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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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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接触,不是在夹道,就是在偏室。偏室是什么意思,不言自明,清圆不知自己是否会错了意,但心里的隐忧总不能排除。再退一步,如果沈指挥使当真能不顾世俗偏见,迎她一个庶女做嫡妻,那么自己是否有那个信心和勇气,同这样的人共度一辈子?

清圆欠了欠身,“承蒙殿帅错爱了,婚姻是终身大事,我还需边行边看。请殿帅容我些时候,有朝一日,我定会给殿帅一个答复的。”

看来一时半刻想让她松口很难,他也看得透彻,一个有主张的姑娘,远比起那些什么都将就,什么都不挑拣的强百倍。

沈润说好,“自沈家遭难,故人旧友个个作壁上观起,沈某就再也没有等过任何人的答复。四姑娘审慎,很令沈某佩服,那沈润就等着姑娘点头的那一日了。”

仿佛终身被预定了,这种奇怪的局面真是令人无奈。清圆淡淡笑着,不知自己是不是该庆幸,将来就算再差,也能给沈指挥使做偏房。偏房啊,又是母亲的老路,她母亲当年是靳家没了人,谢纾连人带家私都接纳了。自己呢,有家争如没有,偏还多出许多能为她做主的人,要不是有陈家祖父母心疼她,这世上哪里有她安身立命的地方!

彼此算谈妥了,楚河汉界划出一条界限来,这样也好。

这时甬道上有脚步声急急传来,一个班直通禀:“殿帅,丹阳公子求见。”话才说完,那个求见的人便出现在了身后。

李从心走得急,白净的脸颊上隐隐泛起红来,越过班直的肩头看见清圆,既惊且喜地唤她:“四妹妹,总算找到你了。”

那声四妹妹像投进湖里的石子,荡起一圈圈余韵。沈润看见清圆笑得眉眼弯弯,那种松散平静,似乎是面对他时从来不曾有的。

他轻蹙了蹙眉,傲慢地调开了视线。心里暗暗思忖,可惜李从心供职的尚书省就在上京,自己费心知会尚书令催他到职,就是为了清圆礼佛期间不叫他钻空子。结果机关算尽,到底绕不开,他开始考虑,要不要给这位小侯爷另谋一个差事,送到华陵做陵台令去,应该很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陵台令:看守帝王墓园的官职。

眼见清圆好端端站在那里,那种魂魄归体的感觉,这一辈子恐怕都忘不掉。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应过了尚书令的点卯,今天将手上的活儿都做完,就可以回幽州去了。结果刚踏进尚书省的大门,就见一个小厮如箭般从远处飞奔过来,及到大门前被守门的卫士拦住了,便在下马石前连蹦带喊:“三公子!三公子!小的是谢二爷跟前的人,我们二爷打发小的来给三公子传话,咱们家……出大事儿啦!”

他微怔了下,脑子里飞快盘算,无非是谢节使前方战事上出了差池,还能有旁的什么!对于谢家,他唯一的牵挂也就在清圆身上,若不是为她,谢纾的成败和他并没有任何关系,于是抬了抬手,让门上放那小厮进来。

“出什么事了?”他有些意兴阑珊,把手里的册子交给底下录事,命人先进衙门支应。

那小厮跑了一路,晒得脸色猪肝一样,抹了把油汗叉手行礼,压着嗓子道:“三公子,不好啦,我们四姑娘昨儿上碧痕寺为先头姨娘做法事,不知出了什么岔子,一晚上人没回来,连着身边伺候的也一应不见了。老太太急得没法儿,命大爷满城搜寻,几乎把幽州城翻了个过儿,也不曾找见四姑娘。二爷没辙,打发小的来给三公子报信,看看三公子有什么法子尽快找见咱们四姑娘。四姑娘在城里举目无亲的,一个年轻女孩儿走丢了,时候一长只怕要坏事。”

李从心起先看那小厮牛喘一样,贵公子的娇毛病发作起来,很有些厌恶地别开了脸。可是越听到后头,越发现不对劲,最后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把逮住了小厮胸前的衣裳问:“什么?你们四姑娘怎么了?”

小厮被他拽得脚跟离地,结结巴巴说:“四……四姑娘丢了,我们二爷打发我来……”结果话没说完,面前的人就不见了。

胡天胡地一顿找,他很少有这样慌不择路的时候。身边的人紧紧跟着他,在他身后一叠声问:“三爷,嗳……三爷,咱们到底要上哪里去?”

马鞭上的铜铃铛琅琅留下一串轻响,把这夏日拱得愈发滚烫。天上的太阳火辣辣地烧着,他忽然定住神也定住了脚,知道这样没头苍蝇似的乱撞一气不行。所幸小侯爷读书不怎么有兴致,常把读书的时间空余下来结交朋友,因此他在幽州也好,上京也好,人脉都经营得不错。于是把跟前的人都派遣出去,逐一上各大衙门打听,看有没有接到关于年轻姑娘的案子。

那段等待的时间极其难熬,他一个人坐在屋子里,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就滋生出黑暗来。他一向是很不羁的性情,可是清圆的走失,让他迸发出很多不好的预感。他这些年在红尘中呼啸来去,从没有对一个姑娘这样牵肠挂肚过,由喜欢到挚爱,仿佛只在须臾之间。猛然发现过去的花都成了粪土,猛然发现非她不可,这次若她能全须全尾地回来,他就打算坚定地为彼此某一个将来了。

等了又等,最终等来了她的下落,小厮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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