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1 / 4)
“潘公子,你今年多大年纪啊,家中还无兄弟姐妹啊……”曹公公一脸温柔的追问着,一双老树皮却怎么也不放手。
陈小九见此一幕,满面春风,低声道:“钟大人,有一句谚语,你可听闻: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好猎手的手掌心!”
钟彬若有所思道:“谁是狐狸,谁是猎手,也未可知!”
潘安闭着眼睛,聆听着曹公公温柔的‘关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正待寻思如何摆脱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时,忽听得一声高喊,将他从万劫不复的地狱中解救出来。
“崔远山拜见曹公公!”声音传达,人影以至,他风尘仆仆的赶来,倒让陈小九甚感诧异,崔大家不是为了避嫌,不参加今晚的篝火盛典了吗?怎么这会又来凑热闹了?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莫不会是这老太监命令他来的?
果真如此的话……这老太监可是没安什么好心哪!
众才子见他们心中的偶像翩然而至,心中俱都十分喜悦,纷纷对他鞠躬行礼,问寒问暖,语出至诚。
崔远山一一打礼,稳重身形,走到曹公公身旁,躬身作揖道:“曹公公,崔某来晚了,还请见谅,不知曹公公唤我前来,有何要事啊?”
曹公公见崔远山无巧不巧此刻前来,心中暗怒,不得已停止了他的‘嘘寒问暖’,干瘪的老树皮狠狠的揉捏几下潘安的玲珑小手,心有不甘的松开,转身又和颜悦色的对崔远山道:“崔大家,无需多礼,你我相交非凡,是多年的老朋友,还与我客气什么!”
崔远山恭敬道:“友情归友情,公私要分明啊!”
曹公公哈哈大笑,眼珠一转,疑问道:“崔大家,明日众学子便要分散诀别,崔家领袖文坛,岂能等闲视之,让我奇怪的是,为何崔大家却避而不见呢?”
陈小计闻言,心头一动:这老太监,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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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中生有
崔远山闻言,心中咯噔一下,眉头紧锁,矢口否认道:“曹公公说笑了,崔家文人虽多了些,可多半却都是顽固不化之徒,迂腐不堪之辈,哪敢称之为领袖文坛呢!”
曹公公轻轻摇头,眼眸中射出阴寒的光芒,嘴角却笑意盈盈道:“崔大家真是谦虚,崔家坐拥摘星楼,人才辈出,扬名四海,岂是单凭崔大家一句谦虚的言辞,便可将领袖群伦的能量化为乌有的?”
方文山率先表态道:“崔大家,你还谦虚什么?崔老祖是文曲星临凡,学识通天,而崔大家您学贯古今,天下大事,尽在掌中,只是您虚怀若谷,不出仕罢了。哼……您若出仕,必能深得朝廷器重,皇上赏识,将我大燕带入一个鼎盛繁华的新时代!”
崔大家也听得心惊肉跳,你这书生,哪里是在帮我,分明是要了我崔家一门的老命了,他急忙严词反驳道:“这位书生,休得胡言乱语,国家大事,岂能胡乱编排,我一个区区文人,懂得什么政经伦策,你万莫信口雌黄,乱嚼舌根。”
方文山又期期艾艾出声道:“崔大家,您过谦了……”
“住口!切莫再翘舌诡辩,竖子还不退下!”崔远山见方文山又要替他吹嘘,心中一急,怒火涌上心头,口不择言,厉声训斥。
陈小九见方文山好心帮了倒忙,急忙向他使眼色,方文山不明所以,但想着其中必有什么猫腻,便住口不言。
那些才子佳人虽然没有出言相问,但均感到崔大家今日言辞,与他平日那温文尔雅的形象大不相符,甚觉怪异。虽说一介文人,谦虚躬亲乃是美德,可崔大家今天谦虚的实在过分,静把崔氏一门说的连一个破落之家都不如,这到底意在何如?
曹公公尖哑着嗓子微笑道:“崔大家,你看看,这全场的才子都为你崔家鸣不平呢,你的才能有目共睹,你崔家的影响力,直达五湖四海,啧啧……可喜可贺!”
崔远山看到曹公公诡异的微笑,心中冰冷,仿佛掉进了寒冷的冰川之中,冻得他牙齿发颤,陈小九刚与他分析出其中利害,便要成为现实吗?
他仰头望天,只见天空中乌云密布,黑压压一片,压得人心神恍惚,月亮胆小怕事的躲在乌云之中,皎洁的月光竟然穿不透这浓密的阴云,往昔俏皮眨眼的点点繁星,也不漏一点鲜活的影子。
望见这般可怖景色,他的意志竟有些消沉,心中怅然:老祖啊老祖,您留给我的当真一副万难挑起的重担那!何去何从,您可告知与我?
陈小九见他心事重重,不似从前那般洒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崔大家怎么如此多愁善感?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崔远山身躯猛然抖动了一下,见是陈小九发问,擦了一把冷汗,若有所指道:“无它,只是今日篝火盛典,本应人声鼎沸,只是现下却乌云遮月,看不到皎洁月光,点点繁星,心中有些感伤罢了!”
陈小九闻言,微微一笑,望着浓云,乐观向上,铿锵有力道:“流云焉能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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