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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終結應許(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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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林雪羚果然提著行李箱出現在父母親眼前。

她冷漠的瞟著她最憎恨的兩個人,撇過頭,頭也不回的搬離家。

父親回復以前的冷淡不仁,事不關己般嚷著風涼話,甚麼別管這廢物,讓她自生自滅等等。而她封鎖兩耳不去聆聽母親哀求挽留的說話,她決斷的邁開步伐踏出家門,半秒猶豫後悔的神情都未曾在她臉上浮現。

「他們有沒有人性的?竟這樣對待親生女兒?」初聽完林雪羚的遭遇,為她難過起來。

「現在我對他們失望透頂,假意對我好,其實為了得到多餘的利益。」林雪羚嘆息道。「當時我太生氣,就是這樣,我乾脆搬出去住了。你不用親自找我,要是你堅持找我,不過是在浪費時間,不過你依然可以致電我手機找我聊天,近來我和別人一同住。」

初不禁問道:「那人是誰?是澄奈?」

林雪羚朝他輕輕一笑:「不是,是另外一個人。」

即將別離的,心愛的女孩子,笑容依舊溫柔,他會深刻地記住她的一顰一笑。

林雪羚仰臉細看遼闊的天空,憶起本想埋藏悲傷往事,泛起了心裡頭滿滿的愁緒,毛毛細雨更添莫名的惆悵感慨,她道:「雨止了,我是時候要走了。抱歉呢,真的真的不能和你一起,一想到自己有多麼骯髒,我就不可以原諒勉強埋沒良心的自己,完全沒有勇氣容許我去面對你,再若無其事的和你繼續相戀。至於父母的事,當時我沒有情緒低落到跑去自殺,你就該慶賀了吧。」

初朝她道:「我不相信堅強的妳會自殺。好吧,妳堅持要分手,我都沒有辦法,不過,我們還是朋友嗎?」

「當然。」

然後沒有任何道別或是不捨的話語,林雪羚在岑寂的氣氛中鬆開了初的手,步離此段愛情。

他悲觀的想著,不會再見到對方。

以後。

這個女孩確實離開他了。

不過,只要她認為這樣做,能夠使她的良心好過,對得起自己,他願意放手。

他亦是時候遠離那血跡斑斑的傷痕。

儘管它是可惡的血流不止。

說不介意,祗是假話。

有誰人真可絲毫不介意?

那天晚上,煌收到林雪羚的電話。「喂……煌,我明天可不可以搬到你家暫住。」

「怎麼了?雪羚?」他聽到電話筒的另一端傳來隱約的啜泣聲。

「你先回答我可以還是不可以,我會慢慢告訴你的。現在不能夠談太多。」聲線感傷,聽得煌都心疼起來,他不曉得在他沒見到林雪羚的時間,她到底出了甚麼事情。

煌不假思索的說:「好的。」

「謝謝你,我明天下午大約兩時正就來。」

在林雪羚鬱鬱不樂的時刻,外頭偏偏晴空萬里,林雪羚在眩目陽光的沿途照耀下,到達煌的家,可是絲毫不見她身上的陽光氣息。煌見她失去應有的神釆,心抽痛著,也沒多言,就安排了一間客房給她。

她安置一切後,到客廳去坐。煌緊張地問她:「到底發生甚麼事?」

林雪羚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眼眶溫熱,狀似即將要淌落淚水:「……所以,爸爸把我的腎賣了給別人。」

煌的心靈受到極大的震撼:「他們太過份了!」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不願回想。」林雪羚臉頰上泛開一抹微笑:「所以由今天起重新開始吧。」

煌伸手到她的下腰,觸摸那道微小的疤痕。「是這兒?痛嗎?」

林雪羚道:「……不痛。」

「妳的表情看起來不像。」煌憐惜地親吻她的粉臉,內心像鉛一般沉重。

那道細小的傷疤猶如一根根小針刺痛他的手心。

他絕不會讓她受到傷害,他要保護她,守護她的笑容,可是那一刻他卻無能為力,眼白白看著林雪羚受傷害,卻全然不知情。

他憎恨那個無能為力的自己。

「煌,愛到底是甚麼?」林雪羚兩目凝視天花板。

只要和你一起,你就會把答案告訴我吧。

煌將她抱在懷中問﹕「妳是指愛情的那種愛嗎?」

「是的。」林雪羚把視線移到煌的臉龐。

煌思索了須臾,答道:「相比喜歡,愛是深層的層面,你要願意去愛一個人,有能力去愛一個人,才有資格去愛;愛其實是一個承諾,一種承擔,你說過會愛她,就不能夠反悔,違背自己的承諾;你說過會愛她,就要付上責任,愛一個人的責任,所以愛其實是好沉重的,可是現在的人太容易把愛字說出口,到後來負擔不起愛,導致雙方都受傷。」

和我一起,對你來說是個負擔嗎?

林雪羚忍耐沒說出口,又問:「煌,你有沒有喜歡過紀琳?」

煌不假思索道:「沒有。」

「真的嗎?」雖然他回答得好肯定,可是林雪羚仍未曾放心。

「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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