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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恨嫁 第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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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如何,委屈也罢,这世上的生存定律,不过就是女人依仗男人,小人依仗大人,有财的还得依仗当权的而已。

再说,钱财本就是身外物,哪里会比的上人重要。

想那小刘氏不过是赵器的填房,在她之前,还有一个大刘氏,与赵器结发八年,方才生下长女赵映珍,却不幸因生产弱了身体,一年之后离世。

小刘氏是大刘氏的亲妹妹,甘愿做赵器的填房,为的是能够照顾姐姐的孩子。

一个姨母因为继女的亲事,气的差点儿没了半条命。

樊星汉只要一想起那天昭娘说的那些个事情,心便如刀割。

以前不管不问,就是因为不敢不能,而今变成了不能不管。

他蜷缩了十年,不见还罢,一见当真硬不下心。

他想,即使多的不做,至少也得让那母女能够安稳的过下去。

那前去通禀的小厮很快回转,领着樊星汉直直穿过赵府的花园,到了前院的待客厅。

有丫头端上了茶水,喝过一盏,方见赵器从他来时的另一个方向缓步走来。

说起来,他还是十几年之前见过赵器。那时的赵器没有如今的意气风发,更没有周身都散发的这种不怒自威的气度。

那时的赵器有些平庸,谁也想不到他能笑到至今。

樊星汉立了起来,俯身行礼:“下官见过宰相大人。”

他偷眼去看,一双黑色的靴子,从他跟前儿迈了过去,这时,耳边响起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起来吧!”

樊星汉垂首站立,并没有坐。

赵器又让了一次,方道:“听说我家夫人肯吃你的药,你功劳着实不小……”

樊星汉道:“下官并不敢当,不过是夫人自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赵器一翻眼睛,“哦”了一声。

他听人来报时,并没有想起这樊星汉是何许人。

后又一想,才想到这人的来历。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早就不做大夫的人,亲自上了门,若说无事,他当然不会相信。

赵器轻笑一声,闷哼道:“你胆子不小。”

樊星汉又俯身跪了下去,叩首道:“大人息怒,下官只是有事不明。”

“说来听听。”赵器敲了敲桌案道。

樊星汉抬了头:“那宣平侯府已十多年无主,圣上从来不提,下官听说最近却有人常在圣上面前说‘这不封不降,不合规矩’……”

“不封不降,本就不合规矩。”

赵器直视着樊星汉的眼睛,他没有躲闪:“不瞒大人说,下官原不过是个无根之萍,后与宣平侯嫡子结拜为异姓兄弟……下官有个不情之请,请大人救救我那嫂嫂和侄女。”

☆、 二十三

求人最讲究的就是方法,若哀苦可怜,就应该求到慈善家的跟前,反之,若求到一个冷血之人的跟前,什么施舍都得不到。

所以,“病急乱投医”便是求人之大忌。

樊星汉求到赵器这儿之前,已经查的很清楚,那蒋恩就是走了赵器这条通天路。

向自己的仇人求救,若不是确定了此事能成,樊星汉万万不会走这一遭。

蒋家还真是没落的太久,连他这个商贾都比不上了。

从赵家出来,樊星汉坐上了自家的马车,这才呼出一口长气。

那赵器变着法子要了他千两黄金,绝不是给女儿当嫁妆那么简单。

他闭目思索了一会儿,这才吩咐马夫:“去庆福楼。”

此时已到申时,樊星汉自然不是去听戏。

庆福楼的掌柜姓包,大名不够响亮,叫做包小二,另有个外号叫“包打听”,号称这世上就没有他打听不出来的事情。

这南来北往的客人想要打听点儿什么事,只需奉上一锭金子。

到了樊星汉这儿,就算是主子,也不能坏了祖师爷的规矩,“包打听”给让了些利,只收取银子一锭。

樊星汉让他打听的事情可不止一两件,有的打听出来了,有的压根儿不知该从何处开始打听。

若不然包打听也不会屈就在庆福楼,做个小掌柜。

远的先不提了,这近的,宰相府的事情算一桩,蒋家的事情也算一桩,是已经打听清楚的。

樊星汉到了庆福楼,直奔二楼他专属的雅间。

他前脚上楼,后脚包打听便端着茶水跟了上去。

包打听其人身形瘦小,这也是他们这一脉寻找传人的铁律。

因为常年练习,他的脚步很轻,唯恐他们爷不知他已经来了,进屋前,先吱了一声。“爷!”

樊星汉正立在窗前看街景,八年前他在这儿建了庆福楼,门开的方向朝南,这窗户也朝南。

他每每立在窗前,都有一种错觉,仿佛能透过那无数的老房子,看见蒋家碧水翻波的小液池,还有水里的垂柳倒影。

那里有他两世的记忆。

他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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