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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回家的(4 / 6)

问他所思何事。

龚原看他一眼,沉吟了会儿道。“我这几天一直在想,给元佑那些老儒登籍入党于官家有何益处?”他顿了顿,“那些困守于朝的元祐余臣多是老病,已难对绍述大业施加影响,以官家行事作风而言,不应当行如此狠辣之策,我以为……”

旁边几个被这么一点拨,也是皱起了眉头,照这么说,这场元祐党祸实际策动者多半是蔡京了。

“而且,几位有没有想过……”

龚原慢慢肃起了眼神,“历来党系攻伐,伤者大半无辜,而且多会被那些挟公报私者肆意扩大,所以几位若真以为党祸之策仅为元祐所备,那未免太掉以轻心了。”他看向陈次升,“龚某有曾印象,去年蔡京被劾去杭州,好像也有陈大夫一纸本奏吧?”

众人齐齐看向陈次升,原本还淡定儒雅的谏议大夫立马冷汗直涔。

还真是大有可能,历任宰辅都喜欢选用心腹充任台谏,他蔡京这段日子缄口沉默,看似无害,指不定是等来年来个大清洗。

“那……”他喉结蠕动,怎么也是咽不下口水,“现在若是补牢,可还有望?”丢官他不怕,反正也到岁数了,可万一被充入党籍,那陈氏一族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龚原目光锐练,“以蔡京如今之势,怕难有动摇,不过登籍入党之事细目浩大,不可能由他亲力亲为,所以到时必有临时班子主持具体事由,所以……不妨想想蔡京会找何人来主持。”

他们几个俱是颔首点头,蔡京刚入相位,根基不稳,如此重事,所用者极可能是直系亲属,他们大致已经找到了突破口。

这边颇显激烈的讨论引起了旁边几处注意。

吕希哲、陈师道这几个纯粹的元佑党人对此最为敏感,刚刚朝会上徽宗就开始征询新年号了,所以他们俨然成了惊弓之鸟,前几天党祸的小道消息还没消化,可别再雪上加霜了。

“道乡先生与陈大夫是同院务事,可否私下去探探那边口风?”

陈师道倒也不客气,立马就支使起右正言邹浩去给他们打探消息,邹浩摇头苦笑,不过这事儿他不说自己也会去做。

吕希哲见着李格非神情萎靡,不免关心起来身体状况,“观格非今日气色,可是有何不适?”

其实旁边的晁补之精神也差之以往,他和李格非没有把苏进透露的事情外传出去,所以重压下,自然难以与往常相比,他暗暗向李格非摇头,李格非也是心领神会,所以只能一叹,继续敷衍。

……

蔡京对于来年的政令三缄其口,从官问来也是左顾言它。让人好生着急,但又不能拿他怎么样,所以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送他上车。

“那蔡相走好。我等改日登门打搅。”

人群里的赵挺之留意到蔡京身边侍奉的年轻省官,觉得眼熟,但说不上来,便拉了身边的吏部侍郎陆佃问,陆佃反倒奇怪的回了他一眼。

“蔡公长子赵侍郎莫不认得?”

“哦……”

赵挺之这才恍然,就没有疑问了,不过心里是赞起蔡攸的韬光养晦来。如今其父执政高位,可他行事依旧低调,这份城府。小辈中可不多见。

虽然蔡攸从未在蔡京面前要职,但蔡京还是把提到户部做员外郎,这是很正常的荫护之举,朝里没有异议。所以蔡攸才有了上朝参政的资序。不过他较之其父更为寡言,朝会上不吭声也就罢了,可朝后也不与人来往,总是毕恭毕敬的在蔡京身后侍奉,或是单独回签厅务公。

这样一个人,一开始或许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但久了,就会变得分外扎眼。

连赵挺之都留意到了。那本就心怀目的的陈次升就更不用说了,他与身边龚原、谢文瓘几个同僚交换了眼神。所得的反馈,都是微微颔首的肯定,于是便敲定下来计划。

而在他们眼底下的蔡氏父子此时却也有简单的一番交流。

蔡攸已经将蔡京搀上了车,却忽然听到父亲像是信手一笔的问话。

“那小子可是今日归乡?”

蔡攸一时间没能会意,只是“哦、好像是”这类的应词,心里正揣摩着父亲的心思,可蔡京已经说出来了。

“去送一下吧,都是年轻人,该是能聊上些话。”

他丢下这么句后就让车夫起驾了,由于谈话极为简短,所以近处的几个官僚都没留意到,等马车驶出宣德门后,蔡攸才领悟过来蔡京的意思,刚一转身,便撞上龚原、陈次升一行,几句话下来,原来是要邀他过府一叙,他本不意,但想到蔡京的意思,就应了下来。

……

……

百官散朝的时辰其实距离天大亮还有一段距离,所以小甜水巷里的百业铺子才刚刚打起幡子、撑起彩棚,风悦楼的后院也堪堪将苏进的行装车辆推到楼前,俩跑堂爬上辎重顶头戏耍,吱呀吱呀的,被陈守向一人箍了个瓜仁才下来。

“这几样药材放前头,扎好了,要是坏了,我非卸你俩一人一条胳膊不可。”

“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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