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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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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王鏊还是要阻止他,“你这是给殿下添麻烦。伯安你听我一句劝,且等上几年,这件事一定会有一个结果的。”

王守仁就问:“那么是几年?”

王鏊想了一下这事得巨大难度,“十年八年总归是要的。”

“十年八年?那样来不及的!鞑靼人在达延汗的率领下每日都更加强大,十年后军屯形势更加恶化,边军战力更加孱弱,到时候如何等挡得住鞑靼大军?”

说着,王守仁也就不听劝了。

他不能在兵部就这么晃下去。

王鏊拦也拦不住,最终叹息一声,“……也许是去年到了甘肃,便立下了智擒张坋的功劳。所以性子更加急了。”

人各有命,命岂可违啊?

回到家中的王守仁独坐书房,三日不曾出门。最早他曾想向皇太子谏言‘行法以振威’、‘严守以乘弊’等策略,但西北之行让他明白,边军的羸弱最根本的就是在于屯田被破坏。

弘治十二年七月二十二日,兵部主事王守仁上《请查军屯疏》,疏中直言:

将官推举、多以贿通,一握兵权,如获至宝,既求偿债,又欲肥家,役军多至千人,侵屯动以万计,扣克赏赐,以贿权贵如此也……十月风霜,士甲无绡,妻居无煤,幼儿裸体……

此疏一上,不仅是朝堂,也在边军之中激起千层浪,

站在边军的角度上想一想,皇太子都干过什么?

齐宽这样的大臣侵夺民田被拿下,岐王、雍王这样的藩王奏乞田亩被拒绝,还有一众外戚清退田亩。

现在轮到他们了?这个时候看的就是太子的态度,如果太子默许,那么事儿就大了。

与此同时,朝中大臣也大多不同意,刘健、李东阳、谢迁等人全部反对,军屯和其他的性质都不同,军屯涉及到边军众多将领,鞑靼人又在北方虎视眈眈,这个时候怎么能做这些事?

朱厚照将王守仁的《请查军屯疏》放在怀里揣了三日,读了又读,其中那句‘十月风霜,士甲无绡,妻居无煤,幼儿裸体’,让他心痛莫名。

但最后还是下了一道旨意:谪贬兵部主事王守仁至贵州龙场,担任龙场驿栈驿丞一职。

王守仁接到旨意的时候人都有些懵了,整个人的世界观受到冲击,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太子殿下绝不是昏聩之人,他的奏疏直言各地卫所弊病,那里面的土地兼并更加疯狂和严重,最后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初议马政(一)

王守仁不理解自己上疏陈边备弊病错在了什么地方。他甚至怀疑过,这个旨意到底是不是太子殿下发出来的。

但不管如何,用了印的圣旨不是假的,除了收拾细软往贵州去以外,他没有别的选择。

这个时候再去找王鏊?

他有点觉得不是滋味,于是他决定先绕道山东,去拜访一下自己那位还任着山东布政使的父亲王华。

家人是最后的港湾。这样朴素的话语从来不假。一个男人满怀激情的时候忽然遭受这样的冷遇与挫折,除了家里,他还会想要去哪里?

八月的京师酷暑难耐,王守仁决定先坐船前往通州,而在这条船上,他碰上一个人,一个和他一样的乙未科进士。

因为外面热,没有人喜欢在甲板上待着,于是在船篷内,此人就这样到王守仁的面前坐下,像个自来熟一样,抬手即称:“想必,这位便是请查军屯的王伯安王兄了。”

王守仁打眼一看,有些觉得很怪异,因为这家伙膀大腰圆,伸出来的手指都比常人要粗壮不少。看着像个武人。

可偏偏一身文人服侍,动作、言谈都是士子的派头。

且他既然说出请查军屯四个字,想必也是在京中为官的了。

“……正是在下,不知,是哪位同僚?”

“在下伍文定,和王兄一样,是乙未恩科的进士。”

王守仁听到这里,心里便认真对待起来,虽然他因为自己的遭遇打不起精神头,但碰上一个进士,该给的尊重还是要给的。

所以抬手作揖,“原来是同科,请伍兄见谅。对了,伍兄这是……?”

“喔。”伍文定继续抬着粗壮的胳膊,“在下被委任常州推官一职,本该在四月时就赴任,不过当时在下不幸病了一场,耽搁了些时日,眼下虽还未痊愈,但圣命在身,实在是不敢再拖了。”

王守仁看他的强壮威武、又精气充足得样子,心中泛起嘀咕:你这还叫没痊愈?

但这份疑虑显然比不过他心中缓缓升起的更大失望,

恩科之后授常州推官(推官:府一级所设,正七品,相当于法院院长),就说明伍文定在科举的排名在自己之后。

毕竟到六部任职和跑到常州去当个推官,那还是不一样的。

然而讽刺的时候,不过三个月的时间,两个人一同出京,情势又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伯安兄的《请查军屯疏》,伍某也看了。伯安兄舍生取义、为国献策,请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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