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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学历可能是假的 第6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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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总被拉出来当遮羞布的“母爱”,一个真正爱孩子的母亲,不会逼迫女儿亲手杀掉自己,也不会对儿子不管不问十多年后再让他成为自己死亡的推手之一,就像是房暄容曾在天台对晏菀青承认的那样,当一个贤妻良母从来不是这位一号大人的目标。

在为人父母方面,她与自己的前夫旗鼓相当,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天生一对了。

房暄容或许爱自己的孩子,可惜这份爱在她更伟大的理想前面或许连被融化的影子都留不下。

“世界要变天啰。”陈洛这么说着,把吃干净的果核扔进了垃圾桶。

房其琛走下了马车,迎面而来的刺目阳光令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军部那挂满了金红色条幅的大楼近在眼前,臃肿的队伍被列队在外的哨兵冷着脸挡在外面,而一旁的棋杆上则挂着三个仅穿内衣的男人,白花花的肥肉在烈日下分外滑稽。

宣礼官尖利的呵斥回响在耳畔,提醒着他眼前正在上演的这一出讽刺剧,于是房其琛将双手插进了囚服裤兜里,迈开双腿走到了被摔在地上的宣礼官旁边。

他一到来,原本与互动队伍推攘的哨兵统统停了下来,就像是摩西分海一般,护卫兵怎么也突破不了的防线主动开了一个口子,站姿笔挺的哨兵们让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以供他们的新任一号能够轻松走过,若是有其他人也想要跟上,就会被毫不留情的甩到地上。

房其琛坦然的走在哨兵中间,道路的尽头是捧着崭新军服的康迪,这位昔日的第一副官站的笔直,像是绷到极致的弓弦。

青年在他面前停下,伸出手拿起了放在衣物之上的勋章,金属冰凉的触感带着他回到了少年时代,那是刚进入哨兵学院的他与母亲相隔多年的再会。

“我总要给自己留个备用方案,”陌生了许多的母亲抚摸着他的脸庞,胸前的勋章刺痛了他的眼睛,“阿琛,你会是我最利的那把军刀,我期待着你出鞘的那天。”

“你觉得,那对夫妻,有把你和我当人看过吗?”妹妹质问不合时宜的在脑海里响起,房其琛捏着冰冷的勋章,看着康迪带着眼镜也遮不住通红的眼眶,他闭上了眼睛。

在房暄容的计划里,本该站在这里承接重任的是当初被她故意困在炼狱岛的no3,谁知道那个曾经傲骨铮铮的男人会在命运的搓磨下选择了最为不堪的道路。

当他发现身为普通人的典狱长就是曾经的no3时,耳边就回响起了命运无情的嘲笑。

既然原计划行不通,那就只能启动备用方案了,这么多么顺理成章的事情啊,而房暄容的备用方案从来就只有一个。

从回到母亲身边的那一天起,房其琛就失去了身为“人”的资格,而他所受到的教育、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派上用场的这一天而已。

他是一把刀,却不仅仅是用来斩断敌人、防护自身的刀。

他是房暄容以血脉为重锤,淬以世态炎凉,灌入层层枷锁所锻造出的军刀,会将她的意志与理想贯彻到生命的终点,绝不会偏颇一丝一毫——是那个最佳备选。

“他们有把你我当人看过吗?!”

“你是我最锋利的那把刀。”

妹妹与母亲的声音交替在耳畔响起,最后全部都在少年嘶吼的质问声里终止:“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可以。”佩戴着勋章的女人如是答道。

“我宣布,”回忆戛然而止,房其琛张开了眼睛,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森寒的刀芒,“即日起,军部与王国再无瓜葛。”

“我将背负,叛国之罪。”

这个国家,不破不立。

分道。

黑色的棺材、黑色的天空和黑色的人群, 一号哨兵的葬礼在半夜时分拉开了帷幕。

晏菀青穿着不太合身的黑色套裙,被沉默的人群簇拥着,手中捧着一叠整整齐齐的衣服, 走在了棺材的前面。本来这个位置应该属于房暄容的丈夫和子女, 而在这些人尽数无法到场的如今,她作为前者唯一一个幸存的“战友”,只能硬着头皮担起领路的职责。

由于帝都一直没有定下对罗杰斯要塞守卫战的论调,房暄容及卫队并未登上王国的烈士名单, 自然也无法葬进王国的辖地,这自然引起了西北边防军的不满, 可申诉的信件一封又一封的寄往帝都, 最后却都石沉大海。

“算了吧, ”在又一次期望落空之后, 参谋长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镜, 这位赫赫有名的向导少见的显露出分疲态, “就选咱们与联盟搭界的那座山吧, 军部都整体叛逃了, 我们还把她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好啊, 就这么办吧。”司令坐在扶手椅上, 出神的眺望着远方的山脉,而那里将会成为房暄容最后的归处。

就算如此, 这场葬礼依然见不得人。

送殡的队伍浩浩荡荡,在深夜里宛若无法安息的幽魂。托白天多次踩点的福,即便是在视野糟糕的夜晚,晏菀青也能准确的在林间寻找到正确的道路。可惜的是房暄容的照片一直被列为王国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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