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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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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可不是得这么过。

景元示意他知道了。

之后又谈到了丹恒,他的童年注定短暂,他不能只能做一个丹恒,而不做持明的半个饮月君。

只是需要循序渐进,慢慢回想起饮月君的那些事,急躁不得。

“那么你呢,景元,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安排,谈不上。我身在其位,只愿波折尽可能少些。”

这就是有一个将军朋友的坏处,你说城门楼子,他说胯骨轴子。

你问的明明是他接下来要逛什么,是继续逛还是回神策府。

“这方面,你想得太多就好像个笨蛋。走吧,我的神策将军,我带你回去工作。”

“金人巷那边新出了点心。”

回府变成了继续逛。

雨跟仙舟有扯不断的孽缘。

平日的雨是科技调控的,往往下在无人的夜,不会阻碍日光的出现,天一亮地面上就一点痕迹都无。

他们惧雨。

惧怕自然生发在仙舟上的雨。

久远之前的雨是他们故土上常见的自然现象,闲情逸致或许能在那样的雨中被泡胀。后来九艘仙舟合一人的骨血载着他们驶向星空,仙舟上自然的雨,一开始是那人为了缓解他们的思乡之情而落下来的。

那人,名姓什么都被湮灭,只以存在的代称称呼。

思乡的雨,示警的雨,丰饶的雨。

滂沱,溅在仙舟上扬起的不是灾厄的预兆便是灾厄本身。

其他地方的雨能有福泽万物的声名,仙舟的雨,只有落花狼藉、流血漂橹。

“这真是好大一场雨。”

天地一片迷蒙,雨滴似要砸穿罗浮,将这星海中航行的巨舰湮灭于迷蒙中。

你垫脚伸手,做了一个眺望的姿势,原先顺出来的倏忽的一部分涨满了你的袖笼,沉甸甸的,再大的风雨都没法将你打散吹跑。

此情此景恰似倏忽之乱,又似饮月之乱,罗浮命运多舛,仙舟将军景元在就任生涯里,简直就是渡劫。

你见不着风暴最中心鳞渊境的景象,没见到分海,雨来势汹汹,倒像是填海。

还是被放逐的饮月君填海:

——新长成的丹恒,正在为饮月之乱做一个彻底的收尾,尽诛余孽,以正饮月之脉。

仙舟将军景元不能不在场,他得做一个最权威的人证。

还有几位牵连者,应星在家里看水淹罗浮,镜流不知去向。

算是一场动乱的最后一目,明面上的祸首以戴罪之身为持明一族尽了最后一份力。此后,山长水阔,再难相见。

就是,他身上放逐的年限会比原定的更加长久。戮害同族,纵使证据确凿,持明一族的特殊性,却总使得这次行动有一两分的名不正言不顺。

这又是将军的工作了。

他湿淋淋的上岸,头发都贴伏着后颈,不复蓬松。

“解决了?”

“还需善后。”

其余四脉龙尊的诘问,和本地饮月一脉的震动……这些算小事,与丰饶余孽勾结,还是在对丰饶余孽极度敏感的仙舟上,龙尊们都会通情达理,只会象征性的表态。

这是此前跟其余几脉龙尊商议好的事。

之后还有龙师的遴选,还有新任饮月君的继任仪式……林林总总,可以让将军忙碌个一月。

所以景元问你,你接下来作何打算,委婉的给你发了工作邀请。

你面不改色,说:吃席。

同僚们在饮月一脉位高权重,每走一个都值得单开一场席来表示痛惜。现在他们是手拉着手轮回就剩你一个独苗苗,你自是痛定思痛……

“……开一个月的席?”

景元迟疑。

得到你看知己的目光,“当然,不然岂不是对不起他们做的事,我可是敲锣打鼓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已经遗臭万年的。”

你不允许有一个持明没听过龙师的“丰功伟绩”,为此,你可以忍痛牺牲自己连开一个月的流水席。

他沉吟片刻,眼神灼灼,“在下亦可分忧。”

“分什么忧?”

“努力多加餐。”字正腔圆。

“什么加餐?”

后上岸,给那些龙师们尽职尽责搬持明卵的丹恒只听到一个“加餐”,他云吟术用的好,不似景元这幅湿淋淋的样子。他穿得不闷,一身龙尊套装出气口都显得慷慨,但年岁渐长,记忆回返,人便闷了。

有得必有失。

“说要开一个月的流水席,给他们的遗臭万年再来点传播度。你要吃吗?”

“吃。”言简意赅。

“那到时候一定很热闹。”

你的袖口沾染了雨水的潮气,垂坠下来,里面空荡荡,就你骨肉在支撑,现下甩起来声音是“啪”的一声。

一场雨,一场意料之中的雨,淋得最凄惨的一位是景元。说他坐将军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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