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3 / 4)
一对男女正忘情的拥吻在一起,一个在上一个在下,锦被半露着一截雪白的藕臂,夹杂着女子不耐的呻吟。
卫飒轻哼一声,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扭头就走,好像污浊了他的眼睛一般,“可惜没有佳人芳踪啊。”
艳姨在后面惊呆了半晌,悄悄合拢上门,提着小裙,赶上卫飒的脚步。
唇与唇慢慢的厮磨,鼻尖与鼻尖无意识的贴近,一次又一次试图想要冲破她牙关之内一品柔软的香甜,却都被她坚决的挡在牙关之外。即便仅仅如此,若溪就已经敏锐的感觉到自己身上那人的某处已经开始有了变化。挣扎了几次都奈何手脚使不上力气,只好眼睁睁的瞧着对方占够便宜,察觉到他的一双大手逐渐透出灼人的火热,若溪心一横,直接咬在他的唇上,李肆吃痛虽吃痛,却未放开她。
连眼神都变得迷离,李肆勉强离开那处让他留恋不止的柔软香甜,若溪趁这个空当,大口喘息着新鲜的空气,面似桃花,含羞且愤,怒目而视对面的男人,“你就是这么谢我的救命之恩的吗?”
舔了舔自己嘴唇上的血,李肆注视着她春水一样的眼眸,轻轻为她拨开挡在额前的几缕碎发,沙哑着嗓子说道,“你知道西凉的图腾是什么么?是狼,我们西凉人都是狼的子孙,凡是被我们看中的,都势必要得到手,若溪,这辈子,我要定你了。”
危机四伏
万花楼二层的精致房间里,瑞脑金兽的香炉吱吱的冒着香烟,袅袅升腾,牙床上卫飒黑发青衣,正斜靠在床榻上把玩着手里的东西。仔细看时,是一枚极其精致小巧的银针,尖端闪耀着不经意就不会被发现的银光,就是这个小东西让他在那日的后花园里完全丧失了神智。他曾找尚药局的人瞧过,这根和寻常妇人绣花没多大区别的细针实际上是渐染了一种叫做糜蓝花的汁液,青青的靛蓝色和着银针自己的银芒,冷静中带着一股迫人心脾的寒冷窒息。
卫飒端详了一会儿,随意拢了拢自己长到腰间的头发,拿了一根发带简单扎起,将银针收进袖袋,神情闲淡,眼波横转处,只望门口看了一眼,“屋里就我一个,你偷听什么?还不出来!”
若溪眼前一花,下一秒就被他提着衣领揪了出来,一个没站稳啪嗒一声扑倒在地,和大地亲密接触,眼前是梨花木的桌脚,若溪呸呸吐了吐吃进嘴里的灰尘,扶着桌脚站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土,“怎么万花楼这么脏!”
“这地方本来也不干净。”卫飒斜睨了她一眼,面如白玉的面庞上带出点疑问,“昨天去哪里了?”
“小的……小的……”若溪张了张嘴,眼珠转了几转,又低下了头,“小的昨晚没找到您老人家的伟岸身影,于是自己在街上随便找了个犄角旮旯的睡了。”
“那是怎么又找到这里来的?”卫飒端起一杯茶,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那是因为……小的想,繁城这地方一共就这么大,能让您老人家看得上眼的也只有万花楼了。”
卫飒眉头一挑,“嗯,还是你比较了解我。”随即他的身形无声的漂移过来,“那么,是谁昨晚上提议要逛青楼的呢?”卫飒好看的一对凤眼在她身上仔细查看,似乎想看出些什么来,而若溪也真的很给面子的被他发现了纰漏。
“身上的血迹哪里来的?”卫飒浓重的眉毛差不多完全扭到一起,手指就往若溪的腰上摸去。若溪好像被开水烫到脚一般,往后跳开老远,脸红似新婚时大好的盖头,扭捏的支吾半天,“小的……好歹也是女人。”
“女人?”卫飒似乎明白过来什么,面皮一紧,随即轻笑,“是啊,你不说,我都忘了你还是个女人。”
若溪小声的嘟囔着什么,自己回头看了看身上被卫飒指出来的地方,若然上面有婴儿指甲大小的血痕,若溪心里暗骂这个狐狸眼神真不是盖的,一边悄悄的将衣襟往上抻了抻,在腰间挽了个扣子,遮住血迹。
“那个……公子。您看这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咱们是不是得回去赶路啊?”若溪小心翼翼的说着。
扇子啪嗒一声在手心合拢,“废话,要不是等你回来,我会等到现在吗?”说完,他往若溪的身上看了看,瞧她满身泥土,衣襟上还湿漉漉的,实在是惨不忍睹。瞧了两眼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拂袖子打开门召来小厮交代了几句什么,自己又重新回到房间坐下喝茶。
脏兮兮可怜巴巴的若溪在一旁看着他美滋滋的喝着香茶,吞了口唾沫。屋里熏香袭人,温暖如春,让一夜未得休息的若溪昏昏欲睡,两手揣在袖子里就大大方方的站在原地倚着花盆架子呼噜呼噜的睡了起来。
卫飒的嘴角似乎抽搐了下,很快恢复了平静。站起来走到若溪的跟前,一手搭肩,一手挽腰,打横将她抱起,轻轻放在床榻上。若溪似乎睡得很熟,被人摆弄也没什么反应。卫飒欺世盗名的脸孔上浮现出一点奇异的笑容,一手托着腮,一手放在自己的膝头以极尽的距离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女子。
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脸孔上,稀松的眉毛下面,不大不小的两只眼睛紧紧闭着,鼻子算不得挺拔,再底下是一颗尚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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