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 / 3)
带着深深的怨恨,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
下一秒,画面骤然变换,姚小姐浑身是血地站在她面前,泪水混合着血迹顺着脸颊流淌,眼神怨毒又悲伤:“为什么?为什么他只爱你,不爱我?”她的哭声在耳边炸裂,越来越尖锐,像是要刺破度炘炘的耳膜,她想逃,可无论她怎么奔跑,姚小姐那双满是血泪的眼睛始终盯着她死死地盯着她…
她捂住耳朵,拼命后退,可身后却猛地撞上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男人酒气熏天的脸带着狰狞的笑,熟悉又可怕。是她的父亲。那个禽兽一样的男人站在她面前,醉酒后的眼睛布满血丝,脸上是她记忆中最恐怖的表情。他抬起手,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小贱人!哭什么哭!”又是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她蜷缩在地上,眼泪混着血流进嘴里,哭着哀求:“爸爸,别打了,炘炘会听话的…求求你。”可是男人没有停手,拳头一次次落下,每一下都带着沉重的钝痛。女孩哭得撕心裂肺,却没有人来救她。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他明明已经死了!她颤抖地抬起头,却看到她的父亲咧开嘴,露出血肉模糊的口腔。舌头没有了,只有一片黑洞洞的血肉,他被割掉了舌头。他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拖着沉重的步伐朝她走来,声音像是破碎的风箱一般嘶哑低沉。
“乖女儿,来陪爸爸吧。”他的血手朝她伸过来,猛地攥住她的脚腕,冰冷刺骨的触感瞬间攫住她的全身!
“不——!”度炘炘尖叫着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剧烈喘息,浑身颤抖。眼前的黑暗像是还未完全散去,那个没有舌头的鬼影似乎还在她眼前,死死地盯着她。
“炘炘!醒醒,是梦!”度濂淮的手臂将她紧紧抱住,把她揽入怀中他的声音透着一丝慌乱,手掌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度炘炘整个人瑟缩着,像是被冻僵了一样,她的手死死抓着度濂淮的衣服,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他回来了…她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哽咽,“他要来找我…”
“谁?”度濂淮低声问。度炘炘浑身冰冷颤抖着呢喃:“我爸他没有舌头…他在梦里找我。”度濂淮的瞳孔骤然一缩,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知道都是他的错,是他唤起了度炘炘的噩梦。他低下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嗓音低沉坚定:“对不起……但是他已经死了,他再也不会伤害你。”
度炘炘缩在他的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胸口她想要相信,可是那些梦境里狰狞的脸庞、血腥的呓语,仍旧紧紧缠绕着她,像是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紧接着她又陷入了昏睡。
在医院呆了几天,度炘炘的状态时好时坏,她时而清醒时而混乱,好在有渐渐好转。这天她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意识仿佛又离开了身体。她的世界一片死寂,像是被厚重的幕布层层包裹,所有声音都变得遥远、模糊,连光都照不进来。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只是觉得身体沉重得无法动弹,脑海里一片空白。
直到一阵熟悉的声音穿透了黑暗。“你不是想好好学习,上个好大学吗?那道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我答应你好不好?”她的意识仿佛被轻轻拽了一下。大学,对啊她好像是想去上大学的…“你不是还想学心理学吗?”那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笑意,“怎么能自己先疯了?”
度炘炘的指尖微微颤了一下。心理学…她想学心理学…她原本想通过心理学去了解人性,了解他,甚至想尝试治愈改变他,可是现在……先疯掉的人,却是她自己。她不能疯!一定不能!
她终于渐渐看清了眼前的脸,度濂淮双眼布满血丝,疲惫又焦急地看着她。见她的眼里有了聚焦,他猛地坐直了身子,像是怕惊扰到她一般,压抑着情绪,眼底闪过一抹欣喜。“炘炘…”他的声音有些哑,带着一点紧绷的情绪,度炘炘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她的眼神依旧空洞,却多了一点光亮。那是她对未来的执念,是她拼命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度濂淮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没事了没事了…”她依旧没有回应,只是安静地躺在那里,像是在努力适应重新归来的现实。
不过两周的时间,在医院的治疗下,度炘炘的状态已经基本恢复,不再麻木呆滞也不会突然尖叫歇斯底里。医生在例行检查后,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欣慰:“你真的很厉害,恢复得比我们预期的快很多。”
度炘炘微微一愣,没有说话。但医生的神情随即变得严肃:“不过你要记住,虽然你恢复了,但你的精神创伤还没有完全痊愈,以后尽量不要再让自己受到强烈刺激,否则有复发的可能。”
度濂淮的目光深沉,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成了拳。他看向度炘炘,女孩正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表面上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她眼底那抹深藏的疲惫和疏离,却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知道她只是在假装没事了,她已经变了。
当理智回归,度炘炘明白她已经看清了度濂淮的软肋,虽然这个男人根本不值得她爱,但他是真的不能失去她,不只是简单的占有,而是一种比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