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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计其庶 第163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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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耗在了九边与黄河上,庭芳当然知道运营一个政府与养家糊口不可同日而语。数十万的收入,只为享受可以过的无比奢侈,可要想做点事业,缺口便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无怪乎眼下这一群人生活都相当朴实,不至于过不上更好的生活,只是被钱坑多了,习惯性省俭。庭芳又看了回账本,笑道:“先前还当寻我花了无数银子,现看来才九牛一毛。”

任邵英也笑了:“可不是。那些只是看起来钱多。”说毕,又道,“搁寻常人家来讲,够败几辈子了。可咱们不同,自来仗着皇家,翻出多少银钱都算不得硬本事。咱们呀,志向不在此。”

庭芳笑了笑没说话,不是不能以赚钱为志向,只是这个时代,哪怕只做个安分的商人都是不行的。做任何事都得上头有人,既如此还不如做个上头人来的划算。不一味的奢侈,衣食住行花不了多少钱。安全才是最宝贵的存在。

查完账本,又处理了些琐事,庭芳才信步回房。屋里点起了灯,大大的炭盆把房间烧的暖融融的,两个丫头挨着火做针线。见庭芳进门,忙迎了上来。庭芳摆摆手,示意她们继续做事,自己进了卧室,靠在罗汉床上发呆。她得封郡主,再怎么觉得圣上离谱,事情却是僵住了。不能让平郡王顺利的即位。从老子手里抢皇位叫夺储,从哥哥手里抢,便是谋反了。在我国的地界上,父死子继比兄终弟及要名正言顺的多,也就是说从圣上手里抢了皇位后,福王登基需要清洗的人就会少,朝政能更快的稳定。

一朝天子一朝臣,平郡王上位本来就要杀一批,他们再篡又得杀一批。这不是开国初年,天下虽初定,但各个势力其实已经降的降死的死,还地广人稀,朝堂上掐掐问题不大。现在?给个机会刘永年没准都能搞个藩镇割据。朝堂再乱,他们篡位就没有意义了。亡国之君的朝臣,还不如做海盗潇洒呢!

庭芳伸手剪了下烛花,眼前登时亮堂了些许。眯了眯眼,要如何才能再阴平郡王一把呢?

汪汪汪

古代生活节奏慢,通常而言进了腊月浓郁的新年气息就迎面扑来。彼此的年礼等物,甚至在冬月就开始预备。例如庭芳送进京的年礼,因路途遥远,担心有变,不到腊月就已抵达各处。至腊月中旬,各家主妇重心都移去了除夕夜宴。哪知圣上猛的一个册封,朝廷冷不丁多了个郡主,众人又只好忙不迭的补礼。不管圣上目的为何,此刻不送,那便是轻视皇家,要混不下去的。一国郡主,初次册封,礼还不能轻了。偏偏运河结冰,北方的年礼愣是送不过来,闹的租用徐景昌船队的商户,年前最后一波生意尽是替京中权贵们拉年礼了。

又有,东湖原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徐景昌在此建了码头,才带来了今日之繁华,并且人流与客流与日俱增,本地人跟着越过越好。依附徐景昌发了财的民户们,也纷纷凑钱送礼与庭芳——便是不讨好,起码别得罪了。再加上合作的商户们的礼,徐家的大院子里竟堆的满满当当,不独正院与徐景昌夫妻的住所,连房知德的院子、华松的院子都占尽了,还是有些放不下。庭芳实在无力整理,只得先堆着,等到正月里闲了再慢慢收拾。

到年二十八,送礼的人还络绎不绝。刘永丰亲押了四口箱子的大礼,抵达东湖,求见郡主。庭芳自是不见,怀孕本来就比平时疲倦,便是她身体好,也懒的折腾太过。扔邱蔚然去见了,刘永丰半丝恼意都无,只托邱蔚然带了一句话:“年礼颇多,只怕郡主与仪宾看不过来,小人送的不值什么,刘家二房主要贩的是各色布料与丝绸,替郡主与仪宾预备了几套大衣裳,聊表敬意。”

庭芳还真没有郡主级别的衣裳,随着圣旨来的礼服只有一套凤冠霞帔,郡主的常服都得自家预备。居于东湖本就朴素,以实用为主。忙乱中更是来不及制作,东湖的裁缝水平寻常,太繁复的服饰便是做的来也慢。并且民间逾制的虽多,但敢逾到皇家专享级别的罕见。正说过了年往苏州定衣裳,刘永丰的年礼便至。不得不说刘永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替她准备了四大箱子的衣裳,真是用心到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无怪乎昔年平郡王上蹿下跳,豪门世家且争的你死我活,何况皇权!

郡主的服饰华丽非常,十来天的功夫赶出来,动静自是不小。刘永丰前脚出门,刘永年后脚就接了消息。对堂弟恨的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偏叫刘永丰赶了巧宗儿,他再送就只得比刘永丰的还要仔细。在家想了半日,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抬脚出门寻楚岫云去了。

楚岫云正在算账。一年到头,青楼里唯有过年最清闲,如今恩客们都回乡团聚,妈妈桑手里的姑娘们都跟着放了假。她们比寻常女眷有钱些,趁着年前货品繁多,三三两两的相伴逛街去了。会芳楼里静悄悄的,正房里的算盘声听的尤其分明。楚岫云不大精于账目,不过是核算一遍,心里有个数罢了。刘永年掀帘子进来时,楚岫云稍微惊讶了一下,立刻起身相迎。笑容还如往常一样温婉,只内心不再有任何波动。

好悬没死在刘永丰床上的楚岫云身体大不如前,脂粉掩盖不住虚弱。刘永年对她自然失去了兴致,过来不过是有事相商,年前各家各户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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