。

元昭帝却扶了他,笑道:稚儿戏言,姐夫莫要怪罪。

祁垣:

这稚儿可够大的。

他正暗自腹诽,就听前面有人厉声问:君君臣臣,岂可儿戏?陛下乃天下之君,恩礼宗室,广纳良才,皆是为天下百姓。徐某与父皆为辅臣,自应持身克慎,岂可恃宠骄纵,不守法度,辜负朝廷?

徐瑨严词厉色,直将二皇子骂得面色涨红。

元昭帝面上也有些尴尬,忙道:子敬所言有理。是显儿想当然了。

徐瑨却全然不顾这俩人的面色,严肃道:殿下如今既已领职,如何能在大是大非之前想当然耳?更何况朝中□□蔓连,诸臣但知党同逐异,便己肥家。殿下所管诸位武臣,更是谀佞者竞相攀附,怀利相接,各循其私,殿下岂可只顾溺爱亲厚之小私,不顾输忠之大节?

徐瑨虽被教养的儒雅温和,但行事风格却跟陆惟真极为相似,属于耿介之臣,因此在一众官宦子弟中,元昭帝对他也格外看重些。

二皇子本是看徐瑨为王尚书说话心生不满,故意在元昭帝面前,借戏言挑拨,给国公府埋刺,哪想到这人会直冲自己而来?

元昭帝近日的确为了党争之事愁苦,而崖川大军又不停的催粮饷,闹的户部鸡犬不宁,徐瑨此言可谓诛心!

二皇子当即色变,离座后伏倒在地,哭诉道:父皇明鉴!儿臣,儿臣不过是戏言罢了

可是徐瑨刚厉色说完,他这番戏言出来,便显得有些难当大任了。

元昭帝面色几变,他本就忧心党争之事,因王旻跟太子亲厚,朝中江西之人众多,所以他一直对太子有所不满。然而今日徐瑨一说,他才意识到二皇子的问题也不比太子少。

事关武臣,甚至更要谨慎些。

元昭帝沉沉地看了二皇子一眼,并未说话。

二皇子心中一凛,便知遭了,别人或许不清楚,他却知道太子之所以不被父皇喜欢,除去太子母家出身卑微,不为元昭帝待见之外,更多的原因是太子羽翼渐丰,本人又颇有城府,所以遭到了猜忌。

毕竟元昭帝如今正值壮年,倘若儿子太出息,又跟他一样所图甚大,万一生了夺位之心怎么办?所以太子表现的不好,会被斥责,储君之位堪忧;表现的好,会遭猜忌,更不得元昭帝喜欢。

二皇子这些年来没少揣度元昭帝的心思,时不时装疯卖傻,犯几个小错,以显得自己暂时还不能担当大任,但又是个可塑之才。果然,元昭帝愈发喜爱他,便是此次出门也只带了他。

他只是千算万算,没料到徐瑨!

徐瑨可真是敢说!他就不怕自己有朝一日登上大位,灭他徐家满门吗!

二皇子心中怨恨,扭头恶狠狠地瞪了徐瑨一眼,余光却瞥见了远处的一个瑟缩人影。他眼睛微微一亮,心中冷笑,却是接着磕头下去,对元昭帝道:父皇,儿臣知错了!

元昭帝道:嗯?你何错之有?

二皇子便做出委屈巴巴的样子来,我听着表哥说的都对,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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