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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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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能说些什么,能说出来什么。从心里希望她能够幸福,即使她不再在我的身边。

她低低地说:忘了我,把握你自己的幸福。

木然,世间一切仿若空空,她傻吗?她不懂没有她的日子我还会多快乐?目送她的悄然离去……回到江湖,孑然一身,也许这才是我最终的归宿。只是我不停地在问自己:等待,真的是一种幸福吗?

如果这是我曾经美好的愿望,那么希望上天永远不要让我醒来……

爱上彼岸花

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一到秋天,就绽放出妖异浓艳得近于红黑色的花朵,整片的彼岸花看上去便是触目惊心的赤红,如火,如血,如荼。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

大片大片的,鲜红的,如同血液的颜色。倾满大地,复苏前世的记忆。

那花与叶的交错,知的人,惋惜。不知的人,依然活的快乐。

看见的

熄灭了

消失的

记住了

我站在

海角天涯

听见

土壤萌芽

等待

昙花再开

把芬芳

留给年华

彼岸

没有灯塔

我依然 张望着

末代爱情

八月的那个中午,窗外的檐雨有节奏地滴着,清脆而忧郁,如同雯讲给我听的那个故事。

我和雯生活在同一座小县城,之前却无缘相识;倒是现在,在这座拥有几百万人口的春城,我们相识了,因为航。雯和我的好朋友航在世博会之际来到昆明,孤男寡女的,我用寻常的目光猜测,他们是一对恋人。雯看上去很爱说话,并且很认真。但透过她的眼镜,我察觉她眼里隐藏着一丝不易捉摸的忧郁。因为是朋友的朋友,所以没过多久,我们就熟了。

那天中午,航有事出去了,我和雯在北站一个小旅馆的房间里闲侃。雯说,我们喝茶去。我觉得航不在,我和她出去不大好,推辞着;但经不住她的固执的邀请,只好去了。

小雨稀稀疏疏地下着,有点凉,但不冷。我们走进了小旅馆对面不远的茶楼。在有屏风隔着的茶间里,我们坐了下来。这里很安静,透过蓝色的玻璃窗朝外望去,城市一片朦胧。我推开窗,檐雨的声音很有节奏地响在下边的街面上,如同有人在私语。

我们喝着茶,嗑着瓜子,聊着闲话。有音乐轻轻地响了起来,是《雨滴》。内心如同被细雨打湿着,我们一时没有说话。雯看着窗外,一动不动,像失恋的木偶。

我说,你是不是有心事?

雯扭过头来,看着面前的茶杯,目光沉沉的,仿佛跌进了过去的时空。她说,航是不是什么时都对你说?

我笑了笑,说,不一定,比如你们的事。

她说,我们没有故事。

雯的眼睛里的忧郁更加深沉了,她说,你愿意听一个故事吗?我的故事。

我知道,雯是要告诉我一些事了,虽然,现在我还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跟我说。

我说,你说吧,我听。

于是,在这个忧郁的城市里,在忧郁的雨声和忧郁的音乐声中,我聆听了一个忧郁的女孩讲述了一个忧郁的故事。

我的老家在四川,爸爸六十年代到了云南,在现在我们生活的那个小县城里教书,永远定居了下来。我的妈妈从前在新疆工作,不知什么原因他们结合了。我出生在新疆,我的幼年是在新疆度过的,因此我既是云南人,又是新疆人和四川人。童年生活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只有从初一到现在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

刚上初中时,我的姨娘家的儿子阿凯从四川转到我们学校读高一,就住在我们家。我唯一的姐姐已经到东北读大学去了,在家里没人跟我玩,很孤独。因此家里添了一个表哥,我心里很高兴。表哥个子高高的,脸上轮廓分明,很帅气,有点像电影里的那个高仓健。他对我特别好,他虽然是姨娘的独生儿子,在家里娇惯得不得了,在我们家里,对我却是百依百顺。淘气的时候,我要他喂我饭,在我头发扎蝴蝶结,给我画像,帮我揍坐在我后面扯我头发的男生,他都依我。那时候我还小,爸爸妈妈看我们如此要好,心里也很高兴,星期天常常让我们出去玩。

你知道,我们那个小县城地方狭窄,四周的山很高,没有什么好玩的,但我们还是玩得很开心。风和日丽的日子,我们到山顶上放风筝、网蝴蝶、捉迷藏。表哥常常摘野花来扎成一个漂亮的花环,戴在我头上,牵着我转啊,转啊,说我像个小新娘。我好兴奋啊,吊着他的脖子,要他背我“回娘家”去。表哥真的背起我,如飞般跑着,我伏在他的背上,惬意地闭上眼睛,感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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