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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东坡挚爱(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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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手里的空瓶,挑了一下眉,“等着,爸爸再去拿两瓶啤酒上来。”

梦心之没有异议。

趁着这个间隙,抬头仰望夜空。

今天的月亮很圆。

孤零零地挂在天上。

好在月光是暖暖的橙色。

调和在一起,倒也没有太多高处不胜寒的冷意。

梦心之忽然就想,月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挂在天上的?

【明月几时有】,问的是某一天、某一个时节。

还是在更深层次地探讨月球的起源?

过了快十分钟,宗极才拿了两瓶原浆上来。

也难怪梦心之会有时间想这么多。

宗极把其中的一瓶递给梦心之:“阿心是又梦到和丽莎夫人一起唱歌,才想着再看一遍《达·芬奇密码》的吗?”

“真不是我要看的!”梦心之接过啤酒,无可奈何道,“妹妹还没睡?她说是我带她看的?”

梦心之心里清楚,如果爸爸刚刚下楼的时候,没有发生点什么,就不会拿两瓶啤酒拿这么久,也不会一上来又把话题给拉了回去。

“没有。”宗极帮小女儿解释了一下,“阿意也说是她自己要看的,这会儿正兴奋地拉着你妈妈在说。”

“我妈压根就不相信是不是?”梦心之心下了然。

“嗯。你妈确实是不信。”宗极没有否认。

梦心之摇了摇头,一脸无奈:“我妈她大概是魔怔了。”

“你俩彼此彼此。”宗极举着瓶子和梦心之碰了碰,“你妈妈刚刚也用了同一个词来形容你。”

“是吗?我妈也说我魔怔了?”梦心之虽然意外却没有反驳,“也对,我们家要真有人魔怔的话,我的魔怔指数肯定要比我妈高一点。”

“你最近真没梦见蒙娜丽莎?没有和丽莎夫人在梦里探讨探讨?”某位同志的立场一点都不坚定,一看就是受人指使过来“问责”。

尽管问的比较委婉。

“没有。”梦心之斩钉截铁。

“那阿心最近有梦见谁吗?”

宗极最大的问题,是无条件的相信两个女人——他的夫人和他的大女儿。

而这两个女人的意见,又经常都是相反的。

他加在中间,既是甜蜜又是左右为难。

“有。”梦心之并不隐瞒,“做毕业实习课题的时候梦见了王闰之。”

“王闰之?”宗极一下没反应过来,“历史上的人物?”

“嗯。你应该还挺熟的。”

“哪有啊,爸爸可做不了和历史人物坐在一起唱歌跳舞、谈天说地的梦。”宗极连连摆手。

“在梦里,王闰之和我说,她是苏轼一生的挚爱。”梦心之稍作提醒。

“等会儿,苏东坡一生的挚爱?”

宗极立马想到了苏轼那首著名的千古悼亡词《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宗极顿了顿,“这首《江城子》我记得是苏东坡写给发妻王弗的。你梦见了王弗了?”

宗极的眼睛亮亮的,显然是对这个话题真的感兴趣。

“不是,苏轼有两个老婆,王闰之是他的继室。我梦见的是王闰之。”

“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号人物,王闰之是王弗的堂妹,对吧?”

“嗯。”梦心之应和道,“东坡居士的一生一共有三个女人,都姓王,发妻王弗、继室王闰之、侍妾王朝云。”

“这倒是不一定。”宗极卖了个关子。

“哪里不一定?”

“东坡居士的侍名朝云字子霞,名和字都是苏东坡取的,她一开始是买来的侍女,这种情况,原来是不是姓王,还真不好说,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宗极很喜欢和梦心之聊她的梦境,尤其是涉及到中国古代历史人物的。

不像达·芬奇、蒙娜·丽莎那一类的话题。

他了解的不够多,也没可能聊得太深入。

换成“挺熟”的苏东坡,那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苏东坡终其一生,最爱的女人究竟是谁一类的话题,宗极还是很有话说的:“你这个一生挚爱的说法还挺新鲜的。王闰之是东坡居士的三个女人里面里面最没有存在感的。”

宗极解释了一下,他为什么一开始说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你要说苏东坡的最爱是王弗或者王朝云,我都能接受,你要说是王闰之,估计很难找到有共鸣的人。”

梦心之沉默了。

爸爸的想法,确实代表了主流的看法。

“用词写悼亡,苏轼是首创。”

宗极兴致来了,开始一边念,一边解释苏轼那首流传千古的《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发妻王弗去世十年,还能被东坡居士惦记,这不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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