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 3)
梁飞连忙走过去,把衣服给他塞过去,可别光着出来。
他倒是不觉得蓉娘无意间看到另一个男人光着膀子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儿,吃醋当吃醋,但绝对不会责怪蓉娘。可是他也怕言夙吓着蓉娘。
这么一说,言夙这崽崽祟祟的样子就很让人有好感了。
收留这样一个有眼力见的小子在家,可能家宅安宁不少。
当然,蓉娘还是要回娘家住几天的,毕竟他俩儿子还在那边呢,虽说是同一个村子,可也需要阿娘照顾着。也是不给某些长舌妇嚼舌根的机会。
他能护着蓉娘是一回事,但能避免蓉娘受委屈、受非议,那就又是一回事了。
言夙拿着衣服盯着站在门前没走开的梁飞好一会儿,总觉得飞哥的脸色变化真的好多哦,这就是人类的情绪吗?
他得学习学习。
因为发觉自己有走神的这个毛病,听了媳妇的话总会将自己拉回来的梁飞,回过神来就看到言夙脸上的神情,循环往复。
具体想的什么说不好,但透露的情绪来看,跟自己刚才的心理过程,差不多?
一连看着三四次,即便梁飞不肯承认,也察觉言夙这根本就不是因为自己的内心活动而脸上情绪变化,根本就是在揶揄他?
用学他神情的法子,无声的打趣他,为了不吵醒屋里还睡着的两个孩子?
哇,这小子太过分了!梁飞羞恼的一敲言夙的脑袋:还不赶紧着去穿上衣服,早上还挺凉的。
可真是宁可光着膀子只露头,也要明明白白促狭他。
梁飞转身去了灶间,蓉娘已经将早上要做的东西都准备了出来,只是因为缸里没什么水了,全都还没淘洗。
蓉娘正拎起桶,准备先去打一桶水,就见梁飞走了进来。
是吵醒了言兄弟吗?她看梁飞这么一会儿没来灶间,就想到了可能言夙还是被吵醒了。
梁飞点点头,又摇摇头:怕是早醒了。
蓉娘一想起外面的衣服,也点点头,手里的水桶就被梁飞接了过去,这打水的事情可也不轻省,不是蓉娘该干的事儿。
就为了蓉娘用水能方便,不舍得打水井之后,他硬是花了不少钱买了一口大缸,足够装下一日间的水量。
挑着两个桶出来的梁飞,正和言夙对上。
飞哥,要去打水吗?言夙换了一身干燥的衣服,也觉得舒适许多,这会儿手上还正绑着头发。
他被一头青丝缠的手都差点拽不出来,彻底放弃挣扎,随手将布条系着就算,跟被娘子梳了头,一丝不苟的梁飞简直是两个极端对比。
看着言夙这粗糙的手艺,梁飞刚想指点一二,就见言夙拿过他的水桶,说道:飞哥你歇着,我来打水吧。
话音未落,人已经出了大门,迎面是个村里的妇人,言夙也不认识,但也给了人家一个灿烂的笑容。
与梁飞家隔了三户人家的陈婶子,被言夙的笑容晃了眼,一瞬间只觉得一口气吸入肺腑之间,却如何也不敢吐出去,像是怕她这一口浊气,就污了这神仙般笑容的青年。
这,蓉娘,大飞啊,这是你家亲戚?回过神来的陈婶子挪不动步,就在门口打探起言夙的身份。
她家没有出人去打野猪,又没有被祸害到庄稼,所以并没有分到野猪肉,昨晚也就看了会儿热闹,因为舍不得买肉,回去的还挺早。
今天又是天蒙蒙亮就起来洗衣服,还真没遇上什么能够跟她说一说言夙的存在的人。
梁飞摇摇头,只说了言夙帮着他们打死了一头野猪,来他们家借住几天没有前因后果,但陈婶子也是听的津津有味。
没想到看着年纪轻轻、瘦瘦高高的,可竟然是能猎野猪的厉害后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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