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2)
几人其实都冻得不轻,等室内温度让人感觉到舒适之后,才有人缓声开口道。
“其实不必太丧气。”
“长时间失联,家里人总会察觉到的。”
“我们只需要等。”
“对。没错。”
众人迎合两句,都刻意忽略了房子里此时少了一人的事。
冬季的白天总是十分短暂,等室内光线渐渐暗下来,众人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一整天没有进食,几人早已饥肠辘辘。平日的主要负责食物的两个女生,因为少了一人,另一个并没有做饭的迹象。
最后居然是邢越进了厨房。
怀姣有些了然,三天的短暂相处让他不难发现邢越作风的规律。他似有一套刻板的生物钟,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总是安排的很好。
晚饭端上桌时,怀姣忍不住朝邢越脸上看了看。
对方冷着张俊脸,一脸高傲表情,实在不像是会下厨房的样子。
“看什么。”邢越垂下视线瞥他一眼。
怀姣摇摇头。
饭桌上安静得只有一点碗筷碰撞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姣瞥到一桌之隔的林之芝,垂着脑袋不住地抽搭哽咽,她说:“昨天这时候,我还和秦丽一起做了饭。”
没有人回话,抬筷的动作却都慢了不少。
“我刚刚在想,如果晚上没玩那个游戏的话,是不是秦丽就不会出事……”
“别乱想。”
“我没有乱想!都是那个游戏,不是那个什么游戏的话,秦丽她根本就不会提起沈承遇!”
“都是因为沈承遇,都是因为提到他了!”林之芝越说越激动,音调上扬到了有些尖锐的地步。“我们几个人都逃不掉的,四年前就是在这儿,就是我们几个人!”
“自己作死倒怪到死了的人身上了。”
邢越放下筷子,声音不冷不淡地响起来。
“沈承遇听到了都要觉得晦气。”
“邢越你什么意思?”林之芝红着眼睛朝邢越吼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一个后来的,什么都不清楚就别在这儿乱说话!”
邢越嗤笑一声,道:“我要是沈承遇,也巴不得不放过你们。”
怀姣嘴唇紧抿着,抬眼望向几人。
然后他听到,一整天话都很少的陆闻,此时在桌上突然开口道:“我倒是觉得奇怪了。”
“如果说真跟沈承遇有关,我们几个在这儿无可厚非。”
“可邢越,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在这儿呢。”这种时候发生内讧才是最要命的,陆闻不可能不清楚,可他此时仍旧阴着脸,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语气,恶声道:“轮得到你给他出头吗。”
“还是说,这装神弄鬼装模作样的一出,根本就是你邢越在搞鬼呢。”
“对啊,这里唯一跟四年前无关的就是邢越了吧!”林之芝像找到了主心骨,瞬间跟着陆闻走,“他是多出来的一个人,他最不正常!”
餐桌上安静了一瞬,怀姣在这一瞬间,莫名感到脑袋有点晕。
不是心理上的晕,而是生理上真实体现的头晕。
“那个,我……”他想说句什么,可接连而来的视线模糊,让他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应该不是他一个人的感觉,因为怀姣能感觉到刚才还气焰很嚣张的林之芝,此时忽地蹲坐下来。
怀姣蹙紧了眉,他使劲想要意识清醒一些,撑着桌子摆了摆头,下一刻,眼前一暗,身体失了力道,整个人瘫软着伏在桌上。
他脑袋贴着桌面,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前,怀姣似乎听到有人冷笑了一声。
那人说:“现在倒是不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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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古豪华的别墅大厅,大理石壁炉里烧尽的木灰堆出高高的一摞,火星噼啪响着,外面下着大雪,室内干燥又温暖。
连着两次不正常的失去意识,让怀姣在清醒过来时,头昏脑涨。脑袋重的不像自己的。
头无力地垂着,他半闭着眼,头脑昏沉间让人抵住下巴抬起了头。
“还不醒。”没什么温度的冰冷男声。
下巴上的手指从抵转为捏,似用了点力,怀姣蹙起眉,想要摆脱却使不出力气,肤色白嫩的下巴尖只一小会儿就显出红印,捏着他的男人,手上一顿,下一刻便收了动作。
怀姣意识模模糊糊,过了好几分钟才缓缓睁开眼。
视线所及处,是大厅地板上无比熟悉的暗红色羊毛地毯,眼睛睁了又闭,想起身,才发现自己身体被束缚着,动弹不得。
“唔……”
“要等你睡醒还挺不容易。”
怀姣怔怔抬起头,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正站在他面前,对方覆着眼视线垂直看着他。而男人身后,是和怀姣处境一模一样,四肢被绳索牢牢捆绑在椅子上的卓逸三人。
他们似乎早就清醒了,只是此时手被反绑着,嘴上还封着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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