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睡裙,齐膝,头发用干发帽包住反拧在额前,有几根调皮的,垂在脖子后,显得颈线特别长。
千禧将杯把转向他,看到他头顶的毛巾,“里面有吹风机。”
林朽将毛巾扯下来,“一会儿就干了。”说完端起牛奶,抿了一口。
他不太喜欢喝牛奶,因为孙芳芳这一辈的老人被送礼除了牛奶就是牛奶,好像能长寿似的。小时候喝的太多,长大就想戒断掉。但千禧给他的牛奶,一入口,偶像剧里唇边沾着奶沫,一方为另一方吮掉的画面就涌出来了,林朽看这片段的时候觉得特傻逼,但不可否认他此时此刻真的很想亲千禧。
可千禧喝的认真,她像是在完成任务,若不是牛奶太烫,大概率一口就干了。
林朽拿走她的杯子,千禧反问,“干嘛?”
而后扳正她身体,双手反撑到厨台边缘,圈住了千禧,谁知道千禧自己舔掉了唇角的奶沫,压根不给林朽机会。
千禧缩下巴,有点抵触他这会儿的近距离,“你不会要学什么电视里的桥段吧?”
“我没。”
“你土不土?”
“我说我没。”
千禧嫌弃的眼神明晃晃照过来,林朽低声咒骂,‘操。’然后捧起她屁股坐厨台上,不管不顾亲吻她。
对千禧这个人做过最大的无用功,就是说话。
说不明白话。
再多一句都要吵起来。
双手掐她腰。千禧一边后仰,一边推搡,可力气上是悬殊的,她被林朽吻到白洗了个澡,腿因他膝盖挤进来被迫分开。
这姿势不太好,林朽扯掉她干发帽,潮湿的长发散下来,林朽的五指从她长发顺过,她一定经常保养头发,异常的顺滑,最后手扣在她脑勺,额头抵着她,鼻尖也蹭着,呼吸着彼此的呼吸。
林朽有些急不可耐,嗓音很沉,“我俩算什么?”
千禧垂眼,是他高挺的鼻梁,“什么算什么?”
“你不能白睡我吧?”他倒是给自己位置摆的低。
“你很吃亏吗?”
林朽含着她耳尖,“跟我好。”
千禧到这儿就没反击了,耳朵很痒,但她没躲,似乎躲了这个痒劲儿就得直面这句话。林朽也没打算放过她,“要想想?”
“嗯。”
“是要好好想想。”
千禧屁股被他拖到边缘,与他身体卡住,感知着一处硬挺,“你这样我怎么想?”
林朽大拇指撑起她下颌,吻她脖颈,细细密密向下,到锁骨,“我怕你想太多。”
千禧情难自持圈住他脖子,肩带掉了一侧,给了林朽继续向下吻的空间,他沿着千禧瓷白的大腿向上摸索,他在用迟缓的动作向千禧确认,在这儿,行不行?
厨房,行不行?
“得关灯。”
林朽抱起她,毫不费力,只是身上多了个挂件,千禧指挥他关掉厨房的灯,客厅的灯在玄关那儿,千禧背后的那只大手屈指关掉它。
瞬间昏暗,只剩皎月白雪,干柴烈火。
千禧贴着墙,林朽隔着浴巾顶撞她,只能隔着浴巾,没有套,可以失控一次但不能两次。因为没有支撑千禧只能抱紧林朽,特别用力特别紧,这很不像她,但林朽很享受。
他好像也在强迫自己的大脑不要放空,用人用事填满空缺,巨大的空缺。
门铃不合时宜地响起,已经半夜了,十一点多了,大部分东北的小城都与锦城无差,八点的广场舞准时结束,意味着城市落幕。十一点正是该熟睡的时分,谁会按门铃。
俩人在厨房缠绵,都没打算理会。
可它又响了一次,千禧要去看,林朽不让,与她摩擦。
第叁次响,千禧推开林朽,“我去看看。”
林朽抱她去了,千禧的脊背贴上墙,呼机显示器就在她脑侧,林朽在看。
千禧问,“是有人吗?”
夹杂着哼吟与轻喘。
林朽不敢回话了,因为画面里的人,是千禧画上勾出轮廓的人。短头发的女生,没理由的,他就已经知道,这人叫时宋。
但他不能骗千禧,没回话,转了半个身位给千禧空间让她自己看。
千禧侧头的一瞬看清了时宋的脸,惊喜,那副表情林朽没见过,他见到了,心就空了一截。
所有的兴致也在这一刻破灭,千禧挣扎着从林朽身上下来,林朽扶她,千禧拉开距离,他们之间强行挤压弹簧而缩短的距离瞬间弹开,甚至因为惯力弹得更远。
“你快走。”
这是千禧第一句。
“让她走。”
这是林朽当下回的。
千禧冲回卧室穿衣服,林朽的衣服也一股脑从地上捞起,堆他怀里,林朽下意识接,而后抛到床上,扯住千禧手腕,“我说让她走。”
千禧有些急了,她一分钟都不想让时宋等,“这么晚你让她去哪?”
林朽也积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