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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命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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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染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拉了拉,看着一床的狼藉,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怪,太怪了,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

是她太轻信男人了吗?问题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接下来两个人的关系到底该怎么处理才好呢?

“耶梦加得,我是信错你了吗?”魏染轻轻问。

本来神色如常的耶梦加得在这一刻,因为这句轻描淡写的质问忽然感到心里疼痛得厉害。

超越以往任何一次情绪波动,让他感到极度的、强烈的负面情绪。

他看着魏染带着失望的眼睛,嘴唇嗫嚅着,想说不是的,您依然可以完全信任我,可是两个人全裸的上身,摆在面前皱成一团的被褥,一切的一切,都将他的脸打得啪啪响。

他根本没办法狡辩,他正是利用了魏染的心软和信任,步步推进自己的贪欲,最终让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

龙是天生利己又霸道的动物,而身为毒龙的他,是其中的佼佼者。

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从来没觉得有任何心理负担。

本以为事情真正做成时他会感到高兴,他确实在性爱的过程中享受到了一直以来追求的快乐与波动,可此刻在他胸腔中汹涌澎湃的痛感又是什么?

龙的沉默,让魏染意识到了一直以来被她忽略的事情。

或许耶梦加得从一开始就设计好了这一切,只等着事情演变到现在的境地。

什么道歉,什么真诚,什么体贴周到,或许都是假的。他从一开始就只是想做这些事而已。

他彻底地骗了她。

“你说你已经知道错了,也向我真诚地忏悔,打算弥补自己的过错,”魏染慢吞吞地回忆着那日耶梦加得诚恳的道歉,一字一句地问他,“我每一个字都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可是你呢?耶梦加得,告诉我,从一开始,这些就都是骗局吗?”

“为了博取我的信任,而设下的骗局?”

魏染陡然拉高的声音如同锋利的刀刃,将他最后的一点遮羞布也划得粉碎。

他明明知道的,一意孤行将失去主君对他的信任……

是他亲手伤害了她真挚的感情。

耶梦加得沉默地低下头,不再去与魏染因为激烈的情绪而雪亮又锋利的眼睛对视。

魏染昏迷时,他在情动之时还有勇气求她不要厌恶他,但魏染清醒之后,他竟然不敢再重复这样的请求。

如果主君拒绝了他,那他该怎么办呢?

魏染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平复自己越想越生气的心。

她的情绪不能太激动,否则刚好一点的身子可能会又噶过去。

等到胸腔内蹦蹦狂跳的心安分下来一点后,魏染抱着最后一丝期待问道:“耶梦加得,我生病的时候,你照顾我的时候,也是为了和我发生关系,才这么做的吗?”

魏染死死地攥着被子才能强迫自己问出这个问题。她甚至要没有勇气听耶梦加得的答案了。

所有的信任被崩得粉碎,对她来说也是无比沉重的打击。

如果耶梦加得说是,她今后……

耶梦加得,算我求你了,否认吧。

耶梦加得听见魏染的问题双眼一亮,他急切地抬头,目光划过魏染手中攥成一团的被子,随后在她水光流转的眼眸中,读出了深深的祈求,和祈祷。

她在祈求他至少曾为她付出过一丝真心,至少不是全盘的欺骗。

反而是被欺骗的人露出最卑微的一面,耶梦加得感觉自己的心也随着她哀切的眼神而片片碎裂。

“不,主君。唯有这件事,请相信臣,请相信我……”耶梦加得的声音无比沉重且坚定,“主君,除却道歉那件事之外,我所有的言行所有的举止,都完完全全出自我本人、而非任何外力因素干扰的真心。”

魏染觉得自己似乎猛地长松了一口气。她顿了片刻,问:“我该怎么信你?”

耶梦加得沉思片刻,向魏染伸出手去。

魏染不明所以,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才发现那是一块巴掌大的玄色鳞片。

“这是我蜕皮期时留下的唯一鳞片,亦是龙族成年的证明。”耶梦加得说。

不知何时,他的身后已多了一段长长的龙尾,正甩来甩去,似乎透露出内心的不安:“龙族一生只得一片这样的龙鳞,称为命鳞,因而见命鳞如见本人。龙常以其为求偶之契约,将其与命定一生的伴侣交换……但我将它交给主君,只是因为我希望主君能相信我,我们的关系绝非你的一厢情愿,也是我的心甘情愿。”

凉冰冰的龙鳞摸在手里却沉甸甸的。魏染摸了摸它的表面,有着鳞类特有的圈纹质感,如同一块未经打磨的黑色璞玉。

魏染心里的气在拿到这个龙鳞时已消了不少,但仍旧觉得这样放过耶梦加得实在便宜他了,故意问他:“但我不是龙,我要这个鳞片有什么用呢?”

“……”饶是耶梦加得也沉默了。

命鳞几乎代表了一条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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