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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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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到底埋藏着什么,为什么要把怪人想象成可以在地下生存两千年的外星人类。所以,原件的重要性越来越明显地凸现出来。

不知不觉中,我在纸上画了一个蛋,并且在旁边用重笔标出了“金蛋”两个字。

金蛋?抑或是金属蛋?如此解释,怪人进入的那个装置,岂不是像飞机上的“紧急逃生舱”一样?

我曾在资料里不止一次见过各国元首专机上设置的逃生舱,外壳的确像个光滑的“蛋”。陡然间,我脑子开窍了,李康之所以迟迟抱着原件不肯示人,就因为他的祖先流传下来的秘密是——金蛋!石屋里有一个巨大的金蛋!

与体积庞大的金蛋相比,五十万人民币算什么?按照目前的国际黄金牌价折算,它的价值至少在五亿人民币以上甚至更多。

我太小看李康的胃口了,开出那个价格,只会让他心里偷笑,怪不得会一再拒绝我。

这个结一旦解开,我才发现帐篷外已经是夜色四沉,腕表也指向了深夜十一点。

梦很长,我边涂鸦边思考的时间也很长,所以才会耽搁到现在。

关于“阿房宫”名称的由来,曾有个别“考据癖”研究人士孜孜不倦地辛苦探究过,最后的半成品结论表明,秦始皇嬴政曾特别宠信过一个叫做“阿房”的近侍,甚至胜过当时最得宠的奸臣赵高。阿房是个男人,这一点毫无疑问,考据者甚至找到了他的身高、体态、言谈举止的野史记录,并且阿房曾率大军南征,直达夜郎小国。

这个结论,被正史学家们视为“诡辩”,毕竟在他们眼里,“阿房宫”之名的由来,毫无实际价值,毕竟是一个已经被烧为灰烬的遗址,再去以舍本逐末的方式进行研究,岂非无趣?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皱着眉,轻轻放开铅笔。

“如果李康对祖上遗留下来的画册深信不疑的话,一定是对我隐瞒了什么,否则不可能坚定不移地跟着探险队一路向前,绝不回头。”

古人说,无利不起早,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目的,特别是在利益当头的二十一世纪。最起码,我不相信李康留在探险队的目的是为了内心对苏伦的愧疚。

石柱后面,到底有什么?那些琴声来自何处?这个怪人又是……

我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某些时候,梦境正是第六感的隐约体现,所以,我会牢牢记住梦里出现的每一个细节,而不是转眼忘掉。

外面又开始起风了,门帘时不时被翻卷起来,透进来营地里临时架设的照明灯光。

我忽然想出去走走,透透气,并且让有些发热的头脑冷却下来。石柱后面,必定埋藏着更为诡秘的世界,如果不能迅速拿出有效的办法通过石阵,止步于此,只怕虚耗下去,会对苏伦不利。

刚刚走出帐篷,第一眼看见顾倾城正抱着胳膊,独自一个人坐在十步之外一辆吉普车的车头上,面向正南,雕塑一样静坐着。

北风不断掀起她的头发,纷纷扬扬地飘飞着。

除了营地周围的四个游动哨,再没有半个人影了,只有她一个人孤单地坐着,陷在沉思里。她的侧影,像一张纤薄的剪纸,特别是尖削的下巴部分,让我蓦然看到了她内心里的茫然无依。

她的体形外貌,与顾知今相差甚远,气质更是迥然不同。

我在帐篷门口沉吟了一下,她已经低声叫我:“风,你醒了?”随即转过头来,黑发一甩,深幽的目光如两泓月光下的深潭,带着清冷的粼波。

这是一个又冷又静的深夜,几个月前,我曾与苏伦一起在埃及沙漠里共同度过了数十个这样的夜,现在面前却换成了另一个女孩子。

我向她微笑着:“顾小姐雅兴不浅啊?”

她回手紧了紧披着的黑皮风衣,皱着眉苦笑:“雅兴?我不过是为接下来的工作发愁失眠罢了。卫叔今天获取的资料很多,不过也很令人沮丧,正如你我所判断的,到达隧道中心的星形结构之后,下一步向哪个方向前进,已经成了最难做决定的事。有时候,我真佩服那些躺下就能鼾声如雷的人,无论面临什么样的困难,都能高枕安睡……”

我知道,她说的人里面,也包括我。

“风,你那么担心苏伦小姐的安危,还能安安稳稳地入睡?”

她缩了缩脖子,用力将风衣的领子罩起来,拢住所有的头发。

我淡淡一笑:“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彼何人哉?”

为救苏伦,我可以放弃手边的一切,即使是真心爱慕的关宝铃。当局者迷,我有时候会迷惑自己心里爱苏伦多一些呢?还是爱关宝铃多一些?如果只能选择一个,会不会顾此失彼?

顾倾城也跟着一笑,举了举手边的一个威士忌瓶子:“要不要喝一杯?”

我走近她,闻见空气里隐约的酒香。

她的手边,放着两只方形玻璃杯,还有一个镀银的冰筒,里面放满了晶莹的冰块。

冷天、冷酒、冷冰,这样的喝法,一口酒下去,只怕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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