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骄妃 第62节(3 / 4)
神看向顾卿晚。
周清秋也觉得秦御那话重在后半句上,冷冷的勾了下唇,抬眸看向顾卿晚,神情颇有些高高在上的冷锐和不屑,只可惜秦御未曾免她的礼,她跪在地上,气势一下子便大打折扣了。
她这是头一次正眼看顾卿晚,这一看倒愣住了。
眼前少年怎么生的如此像那个令人厌恨的女人!那女人都成了罪官家眷了,怎冒出来个不长眼的贱民也会长的像她。当真是阴魂不散!
周清秋想着,脸上的厌恶和愤恨之色一闪,已是下定决心,今日非让这不知死活的少年躺着出去不可。
顾卿晚却没在意周清秋的神色,只道:“敢问这位小姐,何为贱民?在下虽然身无功名,一介白衣,但却也是清白出身的读书人,小姐口口声声贱民二字,可是看不起天下的劳苦百姓,看不起似在下这样的寒苦清贫读书人?”
周清秋全然没有想到,顾卿晚一开口,不是说方才的事儿,反倒扯了个毫不相干的话题,愣了一下,脸上便有些慌色一闪而过。
沈择几个自然也没想到会如此,一时倒个个看戏不怕台高的放亮了眼,纷纷看向周清秋,想看她会如何应对。
周清秋被众人盯着,放在广袖下的双手捏起,却道:“你这是强词夺理!本小姐只是那么一称而已,何曾有你所指之意?殿下,他这分明是东拉西扯的想要为自己脱罪!”
顾卿晚扬眉,淡声道:“原来小姐只是随口一称啊?这不经思索,冲动之语,便更说明小姐心里的真实想法了。小姐不准备解释下这贱民二字到底是何意吗?”
周清秋见秦御沉着脸不说话,后头一众权贵子弟都盯着自己,不回答倒好似自己怕了这贱民一般,顿时便道:“士农工商,为士族的自然要比务农之人贵,你也说了,你不过是一介白衣,身无功名,而这里的诸位哪个不是官宦子弟,比之你,自然是贵人,本小姐称你一声贱,又有何不对?”
顾卿晚不觉呵然一笑,道:“这位小姐太过强词夺理了吧,你的贱,是特定加在民之前的。先帝便有言,民能载舟亦能覆舟,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当今皇上更是有言,要我大丰上至皇室宗亲,下到芝麻县令,都要爱民如子,升斗小民,不可欺辱。那等草菅人命,不将百姓放在眼中,肆意侮辱欺凌的官员,一旦发现,必将严惩。便连皇帝都如此爱民,小姐一口一个贱民,到底是什么意思?请赎在下无知,从来只听说过庶民,小民的称呼,听说过贱奴贱妓,还真不知道原来还有这平民百姓,也能用贱民称呼之。只不知这位小姐是哪个高门贵府的,如此家学渊博,还请告知,也让在下瞻仰一番。”
周清秋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如此刁钻阴毒,抓住她称呼上的一个小错,竟如此伶牙俐齿的将她堵的无话可说,一时间涨的脸色微红。
李东哲却看的起劲,闻声唰的展开折扇,又啪的合上,敲了下手心,点着顾卿晚道:“果然是升斗小民,瞧瞧你那点见识,这位可是周首辅家的姑娘,周清秋小姐。”
顾卿晚跟着顾弦勇离开京城时,周清秋的祖父还没升任首辅之位,没想到一晃,周家已经替代了顾家的位置。
顾卿晚双眸微眯了下,这才冲李东哲作了一揖,道:“这位公子想是弄错了吧,她怎么可能是周首辅家的姑娘,这不可能,不可能啊。”
她说着面露疑惑,震惊,不信之色,像是被打击了一般,连连摇头。
沈择见她这样,倒是露出了兴趣之色来,接话道:“这话是怎么说的?”
顾卿晚便道:“在下虽为升斗小民,可周首辅在下却是知道的,那是寒门学子的标杆啊,是天下清流文人之首啊。要知道这周首辅也是从清贫出身,一介白衣,从庶民经科举,后跟随先帝,投得名主,一步步走到今天入阁拜相的高位的。谁人不知,因这位老大人从清贫出身,故此最重民生,最知民意,最体民情。治家极严,为官清廉,家风清正。他是天下寒门学子孺慕之人,也该是最看中寒门学子,待庶民和寒门学子最亲切才对,老大人家的小姐,又怎么可能对着书生,出口就是贱民,辱之骂之呢。这完全不可能啊,这位姑娘想是冒充的吧?”
顾卿晚刚言罢,那边给秦御端了杯茶,结果秦御不接,便自行喝了一口的李东哲当即便一口茶喷了出来,差点没打翻茶碗。
沈择见周清秋的一张俏脸已涨红成了茄色,而顾卿晚竟一脸正经,满目不信的迂腐呆子模样,顿时更是指着顾卿晚,手臂抖着,憋笑不已。
这少年哪里冒出来的,寻常白衣书生,遇到这等事儿,早便吓瘫了,他倒促狭,竟做出此等模样来,说出这样讽刺蔫坏的话来。
冒充的?
哈,亏她想的出这样荒谬的话来,首辅家的姑娘,还有冒充的一说,还冒充到他们这么多贵公子面前了?
陈咏砚几人也不觉摇头失笑,周清秋顿时便觉受了满堂嘲笑,这等羞辱,她从生下来便未曾受过。
周清秋忍受不住,怒目瞪着顾卿晚,膝盖一抬就要起身,谁知她身子刚抬了一半,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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