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节(2 / 4)
人陪着。”
官吏们也不知道薛崇训是第一次来,因为觉得他是皇亲以前也可能来过。
薛崇训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点点头。
那官吏又躬身道:“殿下知道王爷今晚到,已经在芙蓉殿设了晚宴,王爷您请。”
进了主殿,只见幔帷华丽灯架新亮,镂空铜鼎香烟寥寥,土夯板筑的墙壁和砖木地板都是崭新的,还有仙鹤石雕刺绣屏风等装饰。成群的宫女身作及地长裙或侍立或端着各种器皿来往,这里的暖洋洋的人气很旺,走进来就跟进了大明宫一般。
薛崇训向里面走了一阵,便看见正面有个和宫廷大殿中同样的木台子,后面的宽敞宝座上高高地坐着美丽而霸气的太平公主,她的排场就跟皇帝似的,身后同样有个宽大的画着江山山水的屏风,俩宫女举着大扇,旁边有宦官恭敬地侍立随时听后差遣。木台下的席位上坐着一些官员文人,穿着打扮都很讲究,能出席太平公主宴会的人显然都是诗词歌赋张口就来才华横溢的人,或许其中还有几个在地方上名声很响的名士……反正薛崇训是一个都不认识,因为真正运作朝政的大臣在长安并不在这里。
席位上的人都起身向薛崇训抱拳为礼,薛崇训也拱手作了个样子,便径直来到殿下跪倒在地拜道:“儿臣叩见母亲大人。”
“咱们大唐的英雄回来了。”太平公主回顾左右笑道,“快起来,过来让娘瞧瞧瘦了没有,河陇可是苦寒之地。”
众官纷纷奉承恭喜薛崇训大获全胜云云,那些屁话薛崇训回长安都听腻了。他正要爬起来时觉得右膝微微一疼,估计是旧伤没有完全好利索,他顿时心里一琢磨,便将那股子疼痛更夸张地表现出来,紧皱眉头用手撑着地板艰难地尝试了一下但也没有起来。
果然太平公主关切地问道:“崇训你怎么了?”
“没事……”薛崇训咬牙道,“腿上有点伤没好利索,一跪下去就疼,前几日见天子我还失礼了一把没跪惹得御史弹劾我恃功自大……我歇一下就能站起来。”
太平公主欠了欠身:“你见天子都不跪,这里又没外人何苦呢?来人,赶紧把我的崇训给搀扶起来。”
俩宦官急忙走下来扶起薛崇训,这时又听得太平公主道:“坐我身边来,我天天都念着你回来。”
于是宦官们便扶着薛崇训上木台,他推了一把说道:“我自己能走。”
这时另外一个宦官搬了一条腰圆凳放到太平公主面前的桌案旁边,那宦官还特意巴结地给垫了一副软座垫。
没一会两侧的乐工便奏起了曲子,然后见一些宽袖长裙的歌姬款款走上了木台,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宾客端起酒杯遥遥地向太平公主母子敬酒,大殿上很快就热闹起来。
太平公主笑道:“那首诗是你写的,还是王昌龄或是张九龄写的?”
看来太平公主对薛崇训身边的人才是一直有关注的,王昌龄张九龄等人物在历史上名声很响,但在此时他们还年轻还没混到宰相的位置上,也没做出什么名声远扬的大事来,名气也就不怎么样了,太平公主能随口说出他们的名字,是因为那帮人是薛崇训的幕僚。
薛崇训一本正经道:“我写的,二龄在河陇只写了边塞诗。我给母亲的那首是有感而发兴起乱填的,倒是贻笑大方了。”
太平公主道:“哪里会贻笑大方,朝里的饱学大臣都说写得很好,不想你倒是有些文采。”
“文字应该不咋地,主要是借诗言的感情很真。”薛崇训正视着太平公主的眼睛,他的眼里反射着光辉,看起来非常真挚。有时候一句不容易让人当真的话,只要配合好表情和眼神就能非常真,以至于可以让人无理由地相信,因为人的眼睛很难骗人,薛崇训说这话的时候是很心诚的。
他顿了顿又说道:“当时和吐蕃人五十万在乌海对阵,我军只有六万八千人,我心里真是没底,就一直念叨着母亲大人,很神奇心下就一点都不怕了。”
太平公主怔了怔,然后笑道:“你这小子就会逗你老|娘高兴,说得跟老道讲法似的玄虚。”
薛崇训道:“真不是骗您,否则不得好……”
太平公主顿时喝了一声打断他:“在我面前说话,还诅咒发誓什么,不怕别人笑话你!”
星辰
金盏银盘一桌子的佳肴美酒,薛崇训喝得脸有些发热了。黄金打造的杯子中的酒是浅黄色的晶莹贡酒,颜色有点像啤酒不过味道自然大相径庭而且没有泡。这时他发现太平公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眼神很奇怪,心下一阵没底便低头把|玩手里的金盏,偶尔轻轻抿一口,不敢正视太平公主的眼神。此刻他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在太平公主面前反而处于心理的弱势,大约她是自己母亲长辈的关系。
舞台上的歌姬换了一波来一波,不厌其烦地载歌载舞扭动着腰|肢,穿着低胸的衣服把胸|前的两团|肉抖得微|颤颤的。宝座这边在木台后面位置也比台子高一点,看得很清楚,薛崇训现在是觉得满世界都是酒|色。
“你瞧瞧,看中谁,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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