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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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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的,你笑什么啊,要不是怕你被人家扯动伤口,老娘才懒得理你。若溪撇了撇嘴,跟随着艳姨上了楼,到了楼上的房间,将李肆安顿好又跟他要了一颗金珠,又等来月娥姑娘隔帘弹曲儿,才第二次拉住了艳姨在门外悉悉索索的说,“不瞒你说,我其实不是这家的奴仆,也是看他有钱所以才给他搭这个活,嘘,这颗金珠给你,这几天不要让别人知道有这么个人在这儿,当然,也别让人知道我来过这儿,成不?”

艳姨是见过世面的,上下一打量若溪,顿时眉眼笑得弯弯,将金珠仔细的擦了又擦,“没问题啊,小哥,我瞧你机灵得很,是个能成事儿的主儿,这买卖啊,成了。”

若溪也眉开眼笑,凑在她耳边,“你好好伺候着,这是个有钱的主儿,等事儿成了,少不得你我的好处。”

两人奸笑成一团。

末了,若溪反身回去让月娥下去,自己走到里屋,却没见到李肆。

她正四下里张望的时候,忽然脖子上一凉,一把看起来很是眼熟的匕首就横在了她的脖子上,若溪叹了口气,双手抱肩,“喂,大哥,你还有完没完,老娘都陪你到这一步了,你还想怎地?”

李肆放下手里的匕首,抱歉的说,“我们西凉人只要不在自己的家里,就会时刻保持警惕。”

“哦,那倒是个好习惯。”摆脱了束缚的若溪不咸不淡的说着,大咧咧的往桌旁边一座,拿起茶壶盗了碗茶,舒舒服服的喝了一大碗,瞧见李肆站在原地倚着柱子奇怪的看她,不由问道,“你流了那么多血,不喝点水补回来么?”

李肆嘴角噙着笑看她,并不说话,若溪眼珠一转,皱了皱眉,举着手里的茶杯,“还是你害怕这茶里有毒?所以不敢喝?”

李肆点了点头。

被当做小白鼠的若溪有点不大愉快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我不是告诉过你了么,天底下有一种人是百毒不侵的。所以,就算是你的毒药对我来说也是没什么作用的。”

直到此时,李肆才相信了若溪所说的话,他疑虑的也倒了杯茶,看了再看,终于还是抵不过口干的滋味,一饮而尽。

若溪瞧着他,嘿嘿一笑,起身点起一支新的蜡烛,走到床边开始铺床。李肆好笑的看了看自己,又往若溪身上看了看,才轻声说,“姑娘,你要和我睡在一起么?”

西凉王子

若溪手里拿着被子仿佛抱着一团火,放下也不合适,铺上也不合适。斜眼看李肆,“你知道我是女人?啊!之前在街上你也是故意的?”

李肆愣了一下,赧然的垂了下睫毛,算是默认。

好一个恶俗的爱好!若溪只差翻床单暴走,但她很快压了下自己的怒火,“所以,你现在也不能怨我。”

李肆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忽而眼前的若溪被放大了很多倍,又变成很多个,重叠在一起,变成八只眼睛八张嘴的怪物,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她,挣扎着说出最后几个字,“你……在茶里下……毒?”

若溪好心的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摇了摇头,平静的注视着他愤怒的眼睛,“没有啊,茶水很干净,我只是点了一支安神香而已,我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总不能什么都不拿来谢我吧?”

李肆已经支撑不住,眼看便要完全昏厥。却嘴唇开阖着说着什么,若溪凑过去听,“什么?金珠酬谢?哎,我不喜欢那些东西啊,但是,你怀里的这个,我倒是很中意。”她说着手指灵活的探进李肆的怀里,一把掏出金珠袋子丢在一边,再一把掏出一封信,李肆用残留的意志看见若溪拿着的东西,似乎很是惊讶,但惊讶之后,他的人便人事不省。

若溪将他放到床上躺好,自己小心翼翼的将书信拆开,放在灯烛下阅读起来。这是一份西凉国和大祁国暗地交往的密信,大概说的是西凉愿意永久的保持中立,不参与中原的纷争中来,也不染指被吞并掉的北冥的西边疆域。愿意每年进贡珍奇古玩,美女驼绒,俯首称臣。

北冥,若溪的目光胶着在这两个字上,她还记得小时候很喜欢看西域来的美女跳舞,有个叫桑塔的美女常常到皇城门外贩卖手里的珍奇异宝,她每次来都要给北冥的小公主带上最好玩儿的东西。那些驼铃的声音似乎还清脆的萦绕在耳边,却已永久的定格为记忆。

“你……不要哭了。”床上忽然有人说话,吓了若溪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睡过去又醒过来的李肆,原来李肆看见自己的密信被若溪掏走心里激怒,一怒之下就不小心用顽强的意志力抵挡住了麻药的来袭,奇迹般的苏醒了过来。一睁眼,还没等他发怒,就看到满脸泪痕的若溪,对着他的信发呆。

似乎觉得被人看见自己流泪是件很难为情的事,若溪扭过身,摸了把脸上的泪,嘴里却逞强,“谁说我哭了,我是被烛光照的眼睛发酸。”

李肆也不揭穿她,轻声唤道,“我想喝水。”

若溪胡乱在身上摸了几把,擦干了手,吸着鼻子走过来,“这会儿倒是胆子大了,不怕我再下点什么东西进去,要了你的命?”

李肆接过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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