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节(3 / 4)
打,乱成了一锅粥。”他揣着双手在地上来来回回的走着,福伯在一旁看不过眼,“殿下若是觉得心里头烦闷的很,不如去馥园里看看,老奴听人说那里边的栀子花都开了一半,香气扑人面啊。”
卫承的眉心渐渐松散开来,笑了下,“福伯你说的不错,这倒是个好主意。馥园里的栀子花,去年开的时候就没有看到。走,一起去瞧瞧。”福伯在他的身后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谁人都说这个皇宫之中,三皇子是狡猾多段的一个,大皇子是最忠厚老实的一个。可如今看来,哪个才是狡诈,哪个才是忠厚,一眼便见分晓。
“福伯,你愣着做什么?带上点茶叶和开水,随我来。”他这些天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虽然在卫英面前他总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似乎特别为了这个弟弟的病情而感到忧心。只是,在没有外人在的时候,这个年轻的皇子终于还是流露出来一点年轻人的样子,将这股来自于内心的喜悦表达在了脸上。
这才是一个正常人的思维逻辑。
他赶紧跟上,转身出去准备茶点,“哦,对了,殿下,老奴还有一个消息要向你禀告。”
“说,什么?”卫承心情很好。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昨日里听说,钟二公子家的那位夫人病殁了。”一个人的生死在福伯的嘴里说来轻描淡写的,没什么特别的悲喜。
卫承听来也不过是炖了一顿,稍稍露出来点可惜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来是曾经和那个女子欢好过多少次的样子,似乎也只是眼见了一个路人的生死而已的清冷,“女人太过痴情,总是不好。”
萦烟后来的不乖顺,不听话,让他很是头疼,他本是要派去一个探子做自己的内测,结果,这个本来是别人的刺的东西竟然反过来成了他的刺。
这怎么可能让她不气恼?
抚了抚袖子,打了个哈欠,“走吧,一会儿日头就毒了,栀子花也开的蔫了,不好看。”福伯点头称是,跟着他走了。同时,他不着痕迹的将茶壶转了个身,放在桌案上,离去。
窗外光芒万丈的太阳升到了中天,室内却有兰香,一世静好。
床帏之内两人你我相依,说不尽的浓浓燕语,道不完的款款深情。鸳鸯交叠,一副郎情妾意。
阳光迷蒙住了若溪的眼睛,她微微眯了起来,露出来小猫一样的笑容,她的身体因为有了玄参的吊命而好转了许多,卫飒今天的衣服也是她亲手换的。心里头觉得舒畅多了。
笑笑不忍心打扰这一时的美好,在屋外徘徊,若溪看见她落在地上的影子,笑了笑,“殿下,你看笑笑那妮子还是这幅样子,竟是舍不得进来叫我。”她将卫飒放平,盖好薄衾。走过去打开了房门,“你再来回转,不怕头晕?”
笑笑吐了吐舌头,“好王妃,是有人要来看您。”
“哪个?”她将耳后的碎发梳拢了下,这个举动让她更加的妩媚动人,更加的女人了起来。
“就是……嗯,公主和驸马。”她为难的说,笑笑很灵通,她知道这个公主和驸马与若溪的关系非比寻常。所以才会如此的踌躇和忧郁。
若溪笑了笑,“人呢?”
“在……在外面。”
“人家是公主和驸马,怎么能让人家在外面等候?真不知礼数。”她轻轻的责怪了下她,笑笑假装没听见。“奴婢这就去请。”
其实哪里还需要她去请,他们的交谈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就听见门口的石板路上有啪嗒啪嗒的脚步声,那个脚步的节奏让若溪似乎回到了一个较为遥远的年代。
那是一个只有欢乐,只有鲜花和喜悦的年代。
当然,也就没有卫飒。
她抬眼没看见逆光之中走来一个长身玉立的男人,那男人的面容清秀俊朗,如一朵从山谷中刚刚采下的兰花,静如处子,俊如清兰,这八个字用来形容他真的是再恰当不过了。人是旧人,只是,眼前的时光却不再是往昔。
若溪看着他那双闭得紧紧的眼睛,微微动了动身子,“驸马。”这两个字,好似费劲了全力让她说的心里一阵洒脱。
那个紫衣的男人,在她的面前停下,点了点头,“钟无颜给王妃问安。”他的臂弯里,依旧是一只美人的胳膊,而胳膊的主人正是就不见面的卫紫嫣。
若溪抬眼看见了她,随即一愣,柔柔一笑,“公主这些日子倒是憔悴了许多。”
卫紫嫣似乎也笑了下,不过却并不怎么热情,也没有了过去的那股子奔放和豪迈的劲头。如果是从前的话,若溪一定要想一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不过,现在的她,已经没什么所谓了。
她和他过得好不好,过得怎么样,那不过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与她毫无干系。
钟无颜的手轻轻一动,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看起来,如玉,似水。
卫紫嫣已经把自己的手臂松开,“夫君且和王妃慢慢聊。我去看看哥哥。”她转身,带着宫女小桃就走了。若溪愣了一下,印象里这个公主大人可是一个寸步都不会离开钟无颜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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