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吗,你把朕的汴梁府当什么了?都是些尸位素餐之辈吗!”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重。
李叙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梗着脖颈道:“陛下,微臣并无此意,只是麻大郎是庶民,谢慧娘是官眷,汴梁府尹与谢员外郎同朝为官,同僚之情在前,受害之悲在后,汴梁府尹天然就会同情偏向谢家,判断上有失偏颇也是有可能的。”
“那你呢?”赵益祯冷飕飕的望着李叙白,对他的执拗并不认同:“二郎,你与麻大郎曾经是邻居,他还曾经在你危难之时出手相助过,难道你就不会同情偏向于他?继而判断上出了偏颇?”
听到这话,李叙白重重的磕了个头,神情有几分悲怆:“陛下,正因为微臣与麻大郎曾经是邻居,才会更了解他的为人和品行,才会笃定他做不出任何违法乱纪的事,而微臣跟谢家无冤无仇,更加会查明案情,秉公执法,陛下,”他目光灼灼,倔强而坚决:“微臣以为,放眼满朝,在此案中,微臣才是那个最中直之人。”
“”赵益祯愣住了。
他重新审视打量了一番李叙白。
半晌,他才问道:“韩炳彦都与说清楚了吗?”
李叙白凝重点头:“说清楚了。”
“那你明白他的意思吗?”
“明白。”
“你明白?”
“是,微臣明白!”
“麻家这事,武德司的人和架阁库,都不能任你动用,你可明白这其中的困难重重?”
“”李叙白微微挑眉:“明白,可微臣不怕!”
“”赵益祯愕然:“赔上官位前程也不怕?”
“不怕!”
“赔上富贵荣华也不怕?”
“不怕!”
“为了区区一介庶民,值得吗?”
李叙白微微抬头,双眼卓然生辉:“不是庶民,是大虞子民,是陛下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