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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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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她曾经在自家府上做姑娘时难得的玩意儿,名贵的、用心的,还有一枚玉镯。

那镯子不是木盒中最珍贵的,甚至连那条成色不那样好的东珠耳环的价值都无法达到。

“我知道,那只镯子是母妃世代相传,留给最重要之人的。”他神色淡淡,补充道:“我知道她想把那东西送给皇帝。”

很难得的,这一回他没有用那个父子间亲昵的称谓,只是在说母亲爱而不得了一生的一个寻常的男子。

这些都和皇后说的一致。

“我甚至知道她没送出去,曾经亲眼看见她将其放在木盒里。可是后来我打开木匣子时里面什么都有,独独少了那只镯子。”

母妃曾说,若要将陪葬之物分个三六九等,有些是搁在身边陈列便够的小物件。只有那枚桌子是要双手捧着,放在心口处的。

所以遗物中怎么能少了那枚玉镯。

“我找了十年,阿泠。”他强忍着发涩的眼睛,直直盯着镯子的轮廓,指腹缓缓摩挲,轻柔又疏离,似乎透过那里飘出的翠绿看见那个女子一样。

对待这枚镯子,他时常分辨不清自己的情感。

正如他时常不知对于那个女人,究竟是一种何样的情感。

是爱吗?还是恨?

他不知道。

温泠月抬手想要摸一摸他的头发,男人满头青丝恣意垂落于肩,脑后束起的发却将头顶变得毛躁。

细心地将每一根不听话的分支都抚平,他却忽而钳住她动作的小臂,眸色复杂地盯着她。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想要滴出水,却局限于红而湿润的边界。

他不会哭,早在十多年前便学会不能哭了。

“我知道。”

她柔和道。

他不可掩饰的诧异充斥在眼中,以及不解。

温泠月舔舔唇,“皇后娘娘给我镯子之后,跟我说过这之中的些许故事。”

只是白玉里飘得那一丝翠绿,盎然的春意,是她对爱而不得之人最含蓄的述白,终究还是被收敛起来了。

傅沉砚抿唇,还是将镯子戴回她的手腕上。

“说了什么?”

“皇后娘娘说,母妃曾找到过她,将这枚镯子悄悄托付。”

“!”

他满眼的不可置信,不显山露水的诧异。

“为何?”

“她说,这是想要留给未来阿砚的……”

害羞的姑娘说不出最后那两个字。

在唇畔逗留许旧,本寻常的两个字却格外烫嘴。

傅沉砚蹙眉:“什么?”

她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上快要掉落步摇上的毛球。

“就是……”

傅沉砚庄重又凝重地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于是姑娘眼睛一闭,不管不顾道:“就是说要把这枚镯子留给你未来的夫人,放到现在也戴在我手上所以就是我,听到了吧。”

几乎发泄的语气,说罢,她再也不好意思抬头,满心满眼都是悔恨。

早知道就不说了。

呜呜。

可预料之中的尴尬并未如期而至,取而代之的是他逸出的一个轻笑,不知是被她的反应逗笑了还是因为什么。

并非嘲讽她不自量力,兴许放到半年前的确有可能如此,但现下他眸子里几乎没有的柔和,接下来话里音调也温柔的吓人。

“如果夫人可以是阿泠,孤很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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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颗杏仁

新年的头一日,温泠月再一次睡到过了晌午才起。

冬日晨起未褪的倦意笼罩着她,凌乱的床褥昭示着昨夜她同他翻云覆雨的痕迹。

就连下意识开口喊着“南玉”的嗓音都是嘶哑的。

死阎王自然不见了踪影,她堪堪坐起时身上仅留一件系得漂亮的小衣,那两根束带打成的结比她自己亲手系的还要好看。

仰躺下去时,整个人陷入厚实柔软的棉被中,美好的像梦一般。

而她身上不可忽视的星星点点的吻痕从脖颈直接蔓延到锁骨往下。

紫宸殿酥香弥漫,香炉不时飘出袅袅细烟,其中却掺杂着细密的酥点香。

屋外之人闻声叩门,“娘娘可是醒了?需要奴婢为您梳妆吗?”

温泠月轻言拒绝,而后起身时才发觉不远处的圆桌上摆着些糕点。

精致漂亮的方酥、圆酪。

她伸手轻轻戳了戳那白白软软的软酪,团子中央立马陷下去一个小坑。

“好香。”

她不大喜欢被人侍奉着梳洗,总觉得别扭。从前在温府时,也总事事亲力亲为。

可昨夜的亲昵令她两臂酸痛,致使梳理鬓发时手总是抬不到那样合适的弧度。

脑后的发髻总垂下来,或是梳不成满意的模样。

久而久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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