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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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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红着绿的妓子在楼前揽客,更有流莺穿着单薄的衣衫笑盈盈地站在街上摆动丝绢。

南岭的暖风一吹,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便在这条街上迂回流转。

烟花之地的胭脂味浓,说不定能掩盖他的气息,正是藏身的最好去处。

郦筑昙心中安定了许多,整理了一下头上的斗笠,便昂首阔步地走进一家春风楼。

他一走进来,老鸨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郦筑昙也不废话,随手掏出一锭银子扔给老鸨,便压低嗓音说道:“要间上方,再找个清倌给我弹曲 。”

老鸨领他去了二楼的一间上方,不一会,走进来一个抱着琵琶的青衫女子,行了一礼后便柔声问道:“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郦筑昙说道:“随便弹上一曲就好。”

青衫女子弹起了鸳鸯辞,调子缠缠绵绵,听得人昏昏欲睡。

曲子弹了一半,郦筑昙就摆了摆手,让她下去了。

他独自一人坐在春楼的软塌上打了一个盹,因为是阴水之体,每到夜晚身子便冰寒不已,便让人送来了一坛最烈的酒。

他一边捧着酒坛喝酒,一边坐在窗子上往下看,夜晚的烟花柳巷更是热闹,妓子们提着灯亮挥舞丝绢,有些姑娘正搀扶着酩酊大醉的客人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时不常传来一阵吵闹声,原来是两个客人都看中了一个姑娘。

这样的地方,那常年宿在雪山上的隐世剑客能找到才怪。

郦筑昙勾起水红色唇角,又猛地饮了一口酒,烈酒入喉,一坛酒见了底,他扔掉酒坛,带着一丝醉意看着天上的月亮。

那轮明月被云彩遮住了一半,他倚着窗子,不禁想起年幼时与父母一起赏月的场景。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明月还在,父母却都已经离开这人世间了。

这个肮脏的世间,这个藏污纳垢的世间,早晚一点,他要掀翻它!

心中愤懑之时,腰间的贯征突然一颤,郦筑昙的心也跟着一颤,他立即从窗子上跳下来走到门边,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走廊上人来人往,没发现什么异常,腰间的贯征也安静下来了。

郦筑昙锁好门,又走到窗边探头探脑往外看,街上人来人往,没有看见于洲的身影,也许这个剑客找不到人就走掉了。

郦筑昙的指尖一直轻微颤抖,他心里总觉得不安,想搬个凳子抵住门。

不曾想刚刚一转身,耳朵突然捕捉到一阵极细微的风声,还不等做出反应,一个滚烫的手臂已经如铁箍一般死死地箍住了他的那截窄腰,把他整个人捞在了怀里。

“啊!!!”

郦筑昙发出一声惊呼,回过神来后他的后背正抵着来人的胸膛,双脚离开地面,正被身后的男人用一条手臂捞在怀里朝着屋中的软塌走去。

阳火之体是血气最旺盛的躯体,那坚实滚烫的胸膛如烧红的铁壁,树梢上沾着冬日凉意的初雪落在铁壁上,便滋滋地开始融化。

即使隔着衣衫,也烫得郦筑昙腰身酥软,筋骨发麻。

于洲毫不客气地把怀里的人往软榻上一扔,郦筑昙被摔的七荤八素,脸一贴上床榻,便晕乎乎地抓着被褥铆足了劲外里爬。

于洲出手如电,他抬起一只滚烫手掌,五指穿过郦筑昙泼墨似的柔软长发,如铁钩一般按住郦筑昙的后脑,将他的脸狠狠地按进了满是脂粉气的大红被褥里。

他五指锋利如钩,带着万钧力道,郦筑昙毫不怀疑这人指上稍稍一用力,就如手捏豆腐一般,轻而易举地捏碎自己的脑壳。

郦筑昙的脸埋在被褥里,被于洲吓得呜呜直叫。

探花11

郦筑昙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春楼软塌上的大红被褥上绣着戏水鸳鸯,郦筑昙的脸正好被于洲按在那一对鸳鸯中间,绣着鸳鸯的丝线不够柔滑,蹭得郦筑昙柔嫩的脸颊都微微刺痛起来。

他审时度势,见势不妙立即放下身段开始求饶:“大人大人我不是有意的你快放了我吧”

他埋在被褥里闷得喘不上气,声音都憋得变了调,拖着软腻细长的声音呜呜叫唤,听起来不像是求饶,倒像是在撒娇。

于洲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仍然沉着一张脸叱喝道:“人无信而不立,既不遵守信约,我留你何用!“

“有用!有用!”

“大人!我的好大人!正是因为我守信约,所以才来了这里与大人见面。”

于洲嗤笑道:“郦探花,我是要与你调整内息,不是要与你春风一度,你为何要约在这烟花柳巷之地与我见面?”

毕竟是新科探花郎,巧言善辩的本事自是不一般。

郦筑昙眼珠一转,立即说道:“军帐中人多眼杂,我是叛军首领,军中保不定有皇上派来的探子,我这样做,也是不想牵连大人,万一将来事败,我被那皇帝捉住算账,那大人岂不是也难逃罪责。”

“虽说大人本领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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