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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0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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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到对方或许也是这样帮妹妹洗澡的,醋意使他不悦的夺过东西自己擦汗。

罌粟哼笑出声,觉得万分无奈,「我要服侍你,还要服侍你妹,但是你们都不给我好脸色,我何苦呢?」

干戈只是默默地将头扭到一旁去,留给对方一个侧脸。

男孩优柔的下巴线条,衬托出气质的脸蛋,罌粟伸手直接替他抹掉沿着鬓发流下的汗珠。

「别感冒了,」他说。

干戈看向他,又露出一个他无法解读的表情,也不晓得是开心还是生气。

有点酷似男孩小时候被自己抓来没多久,那次在餐桌旁为了解他背景而聊天时的表情,他当时说妈妈会打他,自己则心疼他,他也表露出这样的眼神。

是讶异吗?还是感动?

「你也稍微信任我一下嘛,」罌粟笑着说,把一隻手搭在他肩上搓揉着。

干戈只是甩甩头,用毛巾压在自己口鼻上然后抬眸看他。

两人对视,罌粟看着对方只露出一双眼眸的脸庞,勾起嘴角疼惜的笑了。

一旁的房间传来玉帛的哭声,吸引了罌粟和干戈的目光。

干戈看着罌粟,但罌粟只把视线停留在玉帛的房门上,然后直直地走向那里。

停留在肩上的温度离去,随着对方身上淡淡的香味飘散。男孩的目光随之移动,直到罌粟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后,才将手搭在被触摸过的地方,眼神染上一片落寞和孤寂。

和罌粟相处的时光总是不到短短不到几分鐘,他都还没来得及像玉帛那样任性,对方就会匆匆地离开自己。他总觉得自己是多馀的那个人,可有可无,自己在别人心中的份量总那么容易被取而代之。就像隻被拋弃的幼猫一样,他最终都只能无可奈何地杵在原地发慌。

把毛巾放在桌上,干戈走回沙包旁,轻轻推了一下沙包。

他静静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事了?怎他永远留不住一个人对自己的关爱?爸爸?妈妈?罌粟?又或是玉帛?

这么想着,他又用力推了一下沙包,并任沙包撞倒自己,一屁股的跌坐在地上。

是不是他现在受伤了、痛了,然后哭了,罌粟就会赶紧出来关心自己?但是他做不到,他没那个能叫回罌粟的信心。而且,他也不会哭,不只不会哭,他甚至感受不到痛,所以他没理由任性。

不管如何,他知道,现在他留再多的汗或泪,一定都叫不回罌粟停留在玉帛身上的心了。

作为让自己散心的运动,干戈出去补货家里已经被用完的鸡蛋,以及喝完的牛奶。

他不是背着罌粟的答允出来的,不过他想,照往常的惯例来看,罌粟通常进了玉帛的房间就两个目的。

要不是哄她睡着,要不就是和她聊天,第一个可能要半小时到一小时之久,第二个到隔天都有可能。

反正自己也被放生习惯了,他有时候反而还觉得自己获得的自由比玉帛来得许多。干戈想着,然后走出超商。

而从近期的生活模式来看,罌粟似乎是信任他的自主能力,认为没有他的叮嘱,自己也会乖乖的训练及运动,而且也不会出甚么篓子。

唯一少的,大概就是和玉帛对打的练习了,如果可以的话,现在叫玉帛出来和自己槓上一波,干戈有自信自己一定可以赢。

踢着街上的小石子,他若有所思地从街口转进小马路内,一旁的房子成过景晃悠而过。

小巷子内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他顿下脚步,扭头瞄了眼里边。

几个小混混正联合殴打着一个人。

干戈吸吸鼻子,默默的离开是非之地。

但才踏出一步,想到这几天的日子过得无聊,回去也是孤独一人,而且好些天没有实打了,他顿着思考,把手中提的东西小心翼翼放在一旁地上。

边脱着自己身上的牛仔外套,边走往小巷子去。

在回到家时,令他讶异的是,罌粟竟然不在玉帛的房间哩,而是出现在客厅焦虑的来回踱步,似乎正在等他。

干戈内心有点手足无措,因为毕竟自己是瞒着他出去的,且没想到会这样和罌粟碰个正着。

他面不改色,故作镇定地回过身闔上了门。

感受到他凝视着自己的动作,干戈关上门后竟因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就以背对罌粟的姿势僵住了。

「我以为你离家出走了。」

背后传来他的声音逼近。

语气听上去是轻快的,但依照对方善于隐藏情绪的个性,干戈不敢确定。

他诺诺的回过身摇摇头,「只是去买个东西,」语毕,就想离开这里。

罌粟在他侧身经过自己时,抓住对方的手腕。

干戈错愕地看向他。

「你打架了?」

不是疑问句,事实上更像肯定句。

干戈不晓得他如何知道的,认为他有可能是猜的,所以他保持态度不摇头也不点头,有些呆愣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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