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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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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索菲亚显然愧疚极了,她的头抵在紧握的手背,声音里充满歉意:“噢,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做出这种让你艰难的选择。”

我从不明白为什么索菲亚面对我时总会有甩不脱的歉疚与自责,她对我一直那么好。

我从沙发上坐起身,走到索菲亚面前,就像她平时对我那样将她轻轻怀在胸前:“不会的,我明白你。”

“你要知道,我不能冒哪怕一点风险,我希望你知道,你有多重要。”索菲亚有些哽咽,她喃喃地轻声诉说。

chapter 13 诺亚斯顿

“扑簌扑簌——”

艰难地从被自己扭成一团的柔软的床褥中伸出一条胳膊,赶在闹钟发出巨大的声响前按掉它。

我懒得叠被子,被子轻薄柔滑,总是很难将他们叠得整齐漂亮,经常会是一坨堆在床头,还不如随便铺着就好。

我迷迷糊糊地走到窗前。今天的卢布廖夫保持了它一如既往的品质,雾气肆意,将墨色遮盖,横冲直撞地,沾染在玻璃上,湿冷而滑腻,白色成为了永远的基调,涂涂画画改写卢布廖夫固执神秘的绿。

听萨沙说,如果在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就要会为我准备一双洁白温暖的羊毛雪地靴,让我可以开心的在雪地里玩耍也不会冻着脚了。

今年真是奇怪,雪迟迟不来,整个西伯利亚平原都在焦躁中干涸,急切地需求久违的银色重临大地。透过模糊不清的玻璃窗,我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果然,今天也没有丝毫要下雪的迹象。

让我失去了打开窗户通通风的的欲望。

卫生间的灯光比起卧室里的夜灯亮得多,在黑暗中待久了眼睛还不适应这样有些刺眼的光亮。

再让眼睛慢慢适应后,我取出玻璃杯,接满了一杯水,卢布廖夫的水在任何时候都透着一股凉气。

在前些日子天气还不太冷的时候,我会用这些低于常温的水洗头发。我恐惧热水的心理致使身体的皮肤无法享受暖和的热气氤氲。

但现在是绝对不行的了,不断流出的水的波纹中,肉眼似乎能见的细小冰碴被磨成细丝,我相信,如果不是房子里负责水管维护工人的努力,水管早结上了厚厚的冰。

我从橱柜里取出了药瓶。第一次医生给我开的缓解焦虑的那一瓶药已经吃完了,这瓶才拆封不久,也已经不剩多少了。

顺着冰凉的水,药片划过口腔,留下一丝苦涩。

趁今天时间还早,我悠闲的吃了个早餐。

起床后不久一般不会有什么食欲,但是我不得不逼着自己咽下去,自从第一天去学校时不想吃就没有吃早餐,然而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中肠胃翻江倒海,胃酸上溢几乎能窒息。

这份教训让我明白,即使没有食欲,我也要硬着头皮多少吃一些。

每天往返学院与卢布廖夫已经过去了一整个月,趴在车窗上看风景的新鲜感已经过去了,车子开得平稳且快速,热风吹得车里暖洋洋的,我坐在车子后座有些昏昏欲睡。

总体来说,这段车程对我还说还是很不错的,早上的两个多小时足够长到我做好去面对圣尼亚学院的准备,同样的,晚上的时间也能收拾好心情,将一切负面的糟糕的情绪隐藏在愉悦的笑脸之下。

耳机传出循环往复的曲调,乍听之下会有些单调,一遍遍相似的古典,节奏,每次的起承转合你都会期待,可结果必定不会让你如愿,这个这首曲子命运的必然性。

车子缓缓滑入诺亚斯顿的车道。

诺亚斯顿比起说是一个学校,则更像是占地面积巨大的珍贵的历史古建筑群。

诺亚斯顿面朝伊谢特河对岸的叶卡捷琳娜宫,背靠乌拉尔山山脉的格利普斯黑森林。学院以圣尼亚大教堂为中心布局,其他风格各异的建筑分散四侧。

这是因为诺亚斯顿·圣尼亚学院的创建者,伊凡大帝的妻子帕列奥罗格公主是一位虔诚的东正教教徒,同时作为拜占庭帝国末代皇帝的后裔,她对建筑文化的痴迷在俄罗斯历史上都是罕见的。

圣尼亚大教堂是一座典型的拜占庭式东正教教堂,整座教堂为庭式建筑,中央一座主体建筑有个标准的大穹窿,教堂平面设计为东西向拉丁十字,墙体全部采用清水红砖,上冠巨大饱满的洋葱头穹顶,统率着四翼大小不同的帐蓬顶,形成主从式的布局,错落有致,红碑结构,巍峨宽敞。

我没有宗教信仰,只在去餐厅时会偶尔路过教堂正面。每当弥撒日,信徒们会陆陆续续进入教堂,有学生也有老师,偶尔我也想进入教堂祷告,对于这一世奇幻的经历,我不能确定这个世界是否有神的存在,但我身上的罪孽可能不会被上帝原谅,上帝拒绝接受放弃生命之人,即使我总是身不由己。

圣尼亚大教堂正门的顶楼是钟楼,座响铜铸制的乐钟恰好是七个音符,由训练有素的敲钟人手脚并用,每当黄昏来临敲打出抑扬顿挫的钟声悠扬地响彻诺亚斯顿。

除此之外还有哥特式风格的教学区,这样风格的建筑在学院里是最多的。尖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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