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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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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有个人,做事就是方便。

只是她在看信笺的时候,雯歌拿着账册进来,走得飞快,险些就被她凑过来看到了。

喻凛应当不知道罢?

雯歌这个丫头嘴巴是碎了一些,有时候说话也口无遮拦的。

一开始方家嫡母派过来的几个,方幼眠都把她们给打发出去了,唯独剩下一个雯歌,总不好再外放,本想等着她口无遮拦惹了喻家的人,由喻家的人打发,谁知雯歌倒不在喻家人面前闹腾,整日里只烦她。

依此来看,雯歌应当不会将事情告知喻凛。

但也说不准,她和喻凛贴身的侍卫千岭走得比较近,万一说给了千岭,喻凛不就知道了。

“今日跟着二婶出去应天府打牌,在游廊遇到了婆母,婆母让我把小姑也给带了去。”

“你是应该多出去玩玩。”他这样说。

方幼眠不言语了,她倒是想,只是不想跟喻家的人一处,今日要不是二房的人拉扯得厉害,她才不要去呢。

“今日在游廊遇到母亲,她有没有为难你?”方幼眠不觉男人突然这样问。

“没有。”崔氏脸色不好看,可到底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

说到崔氏,方幼眠想起来一件事。

就怕过几日崔氏再叫她去静谷庭问喻初婚事选定的人,方幼眠索性在这时候提起。

她难得转过来身,面对着他,“夫君,我有一事比较为难。”

“什么事?”他淡声。

看着眼皮子底下,粉雕玉琢的姑娘,难得见她转过来。

实际上,方幼眠也不大想转过来,主要是喻凛抵着她,让人有些难受,比起继续这样抵着,危险近在身侧,还不如就转过来面对着,好歹是分开了。

不至于滚热危险。

喻凛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还以为她想看着他。

未施粉黛的脸蛋白里透红,唇瓣也饱满,正跟往常一样一张一合说着话。

这几日她在家,许是有宁妈妈帮衬,得了空处,养得好了一些,脸上也多了一些肉,即便如此,可还是巴掌大,鼻尖挺俏,眼眸如同水洗过的黑葡萄一般。

男人表面在听,却有些失神。

“婆母这些时日为小姑挑选婆家,拿不定主意,便来问了我,我原回了不明白,可婆母叫我仔细想一想,过几日怕是问。”

喻凛一下便听出她的意思,就是她不欲拿主意,是要寻他的话,过几日给崔氏回。

若是将来亲事有什么仇怨,也寻不到她的头上。

方幼眠想了想,又补了一两句,“我并不是要偷懒推脱给夫君,只因为我来瀛京的时日短,夫君也知道,我平日里在家,不怎么走动府邸,不了解高门的大户公子,因而来讨夫君的话。”

“嗯。”他看着她,“我知道,你不必解释。”

“日后有什么拿不定主意,为难头绪的事,只管推给了我就是了。”喻凛点头。

如此,倒是好了。

“只怕夫君忙着外面,管不得家里。”她抿唇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即便是佯装的笑,却也迷人的眼睛。

难得见她还话辩驳一两句,喻凛抬高她的下巴,低头吻下去,反复浅尝她的柔软芬芳。

比他回想当中的还要馥郁香甜,亲了好一会,幔帐当中响起令人耳热的声音。

半敛下的眉目窥见她蹙眉,喻凛才分开,抵着她的额头,撩开她的长发,窥见她满脸绯色,又忍不住给她的鼻尖儿。

他亲就算了,竟然还轻轻咬她的鼻尖,是要把她整个人给拆吃入腹么?

方幼眠嘶了一声,抗议埋怨,翘起的眼尾也有些不满,“你夫君做什么欺我?”

欺?这就叫欺?

“见你可爱。”他低低笑,“是我没分寸了。”

嘴上这么说,长指却在被褥底下动着了。

方幼眠察觉到,不自觉咬着唇。

因为常年握着剑的缘故,大掌所经过之处,无一不起颤粟,尤其是触碰上雪软。

方幼眠只觉得要碎在他的大掌之下了。

偏生他起兴,虽说顾忌罢,可总有顾忌不到的时候,修长的指骨捏了不算,总还要低头,薄唇也不闲着。

方幼眠垂眸见到男人俊美的眉目,他眉宇之间清冷依稀可见,偏生在做着这样的事。

说出去谁敢相信,瀛京百年世家第一嫡长公子,统率三军的都督大人,竟然也会做这样耳鬓厮磨的情状。

方幼眠有时候觉得,床上的喻凛和床下的喻凛不是同一个人,可她真切感受到,是同一个人。

她不想与风雨共舞,可也知道若不这样,不太舒坦。

待冰雪有隐隐融化之势,总算是能够勉强借着融化的雪雨前行了。

到底还是前进困难,因为风雪不过融化了表面。

稍微一会,就又举步维艰了。

他低头吻上方幼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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