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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周(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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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一并与那起子算算账的。”管书玉扶了扶镜框。墨诗薇再劝她千万冷静,“赟儿与露白两个大闹了一通,再纠缠此事,外人只会嘲笑咱家老少仗势欺人不懂事。”

“若非顾念母亲英名,我何至于忍到此时!”

幺女管虞比她二姐管贽小三岁多,自出生,是全家疼爱的掌上明珠,管书玉与墨诗薇的心尖肉。心尖肉被别有用心之人算计欺负,最终痛得是她们两个做母亲的。

“你须得答应我。若是虞儿对我讲你行偏激之事。周末只我们娘俩回我娘家去了。”

管书玉气势全无,声如蚊蝇,“回门不带我?”

“看你表现。”

墨诗薇莲步轻移去浴室。管书玉摊开报纸,看不进半字,下地为她检查可有少带什么衣物。又添了两件外衣与她们情侣款的礼貌围巾手套。

墨诗薇吹干头发出来,看着伫立墙角鼓涨的两只行李箱,咋舌。“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这只我装好周末回门我们的衣物。”管书玉指点大行李箱对她解释道。墨诗薇羞赧转眸,提着箱子将要出门上楼。

“阿薇,我送你。”

“一层楼而已。”

管教授执拗如牛,墨诗薇拗不过她,反被她揽腰拥着上楼。

管虞披发下楼,在楼梯口正面母亲们恩爱着似惜别情形,疑惑,顾不得羞避,“母亲们要出门。”

“送你妈妈陪你。”

墨诗薇推抵管书玉,从她怀里退出来,“书玉,你回去吧。”

二位母亲的决心显而易见,管虞没法子反驳。她更屈身垂眸从母亲手里接过箱子。“母亲早些回去休息。”

管书玉手里怀里空空落落,她身为母亲,只有大度地点点头,轻落叹息背手回房。

墨诗薇悄声笑骂她是老学究。管虞失笑。

“虞儿,泡澡久了容易乏累。”墨诗薇在浴室门口轻声呼唤女儿。管虞应声,拉回远走的思绪,应声。

墨诗薇与管书玉少年夫妻恩爱如初,若非彼此因公务分离两地,夜里惯来是相拥而眠的,管虞夜半退身,她母亲随即醒来了。

身边半边床空荡荡,墨诗薇下地绕开屏风退门出去。小客厅靠近沙发的窗边人影朦胧

管虞将安眠药就咖啡吞下,转回身对母亲盈盈一笑。她的笑颜温软极了,可惜是截然相反的性格,不撞南墙不回头。

“夜半睡不着跑来饮咖啡?你还要不要休息了?!”墨诗薇恼怒女儿的胡闹。管虞轻软认了错,老老实实放下半杯咖啡,挽母亲回卧房。

“你手怎么那么凉。严老大夫说得不错,虚寒之症。”

管虞望着吊灯,笑容一僵,小心试探道:“老大夫可还有说什么?”她珠胎暗结之事,也瞒不过搭脉的老中医的吧……

墨诗薇回想着陪女儿体检之后老大夫神秘单独问她女儿可有婚配,墨诗薇并未深想,当时只爽朗答复尚未。

墨诗薇只当是同事寒暄,并未对女儿说起。曲期年被曝身份继而利用女儿逃走,墨诗薇实在不想提及这个名字或这个人。

“他未曾多说什么。具体的明日上班我去问问。”

管虞忧心露馅,赶忙劝阻:“母亲,您不必为我操心。我好端端的。”

“快些闭起眼睛。”墨诗薇嗔她一眼,背身提了提被角不理会。医生向来注重客观真实的检验结果,而非当事人避重就轻的主观臆测。

在家将养多日,管虞没恢复到元气满满的模样,墨诗薇提着心睡去。

也不知安眠药吃去哪里,管虞毫无睡意,失神望着天花板稀薄的银灰月色。

管虞厌恶那座铁牢笼,毫无人情味,盛行谄媚上官或打压对手的不正之风。与管虞最初憧憬的政途极具割裂化。铁笼子里只有两种人,真小人与伪君子。

真小人便是耀武扬威仗势欺人之辈,如屈某。

而她自己,捏造谎言,私放重犯,头顶管氏荣耀清名,暗行违法乱纪龌龊之事。

谋划至今,无论是与曲期年了结旧情,或是报复屈篱的羞辱,管虞实在操起了无形的杀人的刀。

曲期年此一生绝育无后。

曲家根正苗红的血脉断绝……

屈篱嫌恶与曲家扯上关系,可借她的腹揣起了曲家的独苗。

祖母花心无情,母亲偏执癫狂,能做得何果?她有些想看。

管虞两相矛盾。去子,则家事宁。她一生来去自由无牵绊。

可若是留下,这株血脉见证曲期年的无用,见证屈篱抓狂,是为报复曲家人的捷径。

管虞在孝道与自我之间,承受绝望的内心撕扯。

她脑子混沌,难以入眠又无法集中精神。药石难医,凭外力亦难振奋。

什么法子她都想过试过,彻夜泡在冷水里依然不得清醒。次日醒来萎靡不振,头晕脑胀。

顽固的管虞与刻薄的长夜握手言和,她以自我折磨的方式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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